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之萬界包租婆 >第663章 娘娘吉祥16
    阿七終於昏昏睡去。

    沒有麻藥的前提下,這個才只有十一歲的孩子竟然一聲不吭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

    這一份堅忍,何小滿歎爲觀止。

    帶入一下自己十一歲,還在爲張淑媛穿的比她漂亮,四舅總給她買好喫的好玩的,書包是HelloKitty,文具盒是柯南,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因爲那個時候何有田已經開始創業,正是家裏最窮最苦的時候。

    後來媽媽也給何小滿買了HelloKitty的書包,何小滿高興得不得了,但是張淑媛卻來嘲笑她說這是山寨貨,假的。

    何小滿總覺得在大人如此偏心老媽又有點扶弟魔拎不清的原生家庭裏,她童年的傷痛可能需要很多年來治癒。

    後來她的心跟年紀一同越長越大,被一路強制跟張淑媛比較着,一直被壓制的何小滿竟然煉成了一顆鋼鐵之心,竟然糊里糊塗完成了自我治癒,並沒有造成任何性格人格上的缺陷。

    常瑾總說何小滿是那種典型的傻人有傻福。

    何小滿對此不以爲然,她總認爲那是因爲自己大氣,從不計較那些芝麻穀子般的小事。

    可是就在剛纔她抖着手給阿七接骨的時候,何小滿知道其實她一點都不大氣,最多算是不太矯情而已。

    她曾經不止一次教育阿七,不要爲了些許小事逞兇鬥狠,凡是影響他們這個計劃的事情,能忍則忍。

    阿七果真做到了。

    可是何小滿自己卻做不到。

    阿七疼痛到痙攣的細瘦的腿和被踩得面目全非的手指不斷在何小滿面前交替出現,包括那孩子隨處可見的新傷舊傷。

    宮裏的四位公主鳳司寒也都不待見,包括傷害了阿七的朝露,但是皇帝的孩子應該享受的,她們也並沒有差到哪裏。

    反觀阿七,喫不飽穿不暖還要隨時面臨各種層出不窮的明傷暗害,簡直活得還不如宮裏那些太監宮女,起碼太監宮女還有月例可以拿,阿七就只能躲在清涼殿裏等着喝餿粥。

    如果不是有張瑾梁在,阿七想必已經早死早超生了。

    給阿七丟了一張治癒符,何小滿溟霧包裹着自己消失在冷宮之內。

    沈夕若如今全部精神都放在怎麼鬥倒虞卿兮和如何勾搭鳳司寒身上,自然不會太過於關注清涼殿裏的廢后。

    所以阿七從廢后這裏討到了面喫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虞卿兮授意透露給朝露的,這種行事風格跟虞卿兮的性格十分吻合。

    這個穿書女主一直都覺得她就是那個隱在背後的大佬,不掌刀兵,卻可以傷人於無形;不必將貪念宣之於口,卻有人心心念念將一切都捧到她眼前。

    這一次,何小滿不但又給虞卿兮用了兩張陰氣符,還在她的昭華殿找了個隱蔽的所在直接貼了兩張陰靈符。

    陰氣符是陰靈符的初級品。

    不過是陰一些寒氣侵入目標。

    而陰靈符卻是直接可以把好兄弟源源不絕的招來,陽世之人長期與之接觸,百病叢生不說,萬一時運不濟還可能來個破次元面基,俗稱撞鬼。

    相信面臨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之下,這位以世界女主自居的貨不會再有閒心管別人吃麪的問題了。

    何小滿一路風馳電掣又趕到四位公主所居的長樂宮,正殿裏住着朝露、康平兩位公主。

    古人不似現代人,夜生活花樣繁多,一過人定十分基本都已經入睡了。

    此刻朝露的寢殿也只留了兩盞小燈,牀榻上微微的鼾聲顯示着上面的主人早已安然如夢。

    外間值夜的兩個老嬤嬤早已經歇下。

    何小滿看着正斜靠在牀榻一側做磕頭蟲狀的貼身宮女,剛要揚起手中的木棍眼珠一轉又輕輕放下。

    她不經意間看見了擱置在梳妝檯上那個精巧的檀木妝奩,再不受寵也住在公主所的主殿之內,想必也能有點乾貨吧?

    悄無聲息拉開妝奩最下面的一層,果然在裏面找到兩張五百兩的銀票,珠寶首飾何小滿並無太高鑑賞水平,索性開了魄滅靈眼讓天生識寶的鼠小靈幫着甄選。

    瑩潤白光的,金光燦然的,紫華隱隱的,都是好東西。

    打了本宮養的崽崽,拿點醫藥費不過分吧?

    將所有一切迴歸原樣之後何小滿在無聲走到那宮女身邊掄起棍子砸在她的腿上。

    然後隨手推翻了多寶架,再掀翻八幅花鳥點翠屏,發現書案一側有個孔雀牡丹的書畫缸頗爲不俗,索性隨手抄進空間戒指裏。

    就算是架空年代,朝代不可考證,這也是做工精良的古董。

    想來一會公主大發脾氣定然要砸碎很多東西,自己拿走也算是廢物利用了,再說,作爲即將重新成爲皇后娘娘的何小滿拿她點東西,那是瞧得起朝露。

    睡得一臉懵的兩位值夜嬤嬤聽見裏面動靜不大對勁跑進來時,何小滿已經好整以暇的走出正殿,長樂宮宮門早就落了鎖,何小滿用那根砸斷宮女腿骨的棍子一個撐杆跳越出宮牆,慢慢悠悠回了自己的清涼殿。

    本來假寐的少年立刻緊閉雙眼裝作酣然入夢的樣子。

    隨着拔步牀“嘎吱嘎吱”的哀嚎聲,那股沁人心脾的熟悉的蘭香淡淡縈繞,黑暗中少年嘴角微翹,她總算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一顆懸着的心安放回原處,可是少年很快又睜開了眼睛。

    “娘娘?”阿七的聲音有些嘶啞:“誰傷了你?”

    何小滿一愣,小傢伙怎麼還咬牙切齒的?

    “你覺得這宮裏頭,有人能傷得了我?”

    說的也是,清幽月光下,少年的視線追隨着娘娘,眼角脣邊漸漸有了笑意:“也對,阿七魯鈍了,是哪個不長眼的被娘娘傷了?”

    拔步牀裏寬敞得很,虞臻瘦弱,遇上了比她更瘦弱的阿七,兩個人各守牀榻一邊,中間寬敞得還可以再睡下一個阿七。

    何小滿蜷縮着腿半倚着牀柱不答反問:“爲什麼這麼問?”

    “你身上有血腥氣。”

    果然還是個狼崽子,嗅覺太靈敏了。

    何小滿不知道的是,阿七這短短十一年煉獄一樣的歲月,大傷小傷不計其數,對血腥味已經敏感到恐怖的程度。

    他的手死死捏住一角被子,聲音卻隱忍而平淡:“娘娘是幫阿七出氣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