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度假村辦,孩子們大了,那邊比較有的玩。”生日宴的事支曉黎和向嶼寒討論過,所以餘夢楠一問,她便把計劃說了。

    前兩年生日宴都是去的酒店。

    第一年滿月辦了,週歲本打算簡單辦,親朋好友熱鬧一下就好,向嶼寒的爺爺奶奶想大辦,加上當了爸想給兒女辦滿月酒辦百日宴辦週歲宴的向嶼寒,攔了一次百日宴攔不住週歲宴,支曉黎便隨他去了。

    第二年生日,雖說沒大宴請,可也辦了二三十桌,某爸覺得兩孩子過生日呢,不能太簡單。

    今年怕他又廣發邀請函,支曉黎早早和他說了,就請些朋友親人一起簡單喫個飯,給小朋友多些空間玩。

    “度假村也是能辦宴會的……”一旁給支曉黎剝蝦的向嶼寒不太甘心的插了句話。

    他還想大辦,帶着老婆孩子辦宴席,讓大家看看,阿黎還是他的,他們還有兩個孩子,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簡稱:宣誓主權!

    可阿黎不讓,說太麻煩。

    支曉黎的確不想大辦,人家生一個孩子最多辦滿月週歲,就他辦的多。到時候別人送禮來參加,她又得想回禮。

    再說了,孩子都大了,誰耐煩跟一羣大叔阿姨過生日?

    偷偷瞪了一眼,向嶼寒果然安分了沒再提。

    等回房了才委屈巴巴的說:“現在知道我們離婚的人越來越多了,追你的人冒出好幾個,我害怕……”

    支曉黎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離婚事情誰傳的?還不是他媽韓夢和韓蕊傳的。但是因爲他們感情依舊,相信的人並不多。

    這傢伙又在博同情騙她和他曬幸福。

    向嶼寒趁她低頭,一把把人拉到自己懷裏,然後飛快的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自拍。

    拍完了,就那樣抱着人,選了張角度既不直接暴露他們臉的,又能表達出很多意思的照片發朋友圈,配文:老婆回家了,心安

    過了會又拉着支曉黎拍,特低把兩人的睡衣都拍出來,還挑了兩個孩子的照片。九張照片,兩孩子各一張,一張合照,其他都是支曉黎。

    配文:幸福

    低頭看了眼他手機的支曉黎忍不住捂臉:“崩人設了哥!霸道總裁變中年企業家了嗎?”

    “中年!”向嶼寒放下手機危險的掐着她腰上的軟肉:“支曉黎,你再說一遍!”

    “不,不,不,是青年才俊,青年才俊!”被掐住了要害,支曉黎毫無原則的改了口。

    “這還差不多,我也才30出。不許嫌棄!”向嶼寒哪捨得真掐她,本來也是逗逗她,看她一臉壞笑,便換成撓癢癢。

    兩人很快就鬧成了一團。

    等到支曉黎受不住,累得睡着了,向嶼寒才緊緊的把人摟住,低喃了句:我愛你,我的寶……

    還有點意識的支曉黎擡頭蹭了蹭他的胸口,回了句“我也愛你”後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男人在她剖腹產後因爲傷口疼哭了,安撫她說以後不生了,就在她坐月子期間去做了結紮手術。

    如果不是後來一次她例假推遲了兩三天擔心自己懷孕焦慮不安,他也不會說出來。

    這麼一個爲自己着想又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她怎麼可能不愛。

    唐懋歌再一次看到某人曬幸福(實爲宣誓主權)的朋友圈,配文“我的寶貝”,結果九張照片八張都有支曉黎,那寶貝是誰,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哪個。

    十分嫌棄的點了個贊,然後戳了戳一旁癱坐着玩她頭髮的季銘屼:“你說你多什麼嘴,你看看向嶼寒,高冷霸總秒變癡漢,天天宣誓主權,生怕別人不知道阿黎和他是一對似的……”

    “要是你被一堆小奶狗小狼狗獻殷勤,除了宣誓主權,我應該還會讓你跟帶你去玩的罪魁禍首絕交!”季銘屼怨念的看了女朋友一眼,這人也有小鮮肉獻殷勤。

    罪魁禍首唐懋歌一點都不心虛:“誰讓向嶼寒他媽明目張膽的給他物色妻子啊,搞得好像阿黎生了孩子巴着他們家一樣。”

    要不是那天遇到,韓蕊還陰陽怪氣的暗諷阿黎沒名沒份,生了孩子也進不了他們家門,她也不至於帶着阿黎去見識啊。

    “不過的確是我考慮不周,那會所的男人花錢就可以了,要優質男人,不說賀總和小霍總身邊有一堆,就阿黎投資的娛樂公司裏面也不少小鮮肉,再不然還有路言呢,混了這麼多年娛樂圈,優質的單身男明星總認識……”

    說着說着唐懋歌還認真考慮起來了。

    “我的大小姐啊,你消停消停吧,人家家裏的事情阿寒會解決的。”

    看女友不信,季銘屼只好小心的在她耳邊輕聲說到:“阿寒和他媽說他做了結紮手術,這輩子只會有那兩個孩子。”

    話都說成這樣了,還怎麼逼婚?

    唐懋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那影響那生活嗎?”

    季銘屼:……

    “多讀點書吧……”

    唐懋歌:……

    “不是,你怎麼知道的?這事不是很私密嗎?”韓夢在京市,向嶼寒要和他媽說話,只有打電話,而且男友也不是會看別人打電話不避嫌的人。

    季銘屼看着女友一臉震驚的懷疑他有偷聽癖好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你瞎帶支曉黎去鬼混,阿寒會讓我聽到這電話?”

    幾乎就是爲了讓他聽才當面接的電話。

    “什麼鬼混!我是帶阿黎多見見世面,世界那麼大,她還那麼年輕,怎麼能一輩子就被一個男人絆住了?還是個家有惡媽的男人。”唐懋歌嫌棄道。

    從三年前知道韓夢帶着她家老太太逼阿黎打掉孩子的時候,她就覺得向嶼寒是徹底配不上阿黎了。

    誰遭得住這麼被迫害的。

    這兩年她也介紹了不少青年才俊給阿黎認識,可是吧,當朋友,她覺得都還行,但是當對象吧,感覺都差了點。

    而且阿黎自己也沒那心思,就算偶爾有一兩個動了心思的,還沒和她表示好感呢,阿黎就跑得比誰都遠。

    後來她也看明白了,阿黎這女人算是認定了向嶼寒了,只要向嶼寒自己不出錯,他那些作妖的親戚沒作到她和她家人身上來,她都睜隻眼閉眼眼,看到當沒看到。

    但是,阿黎認定向嶼寒是一回事,被韓夢說巴着向嶼寒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不用對象,小鮮肉什麼的,看看又不犯法,還能增加某人危機感,挺好。

    她沒打算改。

    下次阿黎有空,還帶她去!

    季銘屼一眼就看出女友打算“執迷不悟”到底,惱了,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你也不許去!當你男人我是擺設不成!”

    “就知道拿別人當幌子。你能去看美女,我不能去看小帥哥?”

    “不能!要不是你不答應嫁我,我用得着應付我堂哥他們……”季銘屼咬着她的耳垂恨恨的說到。

    他也是個要不到合法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