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大概十點多結束的,因爲這裏地理位置算得上偏僻,所以,大家每年的聚會都是差不多這個時間結束的。

    臨走前,支曉黎依舊給每人都準備一份小禮物:一袋子的年貨。

    按人數準備的,但總會多一些。

    唐懋歌也分了一袋子,因爲她晚上也不住這。

    沒辦法,季五和她一起來的,總不能她一個人爽歪歪的在這喫喫睡睡,把人撇酒店不理不睬。

    雖然她內心十分想。

    唐懋歌提着那袋子的東西,順路把魏書玟送回了家。一路上,旁敲側擊的套了不少話,關於支曉黎的,關於支曉檬的。

    越聽越是有興趣。

    回程的路上還想着給支曉檬再買點什麼,和支曉檬打好關係一下。

    只是沒想到,人才到酒店,便接到了高儀荇的電話。

    看着來電顯示,如果沒接觸過支曉黎,她還能勉強接一接她的電話,可,想到上次宿舍聚會,她那麼臉大的說向嶼寒的公司叫GX是忘不掉她,唐懋歌便沒什麼興趣接聽了。

    沒想到那人還挺執着。

    打了三四個電話。

    算了,接吧,也沒什麼仇怨。

    “唐大小姐,這麼忙呢,打了這麼多電話都沒接。”一接聽就聽到這麼一句嗲到不行的埋怨,讓唐懋歌忍不住打了一下自己接電話的手。

    叫你手欠,接什麼電話。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姐晚上喝多了,想睡覺了。”

    高儀荇聽到這話,先是噎了一下,但是想到剛剛唐懋歌發朋友圈的照片,那照片的角落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但是她覺得那人絕對是向嶼寒。

    畢竟合照的有楊楚和徐柏柏,沒道理沒有向嶼寒。

    所以,壓下內心的小不爽,還是用原來那嬌氣的聲音說道:“哪有什麼事情,人家就是來參加明天晚上的高中同學會,看到你朋友圈,好像也在這裏,就想問問你有沒有空出來喝一杯嘛......”

    那聲音聽得唐懋歌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大姐,好好說話,本小姐又不是那些男人。不出去了,我剛剛參加聚會完,喝了不少酒,要回酒店睡覺了。”

    “誒,別呀,不然你酒店在哪裏,我去找你唄。”高儀荇還沒開始問自己想問的事呢,怎麼肯就這樣放過唐懋歌。

    唐懋歌翻了個白眼,催着助理開快點,然後說:“還沒到酒店呢,剛出來到市區晃了一圈,再說,酒店離市區遠。我一個朋友也在呢。不方便。說吧,你到底找我什麼事。高大小姐可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呢。”

    聽到這話,高儀荇也不裝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晚上是和阿寒他們出去聚會嗎?”

    “阿寒?誰?向嶼寒嗎?是啊,到他老婆家聚的會。你眼睛很尖嘛。”

    在高儀荇問出問題的時候,唐懋歌就趕緊按了免提然後點開朋友發的那張照片看,果然不小心把向嶼寒照進去了,不過就是個側臉,還很遠。這人還真是細心,還叫人家阿寒。

    經過人同意了嗎?

    “老婆?他不是沒結婚嗎?不可能是他老婆!”高儀荇厲聲反駁到。

    突然尖銳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內顯得特別的刺耳。

    “行了,高儀荇,當初是你出軌在先,分都分了這麼多年了,十幾年了吧?人早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你還肖想着人家幹嗎?

    別去打擾人,GX是高興的縮寫,人楊楚和徐柏柏取的名,和你沒什麼關係,別自作多情了。”說起這個,唐懋歌又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我看你明天高中聚會也別去了,人向嶼寒現在名草有主,專一的很,可不是什麼貓阿狗的能動搖他的。

    如果你想去見他才參加的高中聚會,我勸你還是買機票回去京市吧。”高中聚會的事情,剛剛在小莊園她可是聽楊楚他們提過的。

    說向嶼寒答應了後,昨天才聽說了高儀荇可能要去參加,當下就反悔不去了。不是說忘不了,而是真的覺得不想見。沒有見的必要。

    而且聽楊楚他們的意思也是,不去主要是怕高儀荇真的自作多情的纏着他。

    現在的向嶼寒可潔身自好了,戒指戴着,就差拿個喇叭告訴別人他是有主的人了。女人想湊近一點他都躲得遠遠的,哪像以前雖然保持距離,但也不會避女人如蛇蠍。

    高儀荇聽了這話,也不拐彎了,直接問:“向嶼寒和你說的?你晚上和他們一起去聚會的?”

