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偉隨便應付着。
“王炎找了個老外男朋友，真不簡單。”於林在後面讚歎道。
“那你也去找一個啊。”張偉簡單說了句。
“老外也沒有你好，找你。”於林說。
張偉停下腳步，看着於林，面無表情：“於林，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找你的。”
於林被弄得臉有些掛不住，仍在犯犟：“我幹嘛要死心，我找你……”
張偉冷冷說了一聲：“到時候你到我婚禮來找我，來喝我的喜酒吧，只是新娘子一定不會是你！”
於林一下子惱了，眼圈發紅，站在那裏：“你——你混蛋！”
張偉硬着心腸，口氣愈發冷漠：“是，我是混蛋，奉勸你你明白點，不要老糾纏着一個混蛋！”
張偉說完，徑自離去。
於林氣得滿臉通紅，獨自站在那裏跺腳、落淚。
張偉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於林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對自己也不錯，可是，張偉厭倦了在感情的糾葛，他不想讓於林再活在幻想裏，再自我編制夢想，早一天讓她迴歸現實，對她不無益處。
短暫的苦是爲了長久的甜。
經過臺灣真鍋咖啡屋門口的時候，張偉的心裏又一次涌起陣陣痠痛。
回到辦事處，阮龍在，趙波在設計圖片。
張偉等了一會，還沒見於林回來，擔心剛纔自己話太重，別讓她想不開，又出門回去找她，走了一會，在一座護城河的橋邊，看到於林正趴在橋欄低頭看着下面。
張偉有些緊張，她不會是想不開吧，於是走過去，拍拍於林的肩膀：“於林，回辦事處。”
於林不說話，趴在哪裏不做聲。
張偉湊過臉一看，於林正眼淚嘩嘩地在那裏無聲地哭。
張偉有些棘手了，至於嘛，一句話，這點小事這麼哭？一時在那裏搓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哭了一會，於林突然自己擡起頭來，看着張偉：“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張偉一愣：“這一般是飽經磨難的女人才說出口的話，你怎麼也這樣說呢？我哪點不好了？你姐夫不也是男人嗎？也不好了？”
“你當然不好，你故意欺負我傷我是不好，我姐夫，他更壞。”於林說。
張偉說：“好，好，我傷你，我欺負你，我不好，你姐夫又沒欺負你，幹嘛把他拉進來。”
於林臉色突然一陣紅一陣白，脫口而出：“他你要壞不知多少倍。”
張偉看於林的神情，聽於林說話的語氣有些蹊蹺：“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他對你——”
於林不說話了，滿臉通紅，眼圈又發紅。
張偉有些好：“到底怎麼回事？哭什麼？自己的姐夫，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找你姐姐去。”
於林終於忍不住，眼淚又掉下來了。
張偉心裏知道個大概了，對於林說：“鄭總把你那個了，是不是？”
於林只是哭，不說話。
張偉明白，姐夫把小姨子幹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春節在澳門的時候。”於林猶豫了半天，邊抹眼淚邊說。
“哦，我明白了，”張偉突然想起於林說鄭總在澳門輸了錢找女人改點子、但是沒找小姐的事情，扳過於林的肩膀：“喂，說實話，你姐夫找你的改點子，是不是？”
於林呼吸急促：“我……”
張偉：“別說了，我明白了，鄭總一定是把你給了，你姐知道不？”
於林一看隱藏不住了，臉色火辣辣地，慢慢搖搖頭。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姐夫小姨子，不稀，這樣的事多了。”
“可是，並不是我主動的，我……我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裏糊塗的。”於林聲音越來越低。
“你姐夫強健了你？”張偉緊盯着於林的眼睛。
“也不是……那天晚，他們都在樓下賭場，我玩累了，房間睡覺，剛進來我姐夫進來了，連說手氣太差，說着遞給我一杯飲料，我正好渴了，接過來喝，喝完沒一會，感覺心裏火急火燎的，身體發熱，下面難受……然後……然後我姐夫把門反鎖，把我抱到牀，說要改點子，換換手氣，然後……然後……”於林垂頭喪氣地低着頭：“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是，讓你看出來了……”
