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寶寶回家,唐老太太和鄭徽容生活都少了不少樂趣,兩人便把精力投入催婚上。

    鄭徽容不僅遠程催婚兒子女兒,還近距離催婚支曉黎。

    沈卿花樣逼婚的事她們知道後,原本因爲韓夢,兩人還怕支曉黎妥協了,不斷的和支曉黎分析各種惡婆婆會給兒媳婦帶來的悲慘生活。

    後來知道韓夢去民政局攪局,兩人態度又變了:勸婚。

    大有一種“你不讓我偏要,氣死你”的架勢。

    時不時催一下。

    於是晚飯過後,坐着吹風納涼的時候,兩人又催了。

    支曉黎躺在搖椅上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兩人得不到迴應才知道。

    想到這孩子天天那麼早起牀,今天她妹妹來接孩子,更是忙的都沒有怎麼午睡,也不吵她,兩人說話聲音都小了。

    看到向嶼寒回來,立馬招手讓他過來。

    也不日常詢問沈卿的狀況了,直接讓他把支曉黎抱回房間。

    “我回來了,我抱你回房間。”向嶼寒說完這句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來。

    唐老太太兩人已經不驚訝爲什麼向嶼寒在抱支曉黎回去的時候要先說這麼一句話了。

    支曉黎不是第一次這樣睡過去的。

    她們也問過向嶼寒這樣做的緣由。

    “兩個孩子感情這麼好,那韓夢簡直就是……”

    就是什麼鄭徽容沒說。

    但也不是什麼好話。

    “沈大姐讓我們幫忙週一把小黎約出去。”等看不到人了,唐老太太才小聲的和兒媳婦說到。

    “約出去做什麼?能出院了?”鄭徽容倒是沒往別的地方想。

    “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也是之前折騰太多,不然早能出院了。”和韓夢吵架,置氣,又絕食逼迫小黎和小向,沒好好休養,恢復的自然慢了。畢竟年紀也大了。

    “不過小向他媽媽也是真能折騰。咱們小黎多好的孩子,竟然敢讓小黎籤那什麼破協議。我看下週找時間直接帶小黎和小向去登記算了。氣死那沒眼光又沒素質的人。”

    鄭徽容在一旁邊聽邊點頭:“這主意好。登記結婚了,那韓夢再鬧也鬧不出花來。”

    鄭徽容不知道,韓夢是可以的,可以鬧出花的。

    “醒了?餓不餓?”向嶼寒靠在牀頭看書,察覺到身邊有動靜,一轉頭便看到牀上的人頭在枕頭上蹭了蹭,眼睛還閉着,但也證明她醒了。

    “不餓,幾點了?”支曉黎睡的有些迷糊,不想睜開眼。知道他回來了,以爲很晚了。

    向嶼寒放下書,俯下身在支曉黎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十點多,下午奶奶辦出院了,所以喫過飯我就回來了。”

    因爲還沒洗手,向嶼寒很快就起身去了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支曉黎已經坐起來在喝水了:“例假推遲了好幾天,弄的我脾氣都暴躁了。”

    向嶼寒是記得支曉黎例假日期的,最近這幾天支曉黎時不時的煩躁,他也知道原因。

    兩人都沒多想,只以爲是支曉黎最近太累了,而且支曉黎的不舒服是從那天婚檢之後開始的。

    向嶼寒接過水杯,捏了捏她的手:“要不要繼續睡?”

    剛剛還表示不餓不想喫東西的人搖頭:“我想喫燒烤。”

    向嶼寒失笑,卻也沒拒絕:“好。叫他們送過來,還是我陪你出去喫?”

    “出去喫。燒烤配上冰可樂,想想就開心。”

    “好。”向嶼寒點了點支曉黎的鼻子,又張開了雙臂:“來,我抱你去換衣服。”

    這話成功的勾起支曉黎關於今天早上的回憶,讓她睡的紅潤的臉更紅了一些,睨了向嶼寒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穿!”

