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兩天,真的是兩天。

    支曉黎帶着支曉檬和駱舒恆一起出差去了,讓知道阿姐心情不好一考完試就急匆匆回來的支曉弈撲了個空。

    不想一個人待在小莊園的支曉弈則回了家。

    只不過回家才待兩天,他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好好聊一聊的媽媽接了個電話後在他出個門送個東西的時間就跑了。

    “每次都這樣,半點交代都沒有一個電話就跑了,這幾年來,照顧我們幾乎成了阿姐的責任,在她心裏,我們這羣孩子還沒電話那頭的男人重要……”

    還在大姨家的支曉弈接到媽媽說要去朋友家玩幾天,氣惱的直接頂撞了勸說他媽媽不容易的大姨。

    媽媽外面有男朋友這件事,只有她自己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是,他們都很清楚她又。

    只不過,大家都沒興趣問,沒興趣去幹涉她的人身自由。

    但是,一次次的,支曉弈也很惱火。

    “她這麼不負責任,大姨你還勸我體諒我媽不容易?你爲什麼體諒不了我姐的不容易,她纔多大?她也纔剛大學畢業!”

    “你們不能因爲她現在有能力了,就理所當然的欺負她,怎麼不想想,不想想我阿姐這些年是怎麼辛苦過來的?”

    “好歹看在我阿姐幫了二表哥一把的份上你也勸勸我媽,怎麼能幫着我媽來勸我,讓我去叫我阿姐給我二姐姐準備嫁妝?”

    “給女兒準備嫁妝不是應該當父母的準備?那男人沒死之前,他們離婚的時候留了多少錢和房產,就算錢花了不少,房產總還在。沒錢就賣店鋪買房子。”

    “爲什麼你們剝削起我阿姐這麼理所當然?別說什麼我阿姐有能力,她有沒有能力都不能代表我媽可以那麼剝削她!”

    支曉弈真的很生氣,他就說爲什麼這大下午的媽媽會讓他出門送包水果乾。都不是什麼着急要用的東西。

    合着是要讓他過來受勸!

    還有二姐太過分了,竟然再一次出賣阿姐,跟媽媽他們說阿姐和人合作開店的事情。

    所以,他原本想說媽媽偏心要生活費的事情還沒說,他們就已經又算着阿姐的錢,

    還說什麼能者多勞?

    阿姐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有現在的成就,是她多少個起早摸黑辛苦的日子換來的。

    就算阿姐不差錢,不差那點,他們也不能這麼理所當然的剝削!

    才知道阿姐開了店就想着讓阿姐給二姐備嫁妝,現在還只是要金子,要嫁妝錢,如果知道了阿姐有公司,是不是要阿姐準備房子準備車?

    他也沒想到看着還算明理,能幫着勸媽媽兩句的大姨在知道阿姐有錢後竟然立場轉變的這麼快,這簡直是牆頭草!

    “媽,你簡直是牆頭草啊,阿黎幫了二哥的那股風才吹多久,你竟然又被小姨說動了。這要讓阿黎知道了,她得多難過?她要不高興了,說兩句,讓二哥送貨的那個食品廠不要和他們合作,你覺得二哥的工作還能保得住?”

    伍瀟城也是對媽媽不堅定的立場很不贊同。

    前幾天還聽她在說小姨做的不對,說小姨太偏心,大女兒當草,二女兒是寶。

    才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立場竟然變了。

    支曉弈不高興,也不樂意待了,起身冷淡的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

    看到表弟出門,伍瀟城趕緊喊他等等他,衝進房間拿了手機錢包,臨出門看到自家媽媽還生氣了,忍不住說到:“媽,你也真是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阿黎爲什麼要幫二哥一把?”

    當初阿黎在幫了二哥的時候就提到過謝謝媽媽幫她省了點麻煩,讓她過年回家的那兩三天清靜的過個年。

    這不就是因爲媽媽把小姨勸住了沒找茬,所以她給了回報。

    才過了多久啊,這就忘了?

    “難不成你們還真以爲阿黎幫二哥是因爲大家親戚一場?”

    看到媽媽一臉‘難道不是’的表情,伍瀟城也不着急出門了:“就憑她回來受到的待遇,你們還想着她能念着親戚一場幫大家一把?”

    “想什麼呢?我要是她,不報仇找麻煩都算大度了,別以爲她沒了爸剩個媽就會巴着小姨,順便討好你們。要不是小檬小弈他們的緣故,她春節都不會回來。你們還想以長輩的身份壓她。你們也就只有長輩身份了,哪件事做的是長輩該做的了……”

    伍瀟城的話可是半點不客氣。

    他早就看不慣小姨和那些舅媽他們的所作所爲了。

    熱戀的男女都不一定能做到你虐我千百遍,我依然待你如初戀,更何況阿黎和他們的關係,哪有什麼感情。

    說難聽點,阿黎幫二哥的那一把就是媽管着小姨春節那幾天不鬧的回報,且還是你先給了好,她纔回報了好的那種。

    伍宸亞差點沒被兒子的坦白直言氣死,她不過是覺得既然阿黎有錢買車,肯定是有能力了,多幫點弟弟妹妹也沒什麼不對,怎麼就扯上老二的事了……

    不過,小兒子這話說的也有點道理,如果阿黎是答謝她的,那自己又去勸她這件事,會不會真影響老二的工作了?

    不行,得打電話問問!

    被嚇到的伍宸亞急忙給二兒子打電話去了。

    伍瀟城看目的算是達到了,也不耽擱了,立馬騎上他的破自行車往小姨家去。

    小弈生氣的回去了,小姨又不在家,他總得把人哄哄帶回家來喫飯,不然小弈可不得餓肚子了。

    至於媽媽說的那些,哎,只能聯合姐姐勸勸了。

    媽媽看不明白,他卻很清楚,阿黎除了在乎小檬小弈外,也就對阿顏還有幾分情。

    對他們這些親戚就是看到了有點面子情,沒看到的時候,就是沒半點情的那種。

    不過,阿顏這事做的不厚道啊。阿黎對她夠好的了,小姨讓交生活費都抓着阿黎一隻羊薅,她竟然還把阿黎和人一起開店的事情告訴小姨,這是在算計什麼呢?

    支曉弈也氣憤,從大姨家出來之後,他就給二姐姐打了電話。

    兩人就在電話裏吵了起來。

    不,也不算吵,應該說是單方面的責怪。

    第二次了,支曉弈是真的很生氣。

    “你說,你有什麼目的?別說什麼是說漏嘴的。你又沒回來,偶爾打個電話還能說漏嘴,你要說你沒目的,你自己信嗎?”

    還真有自己私心和目的的支曉顏一時找不到詞反駁,或者說是沒底氣反駁。只能一口咬定自己真的是說漏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