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嶼寒笑了笑,握住支曉黎拍打他的手湊在脣邊親吻了一下,然後拉着她坐下。

    “忙完了?沈霍也在這,讓我們有空給他打電話,一起喝一杯。要去嗎?”

    雖然倆人在一起也快一年了,但是,向嶼寒還是十分尊重支曉黎的意願。

    如果支曉黎不想去,他絕對不會勉強她,甚至自己都會選擇不去,陪着支曉黎。

    支曉黎想了想,點了點頭:“等晚點,和小弈他們喫完生日蛋糕。”支曉弈說10點左右喫生日蛋糕,讓她一定要參與的。

    向嶼寒看了看時間,離10點也就半個多小時,點了點頭。也不馬上給沈霍回覆,就那樣靠着支曉黎玩起了她的手。一會捏一捏,一會放到脣邊趁着支曉黎說話不注意偷偷親一下。

    玩着玩着,突然發現了支曉黎的手上少了什麼,想問,但是又看見了支曉黎手腕上和自己那戒指花紋一樣的鐲子,突然有點窘,難不成戒指不是情侶對戒?

    算了,戒指就自己這個也沒關係,反正都是她送的。

    於是,和她聊起了最近的工作。

    支曉黎和向嶼寒說了說這幾天的概況後,纔想起自己的衣服還沒換,和向嶼寒說了聲,便起身去拿了套衣服和浴巾進了浴室。

    今天走的路不少,站的時間也不少,站在花灑下面衝着水,踩高跟鞋的疲憊就出來了。

    想了想,閃身進了空間,在溫泉裏泡了十幾分鍾。

    支曉黎進了浴室,向嶼寒沒了關注的目標,繼續拿着電腦規劃起他和支曉黎的週年紀念日。

    雖然沉浸於電腦中,但支曉黎一出來,向嶼寒就擡起來頭。

    站起身接過支曉黎手上的毛巾,輕輕的用毛巾把頭髮上的水分吸乾,又去拿來吹風機幫她吹起頭髮。

    看到支曉黎那柔軟的頭髮失去了髮蠟的支撐,輕輕一撥,頭上的那手術留下的疤就顯了出來,雖然不仔細看並看不出來,但是,每次看到那道疤還是讓向嶼寒感到心悸。

    吹乾了頭髮,支曉黎還想去浴室把頭髮扎一下,雖然頭髮不長,但這長度卻是尷尬,失去了髮蠟的支撐,不紮起來總是會亂糟糟的感覺。

    只是還沒等自己站起來,頭髮就已經被紮好了。

    支曉黎十分意外,向嶼寒什麼時候會扎頭髮了?

    不是,向嶼寒的兜裏怎麼有髮圈?

    “出差的時候路過一家店看到的,覺得這個很好看,就給你買了。我也只會扎這樣子的,其他的可以學,以後我來幫你扎頭髮,好不好?”

    原來支曉黎不知不覺中把疑惑問出來了。

    “不,不用吧,上班都是噴發膠,很少扎的。”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讓你天天給我扎頭髮,我會給人家笑的,好吧?

    向嶼寒自然是懂支曉黎沒說出來的後半句話是什麼,笑了笑,想揉一揉支曉黎的頭,但是看了看自己扎的手心快冒汗才紮好的頭髮,還是沒下手。

    扎完頭髮,又轉身拿起支曉黎洗澡前就準備好的襪子和鞋子,放在支曉黎的腳邊,想要幫她把鞋襪穿上。

    支曉黎看到向嶼寒的動作,無語的想翻白眼。

    她的腿傷都好了好幾個月了,這人怎麼還老把她當傷殘照顧呢?

    被支曉黎拒絕,向嶼寒也不生氣,笑了笑,轉身去了浴室洗手。

    他的手碰過鞋子,等下他的阿黎肯定會不自覺的嫌棄他。畢竟她自己穿完鞋子都得洗個手。

    向嶼寒牽着支曉黎往電梯走,一邊問詢支曉黎明天的安排,一邊想着明天能在支曉黎有空的時候安排什麼地方約個會。

    “誒,向總,這麼巧啊,在這見到你。”那人說話間還看了一眼支曉黎,然後眼神示意向嶼寒‘你又找的新妞不錯啊’。

    向嶼寒懶得理會這整天就知道泡妞的小子。

    季五也不在意向嶼寒的冷淡,要知道向嶼寒那小子最近可是微博朋友圈整天的曬女朋友。

    看,現在被他逮到偷偷和別的女生出來鬼混了吧。

    想到這個,季五心情激動的和沈霍他們那羣人分享起這八卦。

    向嶼寒沒想到支曉黎卸了妝,穿上毛衣,頭上紮上他特地買的髮圈,竟然會讓他們倆被人誤會。

    聽到電話裏沈霍質問般的問到:“小姑娘都帶到會所裏,在會所裏鬼混,你對得起阿黎嗎你?怎麼有臉曬阿黎的恩愛......”