    “對啊,他住他女朋友家,我們去他女朋友家聚會的。哪用向嶼寒和我說什麼,看他和他女朋友相處就知道他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裏呵護着。眼裏哪容得下別的女人。”

    聽到對方不屑的哼了一聲,唐懋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着。

    “你是不知道啊,那向嶼寒不僅願意喫他女朋友碗裏剩下的東西,還在空閒時間學廚藝,一有空就給他女朋友煲湯喝。每次喫飯,還先幫他女朋友盛湯放涼些,試好了溫度給人喝。

    你當初沒出軌前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裏,有享受到這待遇嗎?

    不,喫過一隻他給你剝好的蝦嗎?”

    唐懋歌的話像一把刀直接扎進了高儀荇的心裏。

    她們都知道答案是什麼,唐懋歌是明知故問。

    如果當初向嶼寒能這麼貼心,她也不至於陷入那男人的柔情背叛了向嶼寒。

    看到電話被掛了,唐懋歌得意的收起手機: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到了酒店,唐懋歌拎着從支曉黎那拿來的禮盒到季銘屼房間去了。

    聞到女人身上的酒味,季銘屼幽怨的問到:“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去聚會了,不是說好晚上一起喫飯的?你知不知道小爺我等了你多久?”

    還好自己也沒傻等她,自己先和那助理去喫飯了。

    “哎呀,忘了,太累了,到那裏喫完東西就睡覺去了,睡醒了有聚會,一時興奮給忘了。而且你不也等九點多才聯繫我的嘛。”說起這個唐懋歌也是心虛的。

    季銘屼也懶得和她計較了,這人就是這麼沒心沒肺的。接過禮盒,打開了看,就一盒東西有興趣,獨立包裝好的小餅乾,小糕點什麼的,隨手拆了一個酥餅喫。

    “別說,味道還挺好的,哪買的?”說完又拆了一塊花生酥糖,香的他又忍不住拆了一塊喫。

    “小黎給的,哦,就是向嶼寒的女朋友自己做的,分給聚會的人的,晚上聚會就在她家......”

    唐懋歌邊說邊拿了一塊起來喫,一喫就知道是支曉黎的手藝,那當然是一頓誇,只是,爲什麼突然感覺有眼刀過來?

    “你說,你晚上在阿寒女友家聚會?阿寒和陸成錦,還有沈霍那廝都在嗎?”季銘屼也不吃了,就那麼盯着唐懋歌。

    唐懋歌把嘴裏的東西嚥下,才心虛的說了句:“在.....”

    然後求生欲極強的說到:“哥,我錯了,季五哥,小女子真的錯了,我,我就是玩嗨了給忘了,所以沒告訴向嶼寒他們你和我過來了......”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季銘屼拉着推出了門:“回你房間好好反省吧你。那些東西就當你給我賠罪了!”

    說完就把門關了。任由唐懋歌怎麼按門鈴都不開,然後給向嶼寒他們打了個電話埋怨了一番。

    都怪唐懋歌那臭丫頭,自己還想着給向嶼寒他們一個驚喜呢,她竟然把自己忘了。

    那邊的向嶼寒接到電話,那是被樂的不行,特別是季銘屼那哀怨的語氣,沒什麼比這更可樂的了。

    向嶼寒也很直接的說讓季銘屼第二天中午跟着唐懋歌一起過來喫個午飯。

    明天支曉黎還要忙,她打算給小莊園的這些幫傭都放假了,所以,明天中午肯定是要在家喫的。

    他明天沒什麼事,自然是想在家陪着他的阿黎。

    畢竟,唐懋歌來了,肯定是想來這喫飯,如果不把季銘屼約過來,估計到時候午飯時就自己和季銘屼出去吃了。

    而且,季銘屼陪着唐懋歌開車過來,他可不認爲季銘屼只是給唐懋歌幫忙開個車。

    向嶼寒的提議,季銘屼那是立馬就答應了,沒半點猶豫的。

    他這次來就是聽說了向嶼寒的女朋友就是玖醨館的主人,是想來買酒的,不然他至於飛機不坐,跟着唐懋歌那貨開了十個小時的車過來嗎?

    那沒良心的女人,自己和向嶼寒他們聚會,還把他給忘了。

    被定爲沒良心的唐懋歌第二天還是有點兒良心的,起牀後,還來找了季銘屼一起下去喫早餐。畢竟兩人昨晚都沒出去玩,早上也不會睡太晚。

    而且,他們也是有計劃的,要去一趟玖醨館。

    用唐懋歌的老臉看看能不能從方宇那多買些酒來。

    “就是不知道方宇還認不認得我......”唐懋歌也沒什麼底氣,喫完早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把季銘屼氣得不輕:“你果然就是個騙子,騙小爺來給你當司機。”

    唐懋歌看這樣,趕緊道歉,她原本是想早上去小莊園蹭飯,然後讓林袖帶她去玖醨館的。誰知道昨晚犯錯了,只能乖乖陪季五一起喫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