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出去一天的支曉黎回了小莊園,洗了個澡,又在空間裏睡了十幾個小時,才迷迷糊糊的從浴室出來,然後躺在牀上又馬上睡了過去。

    還想着和她說說話的向嶼寒看她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也不忍心把人叫醒,想着明天再說也一樣。

    結果第二天向嶼寒才起牀,支曉黎便已經出門了。

    察覺到支曉黎在躲的向嶼寒正想打電話問問,就看到了和唐老爺子坐在亭子裏聊天的爺爺。

    難怪阿黎會出去。

    大概是因爲爺爺和奶奶又過來了。

    的確是躲着催婚催辦婚禮的向家老兩口。

    早知道他們會這麼……她就不應該去登記。

    妥協一步之後很容易妥協無數步。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堅持不妥協。

    至於那個什麼準生證,真需要的話,也就是麻煩一些罷了,結婚並不是唯一解。

    老兩口這樣上門來勸他們辦婚禮的做法在支曉黎看來就是出爾反爾的一種做法。

    那天就已經說好了,登記不辦婚禮。

    可登記完,兩位老人像是忘了那天說的,一口一個:都登記了,怎麼能不辦婚禮呢?得熱熱鬧鬧的告訴大家你們結婚了。

    哪怕支曉黎昨天提起那天的約定,老兩口依舊一副我們是爲了你們好的樣子勸着。

    所以在知道了兩位老人過來了,支曉黎便讓田敬開車出門了。

    兩人去吃了早餐,又去了公司。

    除非開會,支曉黎是很少會在一大早就到公司去。

    支曉黎在公司的專屬祕書按往常的時間來上班,看到老闆辦公室裏有人,還嚇了一跳。

    昨天才來處理過需要她處理的文件,今天沒什麼事,支曉黎就在辦公室待着。困了就進空間睡幾個小時,實在無聊就去找她請的那位職業經理人聊聊天。

    不過,也才待了一個上午。

    中午支曉黎找了家餐廳喫飯,那個不在她躲避範圍內的人——向嶼寒幾乎是和她一個時間到達餐廳。

    “我和爺爺奶奶說了,你不用特地爲了躲他們那麼早出門。”

    支曉黎擡頭看向向嶼寒,有些疑惑:說了什麼?

    向嶼寒自然是看得懂她的眼神的:“我和他們說不要這麼逼我們。”

    說完向嶼寒便站了起來坐在支曉黎身邊,拉着她的手:“阿黎,我知道你並沒有把那本證書當回事,可在我心裏,那是我的名分證明……”

    支曉黎被向嶼寒的“名分證明”逗笑了。

    看到他停下來,立馬收了笑聲示意他繼續。

    向嶼寒好不容易醞釀的感情被她的笑容打散了大半,沮喪的趴在她肩膀上:“我知道你討厭什麼,咱們辦個婚禮再去換證好不好?”

    “這樣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公了。”

    支曉黎失笑:“怎麼這麼在乎那個儀式呢?之前大家也都知道咱們交往啊。”

    一直以來支曉黎都沒阻止他各種秀恩愛。包括那些他發時對她不可見的內容,她也清楚。

    只是他不想她知道,她便裝作不懂罷了。

    偶爾一些特殊的日子他要她也曬圈,她也是配合的。

    就是不想他失望。

    她以爲那些秀恩愛的程度夠了,沒想到,他竟然也在乎那麼一個儀式。

    “之前你不想,所以我覺得無所謂結不結婚,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好。可現在這機會這麼難得,我就想辦一個,不留遺憾。”

    “阿黎,辦一個,好不好?”向嶼寒拉着人撒嬌,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比支曉黎高許多,那樣在她的肩膀上蹭,自己是需要弓着身體。

    脖子上被搭在肩膀上的腦袋上的軟發蹭的發癢失笑,等平靜下來了,支曉黎也答應了。

    看到向嶼寒開心的笑容,支曉黎忍不住睨了他一眼:“不許老是用美人計。”

    向嶼寒笑的更開心了:“只對你用。”

    “那接下去我去安排了?”趁熱打鐵向嶼寒是知道的,言歸正傳後他便再一次確認道。

    支曉黎點了點頭,阿寒願意配合她,她自然也願意對他好一些,滿足他的心願。

    婚姻不在她的計劃內,對她而言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如今這發展,婚禮就當是場聚會吧,他開心就好。

    向嶼寒知道支曉黎怎麼想,他不在乎。

    她說只要他們在一起,情侶或夫妻就是一個身份轉變而已。

    保持戀人的關係,她不用面對自己的母親,自己也不需要面對她那不合格的生母。

    對方的親戚還是對方的親戚,他們不用突然多一些陌生的親戚。

    想到媽媽的所作所爲和韓蕊的各種算計,向嶼寒對阿黎的這些想法也是贊同的,所以,在奶奶逼婚時他纔會不心動。

    現在發展到領證的這一步,他也不介意她想再換證的想法,畢竟,那對他們的生活無益,所以他很樂意配合。

    不過,到底是貪心了點,想擁有一個和她的婚禮。

    好在,她也願意配合自己。

    不管她怎麼想,他都會認認真真的辦好屬於他們的婚禮。

    向嶼寒想了不少,也有些着急:“不知道現在訂婚紗能不能來得及做。”畢竟離遠一點的國慶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時間還是太倉促了些。

    “我晚點問問友友,買現成的也行。”支曉黎無所謂的捏着他的手玩,禮服什麼的不需要定做,她又不挑剔。

    “不行,不能將就。要,就要最好的。”向嶼寒沒辦法敷衍。

    “我已經有最好的了,其他的合適就行。”

    支曉黎意有所指的看着向嶼寒,直接把人看臉紅了。

    支曉黎很少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對他說情話。

    哪怕兩人在一起兩三年了,且也住在一起,向嶼寒依舊會因爲支曉黎偶爾冒出來的一兩句情話高興、臉紅。

    更何況是這麼一本正經的,又專注的看着你,好像在宣誓一般。

    不,她在登記處宣誓時都沒這麼認真。

    向嶼寒很高興,忍不住索取了一個吻。

    支曉黎被動又變主動。

    等一吻畢,兩人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略微紅腫的雙脣又不約而同的笑了。

    愛情大概就是這樣的吧,你高興的時候,對方也能get到你的點,一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