    “好好好,自己穿。”向嶼寒低笑着把人擁在懷裏,忍不住親了又親,好一會才控制住自己,抱着人去了隔壁的衣帽間。

    支曉黎吃了一頓加辣的燒烤,配上冰涼涼的可樂,成功的讓她遲到了快一個星期的例假來了。

    只是量很少,哪怕向嶼寒溫暖的大手一直放在她的小腹上爲她取暖,也沒緩解多少她焦躁的情緒。

    這種身體的不適感,第二天也沒消除。不想動,又煩躁的支曉黎讓向嶼寒自己去赴老太太的約。

    跟妹妹和唐老太太一起練字的支曉黎練了兩張心靜不下來,便坐在一旁看書,看着看着又睡着了。

    撐不住的困,睡着的很快。

    因爲在竹屋裏,她又是趴在桌子睡着的,支曉檬沒見過她困成這樣的時候心疼的拿來許多靠枕和毯子,想讓她躺着睡,舒服些。

    在被換了姿勢和位置睡覺的支曉黎沒有醒過來,支曉檬有些奇怪:“我阿姐最近怎麼了,這麼累成這樣?這麼嗜睡……”

    唐老太太和鄭徽容兩人聽了這話心下都有猜測:還不是懷孕了吧?

    “你上次例假什麼時候來的?”等支曉黎睡醒,要喫午飯了,唐老太太拉着人,關心的問到。

    支曉黎身邊沒有長輩一起生活,又是個不打算結婚的,可能他們自己沒往那邊想。

    “例假在身上,有些難受,昨晚沒睡好。”算是解釋一下自己上午看書睡着的原因。

    聽到她說例假來了,唐老太太又叮囑了她幾句,要多注意休息,別喫生冷的,好好調養一下,纔不會這麼難受。

    末了又開玩笑說到:“看你最近幾天總犯困,我們還以爲你懷上了呢……”

    支曉黎笑了笑,沒當回事,他們是有安全措施的。

    可是等她去過洗手間之後,她便不能不當回事了。

    她昨晚纔來了點的例假沒了。

    趕緊上網查了查。懷孕的可能性不小,支曉黎一時之間有些害怕,想騙自己不可能,可最近的自己的確嗜睡且容易情緒化。

    前世今生,她都不知道懷孕除了會孕吐,會喫多以外,還會嗜睡。

    支曉黎在空間待了好幾個小時之後,出了空間,也不打算讓人去買試紙了,直接去了醫院,當然也讓隨行的田敬不要和別人透露這件事。

    檢查結果顯示的確懷孕了,按上一次例假來的時間開始算,已經6周了。

    收好報告,支曉黎恍恍惚惚的回了家。

    等向嶼寒回家的時候,支曉黎又出去了,她還沒決定好,不知道怎麼面對向嶼寒。

    坐在山上的涼亭裏,看着山下的燈火,支曉黎想起很多很多她覺得自己已經忘掉了的前塵往事。

    她沒信心要這個孩子。

    更不想和向嶼寒結婚。

    孩子會是韓夢折騰她和向嶼寒最好的理由。

    她也忘不了之前韓夢拿着兩萬元不由分說的讓她打胎的事情。

    那時候沒孩子她都氣的恨不得揍那個韓夢一頓,更不用說現在的她肚子裏有孩子。

    如果韓夢再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那自己估計會忍不了。

    要真動了手,向嶼寒怎麼辦?

    發愁的支曉黎在山上坐到了大半夜,回去的時候不停的打噴嚏。

    嚇得向嶼寒急忙忙的去廚房燒薑湯。

    支曉黎不想喝,他逼着喝了兩口,見她實在不喜歡,也不勉強,泡了一杯感冒藥,讓她喝下預防一下。

    藥到嘴邊,支曉黎突然想起醫生囑咐的,不能亂吃藥。

    在沒決定好要不要這個孩子之前,她不會再做出不利於寶寶的事情。

    看向嶼寒擔憂,支曉黎便偷偷把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