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滿只是厭惡這種又香又臭的氣味,所謂的摧晴對她零影響,因此她就沒有及時察覺屋子裏幾位女性對某方面需求的渴望。
原本可控的氣味如今效果又開始猛增,並非是因爲屋子裏又來了兩名女性成員的緣故,而是貼在牆上那位人形花瓶不甘寂寞在搞事。
楊端端恨。
憑什麼自己遭難的時候誰都不來幫忙,現在她死了,變成這種不死不活的狀態,這些人就一個兩個都要利用她來抵擋這個遊戲最可怕的聻腐?
憑什麼?
她不好,他們也別想舒坦。
她是活不回來了,但是現在這種NPC的靈植狀態可以讓她害人,作爲一棵植物人,她主動出擊一來是慢二來在衆目睽睽之下想要得逞也很困難,於是她選擇被動害人。
就是將全身的能量都集中供給給玫瑰皇后,努力散發氣味。
季子君反應是真快,幾乎瞬間就明白是楊端端動了手腳。
反正也被抓包了,楊端端索性不再掩飾,一雙怨毒的眼睛慢慢掃過幾個人,咧開的嘴角都是張狂的笑,反正玩家不能攻擊NPC,我就害你們了,我就損人不利己了,你們又能奈我何!
“早知道不如直接除了你,沒想到你都這樣了還不忘坑人。”
何小滿心裏有一百句槽要吐,這特麼就是傳說中的“垂死病中驚坐起,大叫一聲我可以”嗎?
喬亞手一擡,一個直徑二十釐米左右周邊皆是利齒的金屬輪,精巧鋒利,寒光閃閃,喬亞手掌平伸,那金屬輪開始急速旋轉,就要去切那朵玫瑰皇后:“你這賤人,死了還要來害我們,你死又不是我們害的,大家不過是借你房間一用,姑奶奶割了你,看你還用什麼來害人!”
“不可!”
季子君伸手阻止喬亞:“她現在死了卻還沒有脫離副本,很可能已經轉換成NPC……”
後面的話還用說嗎?
這個副本玩家禁止傷害NPC,違者重則。
楊端端這個人是真的陰毒,喬亞這個時候才明白,這女人故意激怒自己去剪除她這個植物人其實也是在挖坑。
國寶搶飯喫——奪筍!
可是現在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看着這個女人搖曳多姿抖摟她的幾片破花瓣,像個無比風騷的女表子傍大上了土豪般洋洋得意,她們卻無能爲力?
空氣中屬於玫瑰的香氣愈發濃郁。
楊端端嘴角咧開譏嘲的笑容。
我就使勁坑你們了,你們能拿我們怎樣?有本事來打我啊!
別說脾氣暴躁的喬亞和魏雲訪,就連何小滿的拳頭都已經硬了。
她剛想跟風澈商量一下把錘子弄出來捶楊端端個損犢子,卻聽見喬亞忽然說道:“何小滿,你現在也看見我們的情況了,要麼把你掌握的不受摧晴香影響的祕法告訴我們,要麼你就帶着你的野男人滾出去!”
何小滿一愣。
呵呵。
何小滿有點想笑了。
所以她還是太善良了嗎?
“季姐姐已經告訴我了,你當真以爲我們看不出來你那個男人現在正處於完全不能動的衰弱期嗎?”
說完喬亞直接給了蘇湘君兩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蘇湘君跟魏雲訪此刻星光入眼,熠熠生輝,彷彿何小滿是個什麼絕世大寶貝。
四女很快帶着各種款式的笑容慢慢靠近牀鋪,對何小滿實行了包圍。
她們給何小滿的所謂兩條路實際上只是一條路。
因爲帶着個完全不能動彈的男人在此刻的玫瑰就掉到處亂竄,其危險程度比午夜手無寸鐵暢遊底特律更甚。
若是何小滿不講武德,丟下失去行動能力的夥伴一個人獨美,那麼在目前一對四的情況下她甚至連這個房間都走不出去。
所以大家都懂喬亞說什麼帶着風澈滾出房間純屬扯淡。
開始交換場地時何小滿輾轉反側都落在季子君眼裏,風澈一動不動。
蘇湘君兩人開始撬門時何小滿擡頭盯着門口,風澈一動不動。
若說是睡着了……呵呵,放屁,這種時刻要是睡得跟只豬一樣,那你早就掛了。
包括現在,何小滿已經被四女形成合圍,風澈依舊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四人到現在這個時候,終於穩操勝券,感覺那個可以抵抗摧晴香的祕方即將到手。
要知道,不受這種藥物的影響簡直可以算得上神級技能了,季子君跟喬亞早在發現何小滿完全不受影響時就已經在想辦法怎樣能謀得這個技能,可是風澈在,她們不敢。
這個男人看起來嬉皮笑臉,卻總給季子君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要是團長在季子君就敢跟他們拼一下,可是搭檔換成喬亞,她真的沒把握。
直到篤定風澈真的進入衰弱期,季子君固然喜不自勝,連素來喜怒不形於色永遠都是一張溫婉面孔的蘇湘君都忍不住嘴角上翹露出三分笑意來。
只是心裏也同時有股淡淡的酸。
第五天了,這個英俊的男人守着何小滿寧可把自己置於這樣任人宰割的境地,也不肯讓她收下花跟他共同承擔風險,想必這個叫風澈的男人一定愛極了何小滿吧?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蘇湘君覺得這種行爲就是愚蠢至極,自以爲偉大成全了愛人,現在還不是反倒成了何小滿的累贅?
一起進入任務的情侶或者摯友,收下花一起想辦法拖延植物化進程纔是最明知的選擇。
終於內訌了嗎?
牆角那尊人肉美人瓶嘴裏發出響尾蛇一樣“嘶嘶”沙啞的古怪的笑,反正她已經掛了,所以看見別人倒黴於她來說就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
殺啊,最好五個人全都死在這裏,血肉變成她的給養,殺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