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陽也看到了支曉弈的動作,立馬解釋到:“小弈叔叔有說只去你那邊幾天,我是想多兼職幾天,年後也可以的,我,我需要錢……”

    後面伍思陽聲音壓得很低,但是支曉黎兩人都聽見了。

    “等到我那再說。”外包裝也很容易學,做得好的話,一天就能有不少薪酬。而且年後,她不打算再讓人來小莊園打擾她。她想給自己放個假。

    “等下你們先回去,你小弈叔叔也要回去。下午你們自己收拾好衣物過來。這事你要和你父母說好,希望他們能保密。我不想像這次這樣,一羣人突然過來。”最重要的是支曉黎實在不想招待那幾個表嫂那樣的人。

    這也是爲什麼支曉弈兩人也要跟着回去一趟的原因。

    如果把要留下的那幾個孩子留下,這幾個表嫂能直接鬧着不走。

    到時候爲難的只會是那些孩子。

    爲了耳朵清淨,支曉弈也願意多跑這一趟。

    伍思陽激動的點點頭,再三的保證絕對會保密,不會像這次一樣被大家知道,結果原本的五人行成了近二十人行。

    這次的事情伍思陽幾人也是很抱歉的,畢竟是他們太得意忘形,得瑟的出去炫耀纔會被大家都知道,引來這樣的後果。

    對於這事,支曉黎並沒有想要責怪他們的意思,只不過,能不面對糟心的事情,誰都不想面對。

    支曉黎也沒給三個表嫂和她聊天的機會,看幾個孩子喫完了東西,就直接送他們上車。

    臨上車前,支曉黎給晚輩們一人分了一個紅包。自然大舅家的那個沒有來的高三妹紙也是有的。

    陳靜敏知道每個小孩的紅包相同之後一臉的哀怨。爲什麼自己只生了一個,老大老二家甚至大姑姑家的都是每戶兩個孩子。

    但是這個支曉黎是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支曉弈自己開了車回去,伍瀟誠爲了避免耳朵被幾個表嫂荼毒,以要陪着支曉弈爲由坐了支曉弈的車。

    支曉弈回到家,發現自家老媽還在睡覺,也不吵醒她,自己回房間把東西整理好。然後把支曉黎讓他帶回家的一些年貨都放在桌子上擺好。

    隨後帶着支曉黎給的一些酒去了村裏的大隊處:臨走前阿姐讓他去了解一下村裏用來辦喜宴的曬場有多大,有多少房間。平時村裏的人辦喜宴是怎麼辦的,酒席是怎麼煮的。

    支曉弈瞭解了大概情況之後又把曬場的圖片和視頻都發給了支曉黎。

    支曉黎看到曬場簡陋的情況,想了想,又給支曉弈打了個電話。

    “你問問村長,如果我想給曬場捐幾間屋子做廚房用,再整治一個洗手間和休息室。這事可不可以辦,可以的話,怎麼辦?需要多少錢?能否在四月前弄好......”

    支曉黎的一系列問題問的支曉弈滿臉的不可置信。

    阿姐這會不會太誇張了,爲了給二姐辦個婚禮,竟然還要捐幾間屋子?

    支曉弈不確信的又問了一遍。

    支曉黎也耐心的又說了一次,還把自己手上臨時畫出來的草圖拍了發給支曉弈。

    支曉弈看了看草圖,在腦子裏理了理剛剛自家阿姐說的話,過了十來分鐘才徹底的接受並消化了這個消息。

    村長聽到支曉弈的話時,心裏的訝異不比支曉弈剛聽到的時候少。

    支家二丫頭訂婚明年要結婚的事情村裏都知道。特別是支曉黎給自己妹妹買了套大房子和車做嫁妝,更是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還有些不好的傳聞傳出來,說支曉黎是給富商包養之類的。

    可是如果是被包養的,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妹妹這麼大方呢?七百來萬的房子說買就買,全款付啊。今天可是有消息傳出來說支曉黎不僅全款買了房子,還包裝修。

    現在竟然還要爲了辦婚禮捐幾間屋子。

    村長深怕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小弈啊,你剛剛說你姐要捐幾間屋子蓋在曬場上給村裏的人辦喜事用?”

