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和你們當鄰居,看來是礙着你們的眼了,所以一個個巴巴的來我們家搞事情。今天除夕,你們都不能讓我們安安靜靜過個年嗎?”

    



    張世明被說的待不下去,站了起來打算先走,任務什麼的還是算了......

    



    “表哥,我希望你能對的起我們姐弟幾個叫你一聲哥哥。”

    



    聽到這樣一句話,張世明羞愧的低下了頭,急急忙忙下了樓跑出了院子。

    



    “你這臭小子,怎麼過來一趟待這麼久?你新小舅媽打電話給你小舅舅說沒接,我讓她打給你,她說發信息給你你沒回,你在裏面幹嘛呢你?你小舅舅呢?”支滿滿可是在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天氣冷,今天又是除夕,家裏忙着呢,爲了這麼點破事她前前後後都來了好幾趟了。要不是之前和伍宸玉鬧翻了,發誓再也不進她家門,她早就不請自進了。

    



    “媽,什麼新小舅媽的,別這麼叫……”想到那位,張世明頗有些不願意聽到這個稱呼。

    



    “不叫新小舅媽要叫什麼?伍宸玉那女人當舅媽當的那麼摳門,除了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炫耀,其他什麼都不會,遲早被你小舅舅拋棄。”自己的弟弟自己還算理解的。

    



    而且男人都有劣根性:“你以爲你小舅舅是個好男人嗎?有錢了偷喫不止一回了,可誰能長久。但就這女的能三番兩次懷孕,並且現在都要生下兒子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小舅舅看重她!”

    



    “明明,我可告訴你,這女人你可得多順着她,跟着她纔有錢途。”說完還搓了搓手指頭,張世明明白那是錢的意思。

    



    去年畢業他就進小舅舅公司上班,跟着斐姐。這一年多來斐姐看小舅舅的面子上幫了自己很多。

    



    可是……

    



    “媽,小舅媽和小舅舅的事我們不要去參合成不成?破壞人家庭是不對的。”

    



    “屁個破壞人家庭,老孃又不是那個三。再說,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伍宸玉那潑婦在家,天天盯着你小舅舅,不讓他貼補我們,老孃這幾年一個人拉扯你們兄弟幾個長大,容易嘛我?”

    



    提起這些舊賬她就來氣,音調都不自覺的高了不少:“她倒好,每年要交學費的時候,我去找你舅舅借錢,她都在旁邊提醒我之前的沒還。廢話,老孃的弟弟貼補點給我用怎麼了?我要是能還的上,還用得着去借?反正這事你要不幫,我自己來。”

    



    張世明被親媽的強盜邏輯搞得有點頭大。這幾年讀大學花的錢都是小舅舅給的,加上上班,這些都是靠的小舅舅。

    



    說真的,小舅舅已經幫他們家很多了,而且小舅媽雖然嘴硬,但是每次媽媽都能在她眼皮下借到錢,不正是小舅媽也同意的嗎?

    



    對於人情世故什麼的,他在學校,在工作中學到了不少。至少有一點他知道,就算是再好的關係,都要有借有還的。

    



    更何況,老媽這種借來就等於把錢當自家的想法是不對的。

    



    張世明接不下這個話題,好一會才吶吶的說了句:“要是小舅舅和小舅媽分開了,小黎他們幾個太可憐了……”

    



    “有什麼可可憐的,不愁喫不愁穿的,幸福的很!再說他們都是你小舅舅的種,你小舅舅問麼可能不管不顧。沒什麼好可憐的……”

    



    這下張世明是真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老媽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張世明趕緊拉着人從旁邊的小山坡走。剛上小山坡,張世明回頭扶人,餘光看到剛剛他們站得那個地方旁邊的那個門。驚得他直起了腰。

    



    “看什麼呢你,扶我一把。”支滿滿久等不到兒子伸手,喊了句。

    



    “媽,我好像看到小黎站在那門邊了。”

    



    支滿滿順着兒子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根本沒看到人。翻了個白眼。

    



    已經進了屋上了樓的支曉黎,站在窗戶上看着支滿滿母子倆進了他們家之後,諷刺的笑了。

    



    新小舅媽......

    



    呵呵,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等着吧,如果晚上你們能安分不鬧事,那以後見面還能有點面子情,如果還像前世那樣折騰,那以後就當死敵相處吧。

    



    可惜支滿滿還是沒能如支曉黎的願不鬧事。哪怕因爲支曉黎的操作,下午的小矛盾沒了,晚上高高興興赴宴的伍女士還是被支滿滿的一頓騷操作刺激的當場摔了筷子,吵了起來。

    



    而支滿滿在犯嚴重紅眼病之後,極度想要見識一下伍宸玉痛不欲生的樣子,把支滿淶這半年來做的要掩蓋的全部扯了出來。

    



    於是便成了一對一堆的局面。

    



    伍宸玉真的沒想到,原來和自己恩愛有加的丈夫已經在外面養了一個,而且那人還懷孕快生了。

    



    氣得大哭,摔了不少東西,又和支滿淶吵的不可開交。

    



    作爲自家弟弟強硬的後盾,支滿滿強行替了支滿淶和伍宸玉吵了起來。最後,伍宸玉口不擇言的詛咒支滿滿不得好死,詛咒那女人最好一屍兩命,被支滿淶打了一巴掌,崩潰在地。

    



    伍宸玉停了,這場戰爭算是結束了,支滿滿頗爲得意對着伍宸玉炫耀:看吧,你的丈夫我的弟弟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而那個我們指的是什麼,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支曉黎安慰好嚇哭的支曉檬,牽着他們三人走了過去,把哭的悲痛欲絕的伍女士扶了起來。

    



    “表哥,這是最後一聲,如果我們家一切安好,以後你我兩家就當是鄰居相處。如果我們家散了,那以後你們張家就是我們姐弟四個的仇人。”

    



    說完也不看驚訝的張大嘴的支滿滿,而是轉身對着弟弟妹妹說到:“記住那些想要破壞我們家的人的嘴臉,然後努力讀書,努力成長。”

    



    頓了頓,看向對面的那羣人:“如果他們目的沒達到,我們自己強大了,就把我們的家搬走,眼不見心不煩。如果不幸,他們的目的達到了,那以後就用自己的能力去打擊去報復。”

    



    “就像他們隨心所欲的破壞我們家一樣去破壞他們的一切。記住了嗎?”

    



    “記住了,阿姐,我會記住這一天。”支曉弈是第一個應的,應的最大聲。

    



    讓在場的那些人,不管是參與的還是看戲的,都嚇了一跳。

    



    “小黎,你,你怎麼這麼教你弟弟妹妹,我們可都是你們的親戚親人......”支大伯的大兒子站了出來。

    



    “呵呵,親人,你見過誰家的親人是這樣上躥下跳的鼓動別人爸爸打媽媽的?還是你見過別人家親人千方百計破壞人父母婚姻的?”

    



    “我今天第一次看到,相信這些街坊鄰居也是第一次看到。別說,你們這些親戚當的挺特別。”

    



    隨着支曉黎的話落下,來看戲的那羣人都笑了。

    



    支曉黎帶着人都到門口,又回過頭說到:“記住我的話,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