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濁氣，林塵悠悠睜開眼睛。
下一刻，他的目光定格在人皇碑文上面，直截了當問道：“真龍怨念已除，這塊碑文，能給我了嗎？”
妖豔女子點點頭：“本宮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忽地語氣一轉：“不過，本宮這道意識，附着在人皇碑文之上，你帶走人皇碑文的同時，也會帶走本宮。”
“那還是算了，我對你沒興趣，這塊碑文還是留在這裏吧。”
林塵半開玩笑。
“你對本宮沒興趣？”
妖豔女子眉梢微挑：“你還是第一個對本宮說這句話的人，本宮懷疑你不是正常男人。”
“我當然是正常男人，只是，我對已爲人婦的女人沒有興趣。”
林塵說道。
“已爲人婦？”
妖豔女子一愣。
下一刻直接咯咯笑了起來。
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從剛開始的掩嘴輕笑，到後來捧腹大笑。
笑了好一會兒，妖豔女子才說道：“誰說本宮已爲人婦了？”
林塵眨眨眼：“你不是人皇的女人？”
“本宮何時說過，本宮是人皇的女人？”
妖豔女子反問。
“你是人皇的陪道者，人皇沒把你……”
然而林塵還沒說完，妖豔女子就沒好氣打斷道：“本宮只是人皇的陪道者，而非人皇的妻子，再說了，人皇乃是正人君子。”
“那你剛纔說什麼偷？”
林塵問道。
“還能偷什麼，當然是偷偷摸摸成爲你的陪道者啊，既是人皇的陪道者，也是你的陪道者，腳踏兩隻船唄。”
妖豔女子攤攤手，理所應當道。
“呃……”
林塵額頭上浮現出三條黑線。
好吧，原來是我污了。
“怎麼，新一代人皇，把陪道者都那啥了？”
妖豔女子問道。
“不止新一代。”
林塵回答道：“至少上五代。”
聽到這話，妖豔女子面色變得肅穆：“人皇每一次輪迴轉世，身上的問題都會嚴重一分，如果壓制不住，那麼，這就是一個象徵。”
“第八代人皇一共有幾個女性陪道者？”
林塵突然問道。
“女性陪道者？”
妖豔女子眨動美眸，道：“五個。”
“都不是人皇的女人？”
林塵問道。
“不。”
妖豔女子搖頭：“除了本宮，其他四個都是……”
可她還沒說完，突然明白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她沉默不言，美眸中光芒閃爍，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許久後，她輕嘆一口氣：“本宮一直以爲，第八代人皇身上的問題，只是稍許顯露，還能壓制。”
“本宮錯了。”
“第八代人皇身上的問題，就隱隱有些壓制不住了，更別說以後的人皇。”
“怪不得。”
“怪不得人皇讓本宮佈局，而非其他陪道者。”
“其他陪道者都是人皇的女人，而本宮不是，其他陪道者會心軟但本宮不會。”
“原來如此，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妖豔女子那張禍國殃民的俏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
忽地看向林塵，問道：“小男人，你可知，另外一半人皇碑文在哪？”
林塵看了一眼飄浮在空中那半塊碑文：“神魔淵？”
妖豔女子搖頭：“就在這太古聖地中。”
“本宮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爲對新一代人皇，還抱有一絲希望。”
“但現在，基本不可能了。”
“其實，就在剛纔，本宮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妖豔女子語氣深沉。
“什麼事？”
林塵問道。
“按理說，天地間只能出現一道光。”
妖豔女子豎起一根纖纖玉指：“可現在卻出現了兩道光，這說明什麼？”
“說明其中有一道光，已經被污染，已經不再是光了。”
“小男人，本宮能看出來，你沒有被污染，雖然做事有些不合規矩，但也無可厚非。”
“那麼，被污染的，就是人皇。”
“本宮原本的計劃，是等新一代人皇現世後，你再用人皇鼓檢驗他。”
“但現在，無需等他現世。”
“憑藉完整的人皇碑文，便可定位新一代人皇，到時候，你直接去找他，用人皇鼓檢驗他。”
妖豔女子面容堅定，說道。
“沒想到，我真誠待你，你卻給我留了一手。”
林塵故作心痛。
“沒辦法，誰讓本宮是第八代人皇的陪道者呢，本宮的心還是傾向於人皇的。”
妖豔女子嫵媚一笑，霎時春光盪漾。
……
之後，林塵清點此次的收穫。
至尊冠，謫仙紅寶衣，人皇鼓，半塊人皇碑文，還有那即將到手的半帝龍骨。
可謂收穫滿滿！
“小男人，接下來，本宮帶你去找那半塊人皇碑文。”
妖豔女子說道。
林塵卻搖頭：“我先煉化至尊冠再說。“
“也行。”
妖豔女子螓首輕點。
林塵轉身，看向身後的柴雲：“你留在這裏沒用，只會白白浪費時間，先出去吧。”
“啊？”
柴雲還以爲林塵不要她了，頓時淚眼汪汪，急忙抱住了林塵，泫然欲泣：“主人，不要拋棄奴家，奴傢什麼都願意爲你做。”
林塵無語。
“我爲何拋棄你？我讓你出去，是讓你幫我監視外面的局勢。”
說話間，林塵拿出謫仙紅寶衣：“你尚未成爲準至尊，不過，穿上這件衣服，一般的準至尊也不是你的對手。”
“啊這？”
柴雲愣在原地，眨巴美眸。
下一刻，她喜極而泣，哭腔道：“奴傢什麼都不要，奴家只希望永生永世陪在主人身邊，而且這麼貴重的東西，奴家不能……”
可她還沒說完，林塵就把謫仙紅寶衣，強行塞給了她。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留着一件女裝幹嘛，不如送給柴雲。
“主人~！”
柴雲緊緊抱住林塵，恨不得現在就以身相許。
隨後，柴雲當着林塵的面，換上了謫仙紅寶衣。
一襲紅衣，明豔動人。
美得不可方物。
“主人，奴家美嗎？”
柴雲微微提起裙角，在林塵面前轉了一圈，嬌笑着問。
林塵還沒回話，妖豔女子就點頭道：“確實很美，很不錯，都快有本宮當年的風範了。”
柴雲本來就底子不差，再襯托以這件謫仙紅寶衣，確實嬌豔可人。
柴雲再次撲進林塵懷裏，以一種極爲嬌柔的語氣，道：“主人，你……要了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