    支曉弈點了點頭說:“恩,我姐說村裏的人每次辦喜宴煮飯的和喫飯的都靠在一起顯得很雜亂,而且也不衛生。如果屋子建起了,弄個一排的房間,幾間打通的弄成廚房,水電什麼都弄好,這樣置辦喜宴的人也方便,也衛生。”

    支曉弈把支曉黎問的幾個問題又重述了一遍,然後說到:“我姐希望屋子四月之前就能全部弄好,整建房子的事情可以村裏負責,費用你們可以算好了和她說,或者村裏批下來,她負責請人來整建都是可以的。”

    村長一時也做不了決定,說要考慮幾天。

    支曉弈也不着急,阿姐說了今天只是先詢問,具體的她春節回來會再找村長詳談。所以支曉弈也不久留,跟村長留了聯繫方式就準備走了。

    村長送支曉弈出去,看到支曉弈開的車,忍不住八卦的問了句:“小弈啊,你姐現在是做什麼啊?聽說都給你二姐買車買房了。”

    支曉弈並不意外村長問這些,畢竟老媽現在都在村裏比較多,而且又有麻將友。心裏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笑着說到:“她開了個小食品廠,自己又在一家大公司裏當副總,收入還不錯。”

    村長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亮了:“在大公司裏當副總啊?是什麼公司啊?”

    村裏最出息的幾個人是在京市上班,其中一個人還買了房,但是那幾個都是工作了好幾年的。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出來?

    “市裏的一家大公司,聽說他們公司今年在市裏企業排名進了前十。叔,先不說了,我還得回去拿下東西再去市裏。食品廠晚上有活動,我還要趕回去市裏給她幫忙。等下次回來我再和我姐到您家裏拜訪。今天說的這事就麻煩叔您了。”

    支曉弈把支曉黎說的能透漏的信息都說了之後就急忙跟村長辭行了。再說下去他怕被套出不該說的話來。

    村長也不爲難,想着支曉黎也要再來拜訪她,到時候有的是機會問。村裏的曬場如果她能出錢建屋,那大概整修一下應該也是願意的吧?

    支曉弈不知道村長心裏的打算,先回了趟家。

    伍宸玉已經醒了,正在整理支曉弈帶回來的東西,想着哪些東西能送給哪些人。看到支曉弈回來,忍不住抱怨了句:“回來也不見你把我叫醒。我的兒子都快成別人家的了。一個寒假放了快半個月,我竟然見不了兩次。”

    支曉弈平時要是聽到自家老媽這似抱怨又似撒嬌的話,也會和媽媽好好說。可是他現在滿腦子裏都是伍宸玉把自家的事情到處說的事,也就沒想那麼多了。

    “媽,你能不能不要總把咱們家的事往外說,財不露白你不懂啊?”

    伍宸玉聽了,先是有些心虛,後又理直氣壯起來。

    昨天晚上她跟支曉顏吵了幾句之後,身邊的人問了,她也就順便說了,就像之前打麻將的時候,身邊的人問了,她也說了一樣。

    又不是她的錢,露白有什麼關係,總要讓人家知道支曉黎那白眼狼有錢都不給她花的事。

    不過,想要車的目的沒達到,也是讓人十分的不爽。

    聽到支曉弈的指責,火氣嘭嘭嘭的漲了起來:“怎麼,我女兒的事情我還說不得了。你大姐那個白眼狼,虧得老孃養了她那麼多年,給你們買房買車,卻什麼都沒給老孃買。整天送這些個喫的喝的,生日時候送個包包衣服什麼的就想打發老孃。還不許老孃說兩句了啊?”

    然後又指着支曉弈說到:“你們這羣也是白眼狼,老孃一個人辛辛苦苦把你們拉扯長大,供你們喫供你們喝還供你們上學。現在一個個的都被你姐迷惑了,她給你們買了房子就各個跑去巴結她,不認我這個媽了是不是?

    我就讓你二姐幫我要輛車子,就跟我朝着說不結婚了。真是白養了你們這麼一羣人。還有你那個大姐,才大學畢業竟然能給你二姐買車買房買車,也不知道那錢乾不乾淨......”

    “媽,你說什麼?”支曉弈聽到伍宸玉說那錢乾不乾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顫抖的,他沒想到自己的親媽竟然能這麼想她的親女兒。

    “媽,你說什麼?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支曉弈氣的雙眼都紅了,極盡忍耐的問到,但是音量還是升高了不少。

    伍宸玉被支曉弈的赤紅的雙眼嚇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罵道:“臭小子,你這麼大聲想嚇死誰,我有說錯嗎?你姐才大學剛畢業,你那個沒良心的爸爸又沒給你們留下什麼。她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不是說早上帶了個穿西裝的男人一起去嗎?還是個大她好十幾歲的老男人。估計昨晚都住一起了吧,纔會不讓你們去她家裏。我看啊,她那房子估計也是......”

    支曉弈被伍宸玉的話氣到狠狠的錘了下桌子。

    巨大的聲響把伍宸玉的一絲理智拉了回來,也不敢再說什麼過分的話了。就那麼站在一旁看着支曉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