    水嫩嫩的小丫頭,穿着黑色毛衣牛仔褲,扎着一條紅色圍巾,短髮紮了個俏皮的髮型,那髮飾一看就是高中生大學生喜歡的,兩人站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對方比你小了十歲不止......

    向嶼寒聽着沈霍的話,臉越來越黑,散發着陣陣冷氣。

    支曉黎看到了,以爲出了什麼事,擔心的看着向嶼寒,無聲的問了他一句‘怎麼了’、

    向嶼寒看了一眼支曉黎,傷心的點開了免提。

    “......我警告你,臭小子,趕緊的把那女的送走,離的遠遠的。你要不能專心對待阿黎,就別禍害人家。還在會所裏揹着她亂搞,你簡直是渣男啊你......”

    支曉黎聽到沈霍痛心疾首般的話語,看了一眼臉黑的不行的向嶼寒,鬼使神差的問了句:“什麼女的”。

    “什麼什麼女的,你別不承認,人季五都說了,剛剛在會所上面遇見你和那女的了。你還拉着那女的手拉的緊緊的,還不承認!”

    沈霍一時沒聽出來是支曉黎的聲音,因爲太氣憤,所以噼裏啪啦的罵了兩句。好一會猜反應過來是個女聲。

    “什麼玩意,隨便接別人電話,有沒有禮貌?”沈霍簡直快被氣得失去理智了。還爆了句粗口。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向嶼寒也生氣了。

    說他可以,但是這麼對支曉黎,不行。

    “還護着,你這狼心狗肺......”沈霍還想罵,但是接下去的聲音直接把他的理智拉回來了。

    “沈霍,你膽子肥了不少啊......”支曉黎半笑着說到,要說生氣,她是不生氣的,明顯沈霍誤會了,在給她出頭,她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老子的膽子......不對,你是阿黎啊?”沈霍不確定的問到。

    “除了我還能是誰.....”支曉黎這次是真的笑了。

    “額,誤會,誤會啊,季銘屼這傻子,待會揍扁他。”沈霍知道自己誤會了,趕緊認錯,低低的咒了一聲季銘屼,用笑聲遮掩住自己的尷尬說到:“你們快點過來啊,我們等你,這邊可都是阿寒的小夥伴,來認識認識。”

    然後也不等回話,就匆忙說了聲再見,就把電話掛了。

    支曉黎笑的直不起腰來,特別是對上身邊男人那幽怨的眼神的時候。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笑了:“我下次打扮成熟點,走吧。”

    支曉黎今天穿的衣服顏色也比較亮一些,這衣服是唐懋歌給她帶來的那些衣服裏的一件。

    沒想到會顯小了去。

    向嶼寒心裏默默打算讓人去給他也買一些這種年輕一些的衣服。

    省的下次又被人誤會了,誤會不打緊,誤會了亂傳就不好了。

    支曉黎和向嶼寒參與了切蛋糕的環節後,就出發去找沈霍了。

    沈霍說的也沒錯,大部分都是向嶼寒以前玩的比較好的同學朋友,還有不少小夥伴真的是小夥伴,小時候的夥伴。

    不少帶女伴來,只是,各個看起來都顯得比支曉黎大太多,那些人便不愛和支曉黎多打交道,以爲支曉黎可能只是大學生。

    這樣支曉黎反倒覺得輕鬆不少。她本來也沒有和那些人寒暄的打算。

    季銘屼是快結束的時候來的,一來沈霍就拿着酒杯罰他,他遲到認罰,喝了三杯,發現還被罰,然後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沈霍。

    沈霍解釋了一下,他也是尷尬的不行。

    得了,把正主當外面的野花宣傳了,該罰。

    因爲季銘屼性子也灑脫,還端酒過來誠心的向支曉黎道歉,倒是沒給支曉黎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支曉黎和向嶼寒在那又待了兩天,忙完手頭的事情,去學校找支曉弈吃了頓飯就回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年底了。支曉黎參加了自己公司的年會,食品廠的年會,也參加了GX公司的年會。打算去京市參加自己參股的娛樂公司的年會。

    因爲霍文傾也在那,便順口問了句,需不需要帶點什麼給他。

    霍文傾一句灑脫的不用,你來了就好,就把電話掛了。

    等晚飯過後,又不好意思的打了電話過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到:“你能不能讓柳阿姨幫忙煮幾道菜冷凍了幫我帶過來?我外公他最近又在鬧小脾氣了......”

    說起這個霍文傾真的臉都紅了。

    外婆生日,邀請了阿黎,阿黎沒空來,送了一盆外婆看中的植物,還親手做了個適合老人家喫的蛋糕一起送過來。外公還喫醋了。

    後來沒轍,阿黎又送了一份一樣的過來,才安撫了孩子氣的外公。

    沒想到,才過沒多久,外公又鬧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