“那後來又做了嗎？”張偉問於林。
於林搖搖頭：“那一次，後來再也沒有，我姐夫找過我，我一直都沒答應……你知道了這個事情，是不是覺得我很髒很壞？是不是認爲我是敗壞的女人？”
張偉搖搖頭：“我對你和你姐夫的行爲不做任何評價，每個人都自己的生活方式，都有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力，誰都不能勉強誰去做什麼事情，彼此尊重對方的選擇，是做人最起碼的準則，所以，我不認爲你是個壞女人，因爲你的個人私生活和我毫無關係，我們只是朋友，永遠只能是朋友。”
張偉心裏一陣緊縮，那是和於林說的女朋友是傘人，可是現在卻成了何英，點點頭：“是的，決定了。”
於林垂頭喪氣：“我終於發現自己很失敗，我終於承認自己接近於徹底失敗，我知道，你知道了這個事情，你心裏更加鄙視我，瞧不起我……算了，你放心吧，我剛纔哭透了，也想透了，強扭的瓜……沒意思，我死心了，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
張偉心裏一陣輕鬆，安慰於林道：“其實，你是個不錯的好女孩，只是……”
“只是什麼？”於林一仰頭，看着張偉：“只是不適合你！是不是？虛僞的男人！虛僞！”
說完，於林大步往回走去，把張偉自個扔在原地。
張偉苦笑着搖搖頭，不明白於林爲什麼說自己虛僞，也慢吞吞跟在於林後面回去。
不管怎麼說，一個包袱終於卸下了。
張偉從於林口裏今晚知道了兩個祕密，一個是潘副市長折戟澳門，一個是鄭總澳門找小姨子改點子，這兩件事都和賭有關，都發生在澳門。
不過，這兩件事都是有錢有權人的遊戲，和自己無關。
張偉腦子裏突然想起傘人和自己說過的話：賭能毀家；又想起陳瑤說過的一句話：人生是一場賭博。
快到辦事處門口的時候，張偉接到何英的手機短信：“老公，電腦全部修繕整理好了，現在開機很快，29秒。”
張偉腦子裏正在琢磨其他事，沒有回覆，屁大一點事，也值得專門說一聲？真是個娘們。
第二天午鄭總過來了，從公司過來的。
鄭總看起來氣色不錯，眼神充滿興奮，一進門把張偉叫道辦公室，手裏拿着張偉的那本方案。
“鄭總，你看完了？感覺如何？”張偉問鄭總。
“可行！”鄭總眼裏閃着快活的目光：“我昨晚看了2遍，越看越有勁，這方案確實帶勁，異常刺激……”
張偉忍不住呵呵笑起來：“鄭總，你怎麼用刺激這個詞了？不至於吧。”
“呵呵……”鄭總笑起來：“因爲能產生巨大的經濟效益，所以刺激啊，兄弟，真有你的，看了這個方案，我知道什麼叫創新了，這個方案極具實用價值，極具可操作性……”
鄭總第一次叫張偉兄弟，顯示出張偉在鄭總心目的位置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
“那——我們怎麼辦？”張偉也被鄭總的情緒所感染：“你看還要不要修改下？”
“不用修改，這個方案很完整完美，立馬開始操作，你全盤負責，公司一切部門給你開綠燈，所有部門人員都由你調配，包括我，需要我做什麼，你直接告訴我……”鄭總果斷地說，揮舞着胳膊，態度很堅決。
“那好，今天開始進入實戰狀態，”張偉心裏也開始興奮起來：“三步走，前期以營銷部爲主，加於林，先摸底，摸清各區域的人口經濟狀況，合理確定標的，還有海州和興州所有旅行社的名單、地址、聯繫電話，製作代理拍賣招商通知；然後分派任務，用一週左右的時間，前往所有的旅行社拜訪，遞交招商邀請函；同時，公司其他部門人員密切配合，聯繫安排拍賣的場地、程序等事宜。”
鄭總一拍桌子：“說乾乾，按照你擬定的方案裏的計劃辦，3周左右的時間，搞定！要人要車要錢，你直接和我說……”
有老闆的堅決支持，張偉的信心來了，出來後馬在辦公室召集趙淑、阮龍、趙波、於林開會，分配任務。趙淑、趙波負責興州，阮龍、於林負責海州。
按照計劃安排，首先要做的是摸清兩地的底子，合理確定標的。
海州和興州按照地理位置區域，各劃分爲5個區域，共10個代理區域。也是說，海州和興州的300多家旅行社，最後只能有最多10家標。
確定各個區域的標的非常重要，直接關係到拍賣的成功與否和公司的收益。而標的的確定要根據本區域內的人口和社會經濟發展狀況以及市民的消費檔次來確定，需要親臨各區域找尋數據，調查研究。
分配好任務，大家立即開始行動，阮龍和於林先去了海州，趙淑和趙波開始在興州開展工作。
張偉要求大家用一週時間結束第一階段的工作。
張偉現在興州這邊督促調度，歸納整理，然後去海州。
部署完畢，大家分頭出發後，張偉把情況和鄭總彙報了一下。
/41/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