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之萬界包租婆 >第98章 童養媳25
    家終於還是分了。

    劉香草成功拿到東跨院的房照,上面汪家所有成員都按着清晰的手印。

    而汪慕淮成功拿回劉香草手中的龍鳳帖,二人又在離婚書上共同簽字畫押送去官府備案。

    婚內無子,無財產糾紛,且系二人雙方皆自願,大總統委任的民政部公章一蓋,二人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這個時候離婚率那是相當低,所以也沒什麼繁瑣程序要走,更沒有熙熙攘攘的怨夫怨婦排隊等候恢復單身,只是在他們的龍鳳帖各蓋一章宣佈婚書作廢,兩個人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別以爲劉香草拿到房子很容易。

    其實他們沒那麼好說話。

    京都居大不易。

    目前的汪家,最值錢的就是東嶽廟市場那棟兩層樓的大鋪子,再有就是汪家如今這戶三進的住宅和東跨院。

    東跨院雖說比主宅這邊略微狹窄了一些,可也是京城富商雲集的地段一個花木扶蘇的三進院子。

    現在眼睜睜被劉香草一個人就佔走了三分之一,誰都不甘心。

    可是菜刀面前,人人平等。

    這把擺脫了地心引力的菜刀一直懸浮在半空不斷挑釁牛頓的棺材板不說,還一直在挑戰所有人的勇氣。

    一旦誰對劉香草的話有異議它就會倏忽來去,直撲面門,然後在該人鼻子尖前面靜靜懸浮,摩擦你的勇氣和爲錢赴死的決心。

    世上沒有遮天樹,只有一物降一物。

    沒錯,從此以後汪家人集體換上了菜刀綜合恐懼症,尤其是這款最爲笨重的厚背寬刃大板菜,汪家廚房絕對不允許其有存身之地。

    遊氏本着捨命不捨財的精神哆嗦着雙腿在周媽和一個婆子的攙扶下企圖負隅頑抗,卻讓汪慕淮一頓吼傷得淚眼朦朧。

    “當初我就說給她一家鋪子算是還了救命之恩,你偏偏不肯還非逼着我娶她,現在搞成這樣現在你又死也不肯分家拖着大家跟你一起受罪,母親,其實你最在乎的根本不是我,你心裏眼裏最在意的就只有錢!”

    被自己當成命一樣疼着寵着一輩子的兒子,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於遊氏來說,世上再無任何一句話比這個更扎心。

    遊氏只覺得兒子把自己一顆真心踐踏在腳下不說,還反反覆覆碾了又碾,忽然之間胸口又疼又悶,嗓子眼兒一陣腥甜,竟然“哇”一聲嘔出一口血來。

    “我是爲誰勞碌爲誰忙啊,還不是爲了你這個冤孽,咳咳咳!我土埋半截的人了,還能把這些東西帶進墳坑裏去?還不是想着以後……以後……咳咳咳,算……算啦,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是……我是何苦……咳咳……”

    說完軟軟的往旁邊周媽胳膊上一歪,真假難辨的暈了過去。

    汪慕淮見母親臉色慘白,臉頰卻帶着兩塊潮紅,嘴脣上還沾着觸目驚心的鮮血,心裏頓時也無比後悔。

    好像話說的太重了。

    可是明顯劉香草這邊的問題不解決已經不行了,誰能料到這女人前兩天逛街用了那麼長時間原來是去了婦女救助會,如今只要她搖個電話或者打發人去那邊送個信,婦女救助會的人就會來爲她伸張正義。

    這個民間組織不見得有官府那樣大的執行力度,也並不能真的把他們判刑收監或者罰款之類,但是他們會在各大報紙以及一些遊行集會上對汪家口誅筆伐,大肆宣揚。

    到時候汪家房子是保住了,可是面子名聲全都毀了,一樣損失慘重。

    現在頭號反對者已經成功暈倒,剩下的人雖然各懷目的倒是難得很快達成意見統一。

    不就是東跨院嗎?

    給她!

    不管是此刻神神道道的劉香草還是尚未露面的婦救會他們目前都惹不起。

    再加上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小打算,而家裏的不動產幾乎都是汪慕淮佔大頭,老媽暈菜了,兩個姐妹加上一個姨娘更沒必要去爲汪慕淮這個眼裏只有媳婦的貨出頭硬扛一條成了精的長蟲。

    反正東跨院保不住歸劉香草,保得住歸汪慕淮,關她們屁事。

    晚上,遊氏總算甦醒過來,得知兒子爲了讓租住東跨院的徽商儘早搬家,又給人家退回去二十八塊大洋,對方算是很通情達理了,只是一大家子重新找個合適住所並不容易,還需要寬限幾天容他們再找新居。

    但是遊氏聽了仍然氣得再次嘔出一口血來。

    她不斷用手大力拍擊着炕桌:“憑什麼這大洋是咱們出?不是應該劉香草自己去解決嗎?我們汪家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個敗家子兒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養出這樣的兒子啊!”

    周媽囁嚅着不敢言語。

    遊氏覺得自己需要一個更合格的捧哏,於是命人把葛媽扶過來。

    一張老臉蠟黃蠟黃的葛媽一聽老太太叫她來居然是爲了討伐大太太,啊呸,是劉香草那個賤女人,頓時一股同仇敵愾的情緒昂然而不可收拾。

    “死後還陽倒是真的聽說過,可是性格爲人也不能變化這麼大,老太太,我是覺得這個劉香草……”葛媽倆眼珠子京巴一樣前後掃視一圈,發現連周媽都避嫌帶着丫頭躲去外屋了,這才又把聲音壓低三分說道:“這就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孤魂野鬼竄了身,現在跑到咱們家來撿便宜。”

    遊氏醍醐灌頂,可不!

    就劉香草那一腳踢不出個屁的性格,打一巴掌連嘴都不知道回,就算是哭都得找個沒人聽見的地方,她怎麼忽然一下就變成這樣了?

    想到自己那麼大一個宅子就這樣白白便宜了旁人,而且還是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人,遊氏頓時心疼的更加厲害。

    “你當時是死人?既然知道是這麼回事你爲什麼當時不提醒我,但凡你言語一聲我死都不答應淮兒把房子白給了她!”

    葛媽沒想到戰火一下就燒到自己身上,頗有點後悔自己多這句嘴。

    她倒是想說,可是誰不怕那把隨風飄蕩的大菜刀啊!

    地主老財的命是命,勞苦大衆的命就不是命了?

    埋怨歸埋怨,葛媽也只能在心裏口嗨一下,自己後半輩子還得指望遊氏呢。

    於是她眼珠一轉說道:“不如咱弄點拍花子藥摻到飯菜裏給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