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曉黎聽完向嶼寒的話，點了點頭，並不反對，她並不是想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覺得沒有特地說的必要。
而且，她雖然沒有每天來這邊，但是也是每週來的，只不過，那時候來，身後都跟着兩三個助理，過來開會，和現在來上班的確是有些不一樣。
只是，她又沒整容，穿着打扮又沒多大變化，不至於變的面目全非吧？她也不懂那張孟韻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要說她也不是很在乎別人怎麼說她，只不過，有時候那些八卦消息是越傳越離譜，而且，一些小職員特別喜歡廁所八卦或者休息間八卦，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她不小心遇到好幾次，也夠尷尬的。
當然，尷尬的都是別人。對她來說最多是有些不便而已。
說完這事，支曉黎便不願再提了，沒必要爲沒放在心上的事情多費口舌。
事情能解決，向嶼寒也不會一直拿着這事說。
“除了那些巧克力和零食，我還給你帶了一條手鍊。打開看看喜歡嗎?”向嶼寒等支曉黎喫好了之後，把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
支曉黎把盒子打開，看到裏面的鏈子，有些驚訝，不得不說向嶼寒挑選首飾的眼光真的還不錯。
“不過，爲什麼又送禮物給我?上個月你已經送了兩次了。”一次是12月30號那天送的，猜應該是生日禮物，還有一次她也想不起來那天是什麼日子了，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吧?當時自己不收，只是他總說是出差順帶的禮物，最後拒絕不了，就收下了。
“愛的信物。”向嶼寒說的一本正經。
總算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送禮物了。
支曉黎聽到這個理由，正在喝水，就那麼嗆到了。咳了好幾下後，纔有些不確定的問到:“那以前那些?”
從支曉黎上大學開始，向嶼寒每次去哪裏出差都會給支曉黎帶點特色產品，但是每年一月左右都會給支曉黎買禮物。有時候是套杯子，有時候是個公仔，或者耳釘之類的。
東西都很用心，但是都是小東西，所以支曉黎每次都拒絕不了，收了不少向嶼寒送的禮物。
“不算是，有時候就是看到了覺得適合你就買了。一月前後的是你的生日禮物，所以都買的比較不一樣。一次是12月30號，一次是你出生那年12月30號相對的農曆。”
“其實，我生日是12月30日，但是12月30就是農曆的12月30，也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下次真想送我生日禮物就等明年除夕吧，不用準備雙份了。”支曉黎很驚訝向嶼寒的用心。
這樣的用心讓她心裏暖暖的。
“你是除夕生日?”向嶼寒沒想到自己默默給支曉黎過了四年的生日竟然都沒過對，微微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
“恩，除夕。小時候外公外婆還總是笑我急性子，不多等一天再出來，結果一出來過了年，就兩虛歲了。”想起小時候外公外婆經常打趣自己的事情，支曉黎便不由的笑了起來，只是想到如今外公外婆都已經不在了，支曉黎的笑容也有些淡了。
“除夕嗎?可惜除夕夜大家都回去喫團圓飯了，你應該也是要回去的，不能陪你一起慶祝了。”想到每年的除夕支曉黎都是回去的，向嶼寒心裏倒是有些惆悵:在一起後的第一次生日，估計要分隔兩處了。
“我沒過過生日，所以慶不慶祝也無所謂，別放在心上。而且，我並不覺得生日重要。就像戴爺爺，每年四月並不是他的生日，而是他自己定下的新生紀念日。”看得出向嶼寒臉上的惆悵，支曉黎安慰了句，還拿出師父的生日做了個例子。
師父恨他的父母，所以連他生日都不願意去記，他說，生日在在乎你的人眼裏，那是慶祝你的到來，在不在乎你的眼裏，你的到來並不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這也是爲什麼她和戴爺爺一起慶祝的時候喫的從來不是蛋糕，而是八寶飯的原因。
而，她不讓小檬小弈給她過生日，也是這個道理，她並不覺得值得在那個被父母遺忘的日子裏慶賀。
只是這句安慰似乎起到了反作用。
向嶼寒聽到支曉黎沒過過生日，腦海裏就閃過她那個偏心不靠譜的媽。心疼的握住支曉黎的手:“沒關係，以後我來幫你過每一個生日。”
支曉黎想說不用，但是看向嶼寒說的認真，也不想潑冷水，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每一個生日?
支曉黎是不信天長地久的。
情人最後不是淪爲假朋友，就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罷了。至於另一種步入婚姻的結果，對於支曉黎來說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