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夢楠倒是猜到一二,看了一眼讓伴娘整理頭髮的易華,心裏的不得勁又來了。

    “我包裏有解酒藥,她們在哪個房間,我送上去給她們?”

    支曉黎點了點頭,說了房間號。想了想不太放心,便想跟着上去看看。

    易華看到支曉黎要走,趕緊拉住了支曉黎,讓支曉黎再陪陪她坐會。

    餘夢楠想起昨天中午喫飯時候,易華身邊的幾個伴娘其中一個好似她高中同學吧,抱怨說支曉黎說是易華最好的朋友,卻不過來送嫁。

    而易華卻沒解釋她不讓支曉黎當伴娘的事,只是笑笑。

    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討厭。

    不管是她心虛不做解釋,還是其他的,但那樣沉默的樣子,就是讓人誤會了。

    所以,餘夢楠,也是滿心的不爽。

    如果不是她要跟徐柏柏一起來,她也想今天過來。省的多看多心煩。

    想着把人拉走,省的易華待會說的淚眼婆娑的,讓人誤會了阿黎。

    可是,易華那樣把人拉着,餘夢楠也不能說的太明顯。

    正想着該怎麼辦呢,向嶼寒走到了,楊楚也跟着到了。

    “新郎官來啦,是不是要帶着新娘敬酒了啊?”餘夢楠一句提醒,便讓易華急忙起身準備往主桌走去。要知道支曉黎坐的這桌離主桌有些距離的。

    楊楚看了一眼餘夢楠,點了點頭對支曉黎說到:“阿黎,我們先去敬酒,今天忙暈了頭了,明天可得好好讓我招待招待你啊。”

    然後和向嶼寒嘀咕了句什麼後,帶着易華往主桌走去了。

    餘夢楠看易華走了,也不拉着支曉黎上樓了,自己上樓送解酒藥去了。

    只是門口那一男一女各自扶着兩個抱着不進門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醉成這樣了?”餘夢楠不解的問扶着錢欣的田敬。

    不過,田敬沒空回答她,因爲錢欣一直在問她:“你爲什麼捂着哦的嘴巴不讓我說,爲什麼不讓我說。”

    田敬真想把她的嘴巴再捂住,直接拽進屋子算了。

    可是這女人竟然抱着林袖,她也不好強拉。

    聽到餘夢楠的聲音,那簡直是天籟。

    “餘姐,麻煩你把她們倆分開一下,或者幫我扶着這女人,我來分開。”

    天知道他們四個人這樣站在門口多久了。

    有了餘夢楠的幫助,兩個抱團的女人很快被分開了。總算能把她們扶進房間了。

    餘夢楠把準備好的解酒藥先拿過去給林袖,在肖洋的幫助下,兩人給林袖餵了解酒藥。又趕緊過來給錢欣喫。

    看着一直說醉話的錢欣,餘夢楠可算是驚訝的不行。

    因爲揹負着食品廠,錢欣一直以來就是沉着穩重幹練的形象,努力的讓別人敬畏她。平時連話都少。

    可是喝醉後簡直是話癆附身。

    “......難道我說錯了?她易華哪裏把阿黎當好朋友了?知不知道阿黎知道她懷孕了,知道她要結婚了,多爲她開心。她還問我,如果當伴娘,要怎麼做?伴娘禮服需不需要提前訂做……”

    “結果呢,就因爲向總那個混蛋媽,易華就那麼輕易的答應她婆婆不讓阿黎當伴娘。什麼狗屁理由,她怎麼好意思答應。還心安理得的收下老闆送她的店面......”

    “行了,已經說了好幾遍了,趕緊睡吧。”田敬把錢欣在外面晃動的手腳塞到被窩裏,然後把燈光調暗。

    也許是燈光暗了,也許是錢欣鬧夠了,累了。

    沒一會她就睡着了。

    “你還要下去嗎?”田敬等錢欣睡熟了,便打算下樓去等支曉黎。

    餘夢楠點了點頭。

    倆人又一起到隔壁去看林袖。

    不看還好,一看,倆人頭都疼了。

    林袖醉的比錢欣還厲害。

    錢欣就話癆一下,替支曉黎抱不平,林袖呢,還鬧着肖洋要喝酒。拉着肖洋不放手呢。

    “那個肖特助,你就在這好好照顧林袖吧。就不用下去了。”說完,餘夢楠還衝着肖洋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田敬是不擔心林袖和肖洋共處一室的,畢竟倆人平時就住一個套房裏。

