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週末到了,看到伍女士沒回來,支曉黎帶着兩個小的去了遊樂園,玩了一圈又帶着他們逛街買東西。

    



    “你在看什麼?”楊楚擡頭看到向嶼寒向着一處發呆,手忍不住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到那位幫黎老闆送材料給我的女生,之前聽她說那黎老闆走了。本想找個機會感謝感謝她,沒想到……”說起黎老闆,向嶼寒心中有些悲傷。

    



    特別是因爲爺爺這段時間生病了,讓他對生死產生了一絲懼怕,知道前段時間還好好的和他們說話的人突然過世了,哪怕不是很熟悉,內心也是有些難受的。

    



    楊楚也是,所以並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向嶼寒說的那個女生,不知道爲什麼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是,上次拿資料是阿寒自己去的,他應該沒見過她纔對。

    



    想不通。

    



    想不通就算了,楊楚本來也不是糾結的人,看向嶼寒回神了,繼續和他討論起來。

    



    過了週末,伍女士回來,支曉黎就回宿舍住。

    



    恢復成天剛亮起牀,去出租房進空間讀書,睡覺,收穫果蔬或者製作果乾果茶之類的,或者把那些機器弄到出租屋內打包密封。等差不多時間了,喫個早飯回去學校上課。

    



    下課時間也同樣去出租屋待着。中午在空間休息夠了,還會外出擺攤一個小時左右。下午放學喫過飯後,也同樣出去擺攤。

    



    只有晚上自習課下課,她纔會和同學一起外出喫點宵夜,或者一同回宿舍。宿舍人多,12人間的宿舍,並不是一個班級的。加上支曉黎中午和下午放學後的時間都在宿舍,和同宿舍的人關係也稱不上親密,讓到處打聽她事情的元錚並沒打聽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問到的手機號打了沒人接,聊天軟件加了沒通過。那天撞到人之後,下課時間他也很少能看到她出門。而上課時間又飄忽不定。

    



    打聽了幾天,沒把握人行蹤的元錚對支曉黎的興趣更濃了。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那天她是怎麼了。

    



    對於元錚打聽她的事一無所知或者說毫不關心的支曉黎,週末放假回了出租房,把別人定好的果脯果乾準備好,喬裝打扮一番,揹着大大的書包,拖着一手拉購物籃裝好後就出門了。

    



    她要去給兩家蜜餞店鋪送果脯,一家是那老闆娘買過他們店鋪的果乾來訂的貨,一家是她親戚開的,還有一家喜糖喜餅店,是龍鳳閣程友友介紹的。

    



    雖然每家量都不是很大,但是加起來也是可觀的一筆數。

    



    水果不好寄賣,保鮮和運輸都是問題,貨源更是個大問題,拿多了她不好解釋。水果乾就不一樣了,保存時間長一些,也好拿。而且送的時候只要一個大揹包加一個手拉購物車就好了。

    



    現在三家店在經過了兩三個月的試賣後全部都變成了固定客戶。支曉黎空間弄的水果乾不會像一般的蜜餞那樣粘膩,而且按照乾溼程度還分成了多種。所以還是挺受歡迎的。

    



    暑假租的那家讓錢欣看的店面裏就有賣,回頭客很多。

    



    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跑了三個地方,把貨物送完之後,支曉黎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不少喫的之後,纔回了出租房裏。

    



    在空間睡飽了之後,躺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打算再出去擺攤的時候,支曉顏的電話來了。

    



    才知道她來了市區,而伍女士出門做美容去了。

    



    應支曉顏的要求,支曉黎回了家。

    



    進了門,看到屋內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兩妹紙更像是哭過的,雖然洗過臉,但是鼻子還紅紅的。

    



    “怎麼了嗎?”把帶來的水果放下,有些不放心的問了句。

    



    “沒什麼,就是跟老媽吵架了,週末宿舍的人多嗎?”支曉顏不想多說,怕又揭了阿姐的傷口。所以隨便找了個話打哈哈。

    



    阿顏向來有主意,雖說這幾年她們的關係不像前世那樣惡化,但也沒好到兩個人什麼祕密都坦誠。而且支曉黎也尊重他們三個的想法,從不主動探測他們的隱私,有時候順口一問,他們不說,她也不會強求。

    



    “還好,有幾個家比較遠的沒回去。你們叫我過來是要出門玩嗎?”至於在伍女士在家的情況下讓她過來玩,小弈和小檬是不會讓阿顏給她打這個電話的。

    



    “咱們出去喫飯吧,我想喫炸雞了。”支曉顏帶了些撒嬌的語氣說到。

    



    其他兩人也沒意見,於是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出了門。

    



    支曉顏和支曉弈他們看支曉黎沒多問,也鬆了口氣。

    



    對於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支曉顏已經知道了。

    



    她會過來,也是擔心阿姐。她也是上週才知道的這事情。

    



    上週末早上支曉顏睡得有點迷糊,起牀出來喝水聽到媽媽在樓下說話,她站在客廳,隱隱約約聽到了脫衣服,檢查還有菜刀之類的字眼。想着估計是媽媽和誰在說誰的八卦吧。

    



    聽不清楚她也就不聽了,便打算繼續回牀上睡覺去了。沒想到纔剛上了兩個階梯就聽到大姨怒罵的聲音。

    



    “你說你讓阿黎去死?你先脫她衣服,後又讓她去死,有你這麼當媽的?阿黎是倒了什麼黴投胎到你肚子裏,以前調皮搗蛋你老揍她,後來都被你打成什麼樣了。變得那麼安靜,又顧弟妹,又懂事,學習也不用你操心。雖然你和支滿淶離婚了,她分給她爸,但也改不了她是你女兒的事實。你竟然在她大受你刺激的時候叫她去死!”伍宸亞沒想到妹妹還做出這樣的混帳事來。

    



    前幾天聽妹妹打電話說了大概,又說什麼阿黎拿刀讓她砍死她,她還想着阿黎這孩子怎麼爆發起來這麼嚇人。她心神都被拿刀的事情吸引去了,沒想到這還是妹妹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