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懵的還有回了京市一趟又回來的鄭徽容。
她不就是回去幾天,怎麼小黎這丫頭就屈服了?
“你這孩子,心怎麼就這麼軟呢?”鄭徽容急的都忘了在一旁的女兒了。
拉着人,也不坐下,就在那裏着急。
“小黎,婚姻可不是兒戲,辦了婚禮等於告訴所有人你們結婚了,這可跟去登記不一樣。
登記了,你們不說,也沒人知道你們結婚了,以後韓夢要爲難你,你不理會,別人也不會說你什麼。
可是,辦婚禮就不一樣了。韓夢那人那麼針對你,以後又佔着婆婆的身份,她要是在外面胡言亂語什麼,對你影響不好。
當然,咱們家也不可能看着她欺負你不管,可是她要是佔了婆婆身份,你就是晚輩了……”
鄭徽容說起這個,愁的。
她女兒的婆婆,不,前任婆婆,人還比韓夢好呢,可老愛插手孩子的事,搞得女兒和前女婿兩人隔閡越來越大,離婚了。
韓夢本來就不喜歡小黎,這要是拿着婆婆的身份欺負人,那真的是會氣死人。
唐懿琪一臉無語又疑惑的看着表弟:我媽是不是說反了?辦婚禮不是沒登記重要嗎?
霍文傾表示:三舅媽的想法我不懂。
“不然等婚禮的時候我讓你三舅過來鎮一下小向爸爸?”鄭徽容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突然靈機一動,覺得這個方法也行。
小向他媽媽偏心小向他大哥,到時候看他們家老唐也給小黎撐腰,韓夢肯定會顧忌一些。
也不求她能對小黎好了,只求她不老對着小黎發神經,她就滿足了。
唐懿琪又戳了戳自家表弟:“她三舅是誰?我媽也認識?”
自家的母上大人不是愛好交友又熱心腸的人。
或者說,不是個愛和人打交道的人。
霍文傾無語的點點頭。
何止認識,那人還是你爸!
“到時候讓你阿婆把你大舅二舅都喊來,好讓他們姓韓的看看,咱們家也是有人的。看誰還敢欺負你!”
鄭徽容覺得有空的話大伯哥和二伯哥都過來是最好的。
“她阿婆是誰?我媽怎麼連她大舅二舅都認識?”唐懿琪更疑惑了,忍不住又戳了戳。
同一個位置被戳痛的霍文傾一把拍掉唐懿琪的魔爪:“阿黎兒是我媽的乾女兒,她阿婆是你奶奶,大舅二舅是你大伯二伯,三舅是你爸。”
沒好氣的看着唐懿琪。
這傢伙,拿了人阿黎兒那麼大一盒珍珠,竟然連“救急恩人”的關係都不瞭解一下,盡問些蠢問題。
“哦~我給忘了。”唐懿琪不走心的說了句。
她是真忘了。
爺爺幫姑姑認了個乾女兒的事他們都知道,不過她沒興趣,所以聽過一耳朵就忘了。
這次也是因爲這姑娘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她才又去了解一下,但也只是瞭解而已。
嘴巴里說忘了,腦子裏卻在不停的搜索關於姑姑乾女兒相關的信息。
最後也只扒拉出一點:“不是說她不肯認姑姑嗎?”
也是因爲聽說了她不願意認那個讓人羨慕的眼紅的“乾親關係”,她纔不把支曉黎的事放在心上。
“是啊,架不住咱家老爺子難纏。”還有老太太的熱情。
兩人住在這,又總自稱阿公阿婆,可不就顯得親密了?
而且,不僅老爺子老太太,就他爸媽,也沒少跟人得瑟,炫耀這“女兒”。
唐懿琪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看到媽媽那熱情的過分的樣子,她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了。
鄭徽容女士,您的架子端去京市忘了帶過來了嗎?
支曉黎也受不住突然熱情的過分的鄭徽容。一直向霍文傾看去。
看霍文傾在和他身邊的人說話,都沒看過老,支曉黎只好自己出馬了。
“鄭姨……”
“喊什麼鄭姨,喊三舅媽。”鄭徽容嗔怪道。
支曉黎:……
這天怎麼聊?
怎麼回了趟京市跟變了個人似的?
“您這趟回去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霍文傾一回頭就看到支曉黎略帶小心的發問,那表情深怕又刺激了三舅媽一樣,把他都看笑了。
“三舅媽,您還是收一收吧……”霍文傾略帶無奈的說道。然後和支曉黎解釋了幾句。
三舅媽是個兩極端的人,對自己人熱情的過分,對外人是高嶺之花。中間雖然有個過渡:禮貌客套。但是一旦跨級了,那區別就很明顯了。
他知道三舅媽是爲什麼。所以直接拉了唐懿琪出來:“這是拿了那袋珍珠應急的唐懿琪,三舅媽的女兒,我表姐。”
這個介紹,唐懿琪表示:差評!
但也立馬打了招呼,道了謝。
“這次多虧了你的幫忙,不然真的麻煩了。對了,這是餘下的珍珠,我已經都分類好了,我用了……”
道完謝,唐懿琪就趕緊把隨手提的密碼箱從包裏提了出來。
然後仔細說了原來多大的珍珠有多少顆。她用了幾顆,還剩下幾顆。
支曉黎看着那箱子大大小小的袋子,還有一本A4大小的圖文說明,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拿去的時候就三袋子,按顏色分的。現在竟然分的那麼細緻。
她很想說,其實沒必要分那麼仔細,那些珍珠都是空間作弊器養出來的淡水珠,她想要很容易的。
不然也不會傾傾一個電話,她就幾袋子直接給擔心女兒的鄭徽容直接提走。
霍文傾看到了箱子裏各個絲絨袋上的小標籤,也是滿頭黑線。
阿黎兒的珍珠不是什麼收藏品啊。
要是阿黎兒在乎那些東西,就算表姐真因爲沒辦法及時交貨而違約甚至名義受損,他也不會開那個口。
畢竟識人不清是表姐自己的責任。
“這個6mm大小的,我按形狀分了兩袋,這袋是比較圓的,這袋是……”
看她還要仔細解說,支曉黎忍不住喊了停。
她真不在意這些。不用這麼細緻的分好了又和她說明,拿出去的時候她就沒算過自己拿出去的有多少,所以,唐懿琪現在和她說的,她完全沒數啊。
既然沒數,她又哪裏知道那些數對不對?而且,她也從來沒去量過它們有多大,數過它們有多少。
鄭徽容看着那一袋袋珍珠,又看了一眼完全聽不懂女兒說什麼的支曉黎,她這心裏的感覺更好了。
小黎那孩子還真不是什麼小氣短視的人,而且竟然這麼信任自己,讓自己提着那三袋子東西走。
女兒可是說了,那最大的幾顆可都是十分難得的存在,有兩三顆品質比她定下來的那顆更好,更大。
“對了,小黎,阿琪這次過來還想問你買一些珍珠……”鄭徽容看女兒介紹了半天也沒說重點,乾脆就替她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