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麼隨意的站在那裏,松之傲,竹之韌,梅之孤逸在這人身上都能感受得到。
如果哪天自己跌落山崖時出現的是灝宸君,該多好?
被這樣一個男人心無旁騖的喜歡着,就算沒有什麼系統,應該也是無憾這一生了吧?
不不不,還是要有系統。
葉清芷心旌搖曳,看着遠處卓然於衆人的那個身影,只是一襲簡單的月白道袍,可是在這人身上愣是能找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感覺來。
尤其是白色裏衣和月白道袍交疊的領口處,冷白皮包裹着突出的喉結,雖然距離較遠其實看不大清楚,但是葉清芷曾經靠近過兩次灝宸君,那一處不知爲何總讓她有股想要伸手去碰觸的感覺,尤其是長在灝宸君這樣對任何人都不苟言笑、渾身都冒着冰碴子的人身上,就更讓她總是無法自控的躍躍欲試。
至今葉清芷仍然記得,她靠近時灝宸君被激得乾嘔,那喉結就不斷上下滾動,當時被驅逐她雖然滿心屈辱,可卻犯賤一樣一整個晚上腦海裏不斷出現灝宸君白皙的肌膚和上下滾動的喉結,還有在即將嘔吐時如玉的肌膚忽然變得一片緋紅。
如果顧魘是灝宸君……
葉清芷忽然發現自己的臉頰和耳朵有點熱。
氣運值已經用沒了,明天左右也是無事,不如她再去見見灝宸君。
既然莫憂莫喜可以近身伺候灝宸君,爲什麼她不可以靠近他?
不就是不使用任何香粉胭脂嗎,她也可以做到啊!
後面五德君又介紹了浩淵的某座海島,上面有一種四季皆開花的桃樹,如何用這種桃花釀酒,又是桃花如何豔麗,取名爲酒娘。
浩淵裏還有一種十分巨大的蟹子,甲質堅而肉鮮美,膏香濃籽韌滑,鮮而不腥,實乃人間至味。
反正五德君這一堂課聽下來增長沒增長見識不知道,倒是把很多人都給搞餓了。
“阿芷可是也想喫那淵皇蟹?”課時結束時顧魘低下頭柔聲問葉清芷。
葉清芷一怔。
什麼淵皇蟹,她根本不曾聽到。
“五德君授課時阿芷忽然心緒激盪,定然是對五德君所說心之所往,難道是爲兄猜錯?阿芷其實是想要那四季盛放的酒娘做胭脂?”
顧魘眸光幽暗,跟葉清芷說話時脣邊噙着一抹寵溺的笑,恰好露出兩顆尖利的虎牙。
葉清芷一抖。
不知爲何,別人有虎牙笑起來分外嬌憨,獨獨顧魘,露出那兩顆虎牙時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大約是因爲那兩顆牙過分尖利,總讓她想起幼年時曾經狹路相逢過的那隻野狼。
葉清芷嫣然一笑,說道:“阿芷纔不想要什麼胭脂,阿芷只是想着若是有一天也可以像五德君那樣隨意遨遊四海,見識這廣博世界不同風物,該是一件多麼愉悅的事情。”
“會的,爲兄準備近日多做些宗門任務,到時就可用所得兌換些適用阿芷的心法和法器,等到阿芷可以獨自駕馭法器時,我們便可去那浩瀚之淵,棲梧,棲梧之巔,傳說是鳳族棄了我們這個世界,封鎖了通靈上境,所以棲梧之巔已經沒有鳳凰了,但是三尾狐還是有的,爲兄定爲阿芷擒之。”
顧魘聲音愈發溫柔,索性牽了她的小手慢慢隨着人羣離開。
葉清芷心中一陣失望。
氣運值並沒有一點增長。
以前她這樣真情流露時顧魘都會貢獻給她一點氣運值,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
想着顧魘越來越纏綿的眼神,葉清芷心中一陣煩悶,光看有個屁用,你倒是給我點氣運值啊!
難道一定要……
可是她不想啊!
因爲這個顧魘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大氣運擁有者,葉清芷是真的不想爲了刷點氣運值最後還要搭上自己。
就算真的要搭……
她用纖指勾起鬢邊碎髮往耳後別的同時狀若不經意的往後看了一眼,灝宸君站立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葉清芷心裏涌起淡淡的煩悶之感。
如果她勾魂符使用的目標是灝宸君,現在大概已經可以把半個小天峯打卡完畢了吧?
可是當時那種情況,能用勾魂符誘惑着人下來救自己上去已經算是她足夠幸運,灝宸君那種人,大抵是一輩子都不會來這種地方吧?
如果何小滿知道她現在的想法,可能會第一時間出來更正。
不,他來過,將來你會害得他被囚禁在這峭壁之下的滴水崖,去享受水滴石穿的酷刑。
“顧魘現在瘋了一樣接宗門的各種任務,只要一天可以趕回來的,他幾乎都肯接。”莫嗔彙報完之後還翻翻白眼:“有些任務真的於我們修煉沒有任何進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要是我有那麼好的資質啊,我就天天像灝宸君一樣在靜室中修煉,哪裏都不去,一直衝到道君。”
“然後開始到處去玩,玩它五百年?”
莫言撇撇嘴譏嘲,莫嗔是什麼德行她可太瞭解了。
其實大家都說灝宸君不理人太過清冷,其實自家主人真的很好啊,只要你不違揹他的原則問題,平時喜歡幹嘛就幹嘛,宗門給的月例之外灝宸君還會多給一份,甚至有時候很多靈果靈茶,也都白白便宜了他們這些童子。
他也從來不會無端責罰下人,其實那個小師姑的作爲要是換任何一個灝宸君這樣地位的主子,都會直接把她拖出去打死,就算不打死也會重重責罰。
可是灝宸君卻只下令她在在外院做粗使活計,禁止再進入內院就算完事。
真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灝宸君依舊用手一直把玩着那顆滄蠡君專門給他找來的可以迴避一些氣味的清心琉璃,心不在焉的樣子,三小隻互相交換一個眼神,應該不是真的也看上那個便宜小師姑吧?
其實讓何小滿走神的原因是,正在被他們談論的葉清芷,此刻就在一意軒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