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曉黎看了看已經開始變了的天,晃了晃昏沉的腦袋,上了樓進了空間又將自己泡在溫泉裏。

    昏昏欲睡中似乎聽到了手機響了,似乎沒有。

    支曉黎仔細聽了聽,鈴聲停了。

    那就不管它了,又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又聽到了聲音,好像門鈴也響了。

    當自己不在家吧......

    支曉黎從水裏出來,擦了擦頭髮,準備回去房裏睡會。

    門鈴和電話卻響個不停。

    無奈的嘆了口氣,穿好衣服,把擦頭髮的毛巾蓋在頭上,下樓看了下來電顯示和門口的監控,只能認命的接了電話把門開了。

    “你爲什麼這麼久不接電話不開門?”向嶼寒有些生氣,語氣不太好,但是看到支曉黎人沒事,心裏還是鬆了口氣的。他去了市區的住所,那裏黑漆漆的,鄰居受不了他一直打電話敲門,告訴他裏面沒人,所以他來了這裏。

    因爲早上不小心聽到了支曉黎的祕密,所以支曉黎十幾通電話一個電話沒接,嚇得他都快握不住方向盤。

    等他到了這裏的時候有看到燈,可是按了門鈴也沒反應的時候,又嚇出了一身冷汗,差點報警。

    “在洗澡洗頭,沒注意。有什麼急事?”支曉黎站在屋檐下,看向嶼寒把車開進來了,就把大門關了,繼續擦自己的頭髮。

    其實,要不是看來電記錄,向嶼寒給自己打了十幾個電話,加上他滿臉着急的按着門鈴,她真不想給他開門的。

    向嶼寒把東西提着進了屋,屋裏有淡淡的酒味,還好不重。

    “我給你打包了些喫的,你要去餐廳喫還是在這小桌子上喫?”向嶼寒沒有回答支曉黎的問題,只是指了指那張被支曉黎放滿了酒瓶的小桌子問到。

    “去餐廳喫吧,方便一些。”支曉黎看了眼桌子上的東西,又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猜到向嶼寒也沒喫飯,所以到嘴的拒絕嚥了下去。

    向嶼寒點點頭,提着東西進了餐廳。把那些喫的一一擺好,順便擺好了一次性碗筷。

    支曉黎這裏是沒有餐具的。

    30幾平米的廚房,只有廚具,沒有碗筷的。

    上次支曉黎因爲喬遷簡單的弄了個燒烤,他們幾個過來用的所有餐具全部都是一次性的。

    “趕緊洗手過來喫飯吧,下次我帶些碗筷過來。”向嶼寒擺好了之後看到支曉黎還傻愣愣的站在那,完全沒有坐下來喫飯的自覺,忍不住又提醒了一次。

    支曉黎哦了一聲,慢吞吞的去洗手了,順便還拿了兩瓶酒過來。

    “有湯,要是想喝酒的話,等等喫完飯了我再陪你喝,現在先喫飯。”向嶼寒把支曉黎面前的酒拿走,打了碗湯放在她面前。

    支曉黎沒辦法只能慢慢的把湯喝了。

    “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喝完了半碗湯,支曉黎想起向嶼寒剛剛沒回答她這個問題。

    向嶼寒有些語塞,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就是着急,在她電話沒接,門沒開的時候止不住的恐慌。

    可這話不能說。

    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轉移話題的理由。

    “我......昨天你說的那個飲料加盟店計劃我覺得不錯,想和你聊聊詳細的發展計劃。”

    “哦,那你想問什麼問吧。”支曉黎沒有懷疑什麼,昨天雖然她一直在喝酒,但是向嶼寒和陸成錦說起公司想再發展個產業的時候,她也是聽到的,所以把自己的一些記憶和想法說了出來。那時候她還沒有喝多,所以腦子裏也記得這件事。

    “先喫吧,喫完再說。”向嶼寒又給支曉黎夾了菜,今天買的這些菜都是平時支曉黎喫的比較多的菜。

    支曉黎興致不高的點點頭,數米一樣的慢慢的喫着。

    向嶼寒看支曉黎吃了十來分鐘,那碗米飯打開時候是什麼樣子的,現在還是什麼樣子的,無奈的嘆了口氣。

    開始和支曉黎聊起了發展計劃。

    然後趁着支曉黎在說話的時候給她夾菜,看着支曉黎越來越認真的說着怎麼發展加盟店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的把碗裏的菜吃了大半,心想,這方法對了。

    於是引導着支曉黎說,他一邊認真聽着,偶爾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或者疑問,一邊給支曉黎夾菜打湯。

    等聊得差不多了,支曉黎也喫下了大半碗飯,向嶼寒滿意的點點頭,讓支曉黎去拿筆記本和筆記本電腦,等等好把計劃的寫下來,他則收拾殘局。

    支曉黎拿好筆記本看着向嶼寒把大概的計劃寫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中也過去兩個小時。

    支曉黎在向嶼寒寫計劃書的時候坐在一旁又開始喝起了酒,不過注意力經常被向嶼寒的話轉移,所以喝的並不快。

    但即便這樣,在計劃書寫完的時候支曉黎也喝了不少。

    “說好要陪你喝的,你自己倒是趁我忙喝了不少。要不要去休息了,或者我帶你出去玩?”向嶼寒看了眼時間,發現纔不到10點,便改了主意。

    也許出去玩一玩,更能放鬆。

    “不了,不想出去,你先走吧。”支曉黎又提了一小桶酒準備等向嶼寒走了再喝。

    “那我陪你喝酒看電視吧,不會不歡迎吧。”雖然支曉黎把那一小桶酒用東西遮擋住了,但是向嶼寒還是看到了。

    有人陪着喝酒,支曉黎自然不會拒絕。

    把小酒桶拿了出來,示意向嶼寒去換鞋。家裏有給弟弟備的脫鞋,上次燒烤陸成錦喝醉,向嶼寒在這裏陪他,知道脫鞋放在哪裏。

    向嶼寒坐在榻榻米的另一邊,並不擋着支曉黎看電視。

    “昨天阿錦被你的酒誘的叫你姐後,今天一直跟我後悔,說你這小丫頭佔他便宜。下午還賴我辦公室,說要找你把昨天那酒賣些給他。”

    向嶼寒想到今天陸成錦那賴皮的樣子就想笑。

    “額......那個沒多少,過兩天我再送他一些。”支曉黎想到那天腦子一熱竟然還讓大了自己六七歲的陸成錦喊了自己一聲姐,想想就怪不好意思的。

    “也不用,那小子就是亂喊,姑姑她經常說自己把兩孩子的性別生反了。跟阿錦比起來阿繡性子更像男孩子一點......”

    向嶼寒就着陸成錦和陸成繡的一些小時候好玩的事情說給支曉黎聽。

    支曉黎聽了之後很羨慕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有人疼的孩子總是能比較任性的。以前不懂的時候,我也很任性,作天作地,被揍了也還是一樣,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