有憤怒，有不甘，有殺氣。
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認可？
對於龍雅倩的心理變化，林塵置若罔聞，此刻，他的腦海中迴盪着通天仙帝宏偉的聲音：“臭小子，有結果了。”
此話一出，林塵頓時挺直了腰桿兒。
“說。”
一個字，簡單幹練。
“可以。”
通天仙帝只回復了兩個字，同樣簡單幹練。
林塵聞言，有些激動，呼吸有些急促。
太玄奴僕可以取代嫁衣神功！
棒！
那就用這招控制花仙谷！
不過林塵並沒有太激動，因爲他很清楚，通天仙帝接下來肯定要說“但是”。
果不其然。
“但是，有一個問題。”
通天仙帝解釋道：“太玄奴僕確實可以替代嫁衣神功，但是要擁有足夠的實力。”
林塵沉默。
通天仙帝繼續解釋道：“《嫁衣神功》不弱於《太玄真經》，既然如此，那麼想要替代，就要看修煉者本身的實力境界。”
“嗯。”
林塵點點頭，他對於此早有猜想。
“花仙谷的源頭，是什麼實力？”
林塵直接問道。
“下位聖人。”
通天仙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對於他而言，調查出花仙谷的源頭，簡直是小菜一碟。
通天仙帝繼續道：“你要控制她，至少也是下位聖人，可以你現在的實力，怕是沒有可能。”
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提醒道：“如若強行控制，必然遭到反噬，被嫁衣神功反控制。”
“這樣啊……”
林塵若有所思。
自己的方法確實可行。
但是對於自己而言卻不可行。
思索了一下，林塵問道：“如今最強的那個太玄傳承者是什麼實力？”
“至尊。”
通天仙帝也沒隱瞞林塵，回答道：“現在還剩七十多位太玄傳承者，你的戰鬥力在裏面排前八，甚至前五……”
通天仙帝后面的話，林塵沒聽，他在思考，最強的太玄傳承者只是至尊，根本對付不了聖人實力的嫁衣神功。
“本來還打算控制一個聖人實力的太玄傳承者，然後讓他控制花仙谷，看來此法是行不通了。”
林塵輕嘆一口氣。
“你打算怎麼辦？”
通天仙帝這時問道：“你的實力不夠，對付不了花仙谷的那個下位聖人。”
“能不能削弱那個聖人的實力？”
林塵問道。
“削弱？”
通天仙帝遲疑了一下：“你不夠強，那就讓她變弱？確實是個方法，不過……”
通天仙帝話鋒一轉：“這樣做會打草驚蛇。”
他的意思很簡單，削弱修爲這個方法固然可行，但是會驚動外面的上線，一旦打草驚蛇，那麼以後再抓起來可就麻煩了。
林塵無言。
“或許，你可以等一等，嫁衣神功的源頭應該還沒有成氣候。”
通天仙帝勸說道：“你可以像杜薇那樣，揣着明白裝糊塗，糊弄一天是一天，靜等時機。”
強大如通天仙帝，對於嫁衣神功，也沒有什麼有效的方法。
唯一的方法，還是林塵提出來的太玄奴僕，可惜林塵的硬實力不達標。
“唉。”
忽然，林塵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更有些凌厲：“本來不想用那一招的，一旦用了，或許就隱藏不住身份了。”
“什麼招？”
通天仙帝疑了一下，現在的問題，是硬實力的差距，林塵只是第九境中期，給他再多的資源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成爲下位聖人啊。
不過在通天仙帝的眼中，林塵不是故弄玄虛的二百五，所以才疑惑。
林塵沒有立刻解釋，而是摸得下巴思考了起來。
他在思考要不要告訴通天仙帝真相。
自己不是普通的太玄傳承者，而是……
太玄真傳。
所謂太玄真傳，顧名思義，百位太玄傳承者互相殘殺，最終只剩一人，而那人，就能獲得完整的《太玄真經》，隨之成爲太玄真傳。
上一世的林塵，是太玄戰場上最大的贏家，成爲了太玄真傳。
所以這一世，林塵從重生起，修煉的就是完整版的《太玄真經》。
太玄真傳是林塵的祕密，林塵也在糾結要不要告訴通天仙帝，默默權衡其中的利弊。
然而，林塵還沒做下決定，通天仙帝突然問了一句：“臭小子，你不是普通的太玄傳承者，對吧？”
“哦？”
林塵目光一閃。
這個通天莫非會讀心術？
我什麼都還沒說呢，他怎麼就替我說出口了？
通天仙帝以他的大能力，觀察到林塵的微表情變化，不禁呸了一聲：“臭小子，不要以爲自己很聰明，更不要拿別人當傻子。你不僅能控制別人的太玄神劍，還能無限制召喚太玄神劍，如此，你怎麼可能是一般的太玄傳承者？”
“哦。”
林塵點點頭，不算太驚訝。
“你是不是很好奇，既然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太玄傳承者，爲何沒人找你？”
“因爲，螻蟻再另類，那也只是一隻螻蟻。”
“何必過多在意？”
通天仙帝自問自答，囂張霸氣。
“呃……”
林塵的嘴角抽了抽，一臉的黑線。
“說吧，你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通天仙帝問道。
“既然接受不了對方的實力，那就提升我方的實力唄。”
林塵聳了聳肩：“我暫時把境界提升到聖人境，糊弄一下。”
“世間安有此法？”
即便見識多如通天仙帝，也是懵了一下，他知道世間有很多暫時提升實力的祕法。
但實力和境界不同。
境界是死的，實力是活的。
哪有隨便提升境界的祕法？
就算有，提升一兩個小境界或許還說得過去，可林塵只是第九境中期，他要提升到聖人境，這可橫跨了兩個大境界啊！
一時間，幾乎無所不知的通天仙帝，也是生起了濃濃的興趣，問道：“說來聽聽。”
林塵卻繞起了彎子：“那些暫時提升實力的祕法招數，都會留下強烈的後遺症，更別說我這提升境界的祕法了，所以，你得答應我幾個要求。”
林塵的眼睛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他所謂的後遺症，根本就不存在。
他只是想薅通天仙帝的羊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