    肖洋等倆人走後,趕緊把林袖的手拉下,拿着林袖行李箱裏的毛巾去浴室打溼。

    結果林袖以爲肖洋要跑,跟着進了洗手間,把水弄得到處都是,還潑了肖洋一身。

    “我的姑奶奶啊,您消停點,我給你弄毛巾擦擦臉啊。”沒辦法,肖洋只能先放下毛巾,把人扶出去。

    “我臉怎麼了,我臉乾淨着呢,這麼漂亮的臉,擦什麼擦......”說着林袖還爬起來照了照鏡子。

    “誒,忘記卸妝了......”說完,還把化妝包拿了出來,拿出卸妝棉隨便的擦了幾下。只是怎麼擦都感覺沒擦乾淨。

    肖洋出來看到她拿着卸妝棉使勁擦鏡子,都無語了。

    又拿起一張卸妝棉細細的幫她把妝卸了,然後拿着毛巾正臉抹,雖然動作看着粗魯了點,但還算溫柔。

    然後又起身給林袖餵了杯茶。

    誰知她喝完,就吐在肖洋身上了。

    氣得肖洋人都快炸了。

    “你這混蛋,我給你整理好,你卻吐我全身,看我下次還理不理你。”

    好在林袖前面吐過一回,這次吐的不多,那毛巾在旁邊,趕緊擦了擦,把毛巾丟垃圾桶。

    看着髒污的西裝,肖洋忍不住嘆氣,這西裝是別想要了。

    找出一個垃圾袋,把口袋東西清出來後,把西裝外套和那毛巾一起裝袋子裏繫好放門口。

    但氣味還在,肖洋無奈的又灌了攤着的女人一杯水,然後提着垃圾拿着房卡回自己房間洗澡去了。

    到底不放心,匆忙洗了澡換了身衣服過來,看到牀上的人睡的很安穩,肖洋也放心了。

    把空調溫度調好,把胳膊放進被窩,剛準備走,牀上的人又翻了個身,整個人壓在被子上。

    那赤裸的樣子,看得肖洋眼皮直跳。

    “死女人,在酒店睡覺竟然不穿睡衣,你這門沒反鎖,明天有人進來怎麼辦......”嘀咕了一句,又認命的翻起行李箱,把睡衣找了出來。

    然後,肖洋便發現他高估了喝醉的女人的順從力了。

    一套睡衣穿的他汗都要出來了,還沒穿好。

    褲子這邊穿進去了,那邊又踢出來了。

    在他猶豫着要繼續穿,還是放棄的時候,林袖睜開了眼。然後迷迷糊糊的下了牀,去浴室上了個廁所。

    出來後看到肖洋,一臉驚訝的問到“你怎麼在這裏?”

    然後看到自己的睡褲,一臉驚悚的問“你對我幹嘛了?”

    肖洋沒好氣的把手中的褲子一扔“我能對你幹嘛,好心照顧你,你吐了我一身,我回去洗個澡的功夫過來,你竟然把自己扒光了。要不是怕明天有人進來找你看到,我才懶得幫你穿睡衣呢。”

    “你那酒品你自己心裏沒點數?真是累死我了,既然醒了,那就自己穿好,我回去了。”說完,肖洋便站起身來打算走人。

    林袖哪裏可能讓他跑了。

    “你剛剛看了我光溜溜的,你還想跑。”

    這話說的好像肖洋是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混蛋一樣,氣得肖洋沒好氣的回了句:“難不成你要我脫光了給你看回來?”

    “那也行,脫吧。”林袖一臉正經的站在牀上,居高臨下的等肖洋下一步動作。

    肖洋被林袖這要求氣得直翻白眼,也懶得理她,擡腳就要走人。

    林袖好歹和田敬練了段時間,身手稱不上矯捷,但也不笨重,一個起跳,就跳到肖洋身上,然後本着自己不能喫虧的原則,動起手來。

    肖洋一個沒注意,外套已經被脫了。

    裏面就剩下件襯衫,因爲着急過來,他襯衫裏並沒有穿背心。

    “別胡鬧,快去睡覺,我要回去了。”外套被脫,裏面就薄薄的一件,旁邊這作亂的還一直往他身上貼,弄得他汗都要流下來了。

    不行,得趕緊走。

    這麼想着,便抓起被丟在牀上的外套,沒想到一彎腰就被撲個滿背,倒在了牀上。

    “快起來,別鬧了。”肖洋是見過林袖耍酒瘋的樣子,每次吐完安靜的睡一會,就要開始作天作地,不然他也不至於急忙過來看情況。

    想把人往旁邊推,又怕太用力害她摔下去,只能一邊用力,一邊小心翼翼的護着。

    這樣哪裏鬥得過喝醉了全身蠻勁的林袖。

    正想用力掰開她的手,直接從牀上滑下來,猝不及防的聽到了句告白。

    “肖洋,我喜歡你。”

    “你,你說什麼?”

    “我喜歡你,肖洋,我想睡你.....”

    一說完,就趁着肖洋愣神的功夫貼上了自己的雙脣。

    肖洋好不容易纔剋制住自己那躁動又激動不已的心,把林袖拉開。

    “林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代表什麼?”

    肖洋問的很認真。說實話,他也是喜歡林袖的,不然怎麼會那麼縱着林袖,可是林袖一直以來表現的都大大咧咧的好像對誰也不在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