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沈霍還是知道了白天阿黎氣勢洶洶去了哪裏——律師事務所。

    諮詢了兩個官司,兩個真打了官司就會和向家撕破臉面的官司。還讓發了一堆的律師函,能讓韓蕊韓夢在京市待不下去的律師函。

    沈霍嚇得趕緊給向嶼寒打了電話:“你昨晚和阿黎怎麼了?怎麼到了她要告你媽的地步?”

    還沒說通奶奶讓他們不要去和阿黎爭孩子的向嶼寒在那一刻心都揪了起來,阿黎知道了什麼?

    等問清楚了大概,他便有種“這樣也好”的感覺。

    既然要傷害阿黎,那就互相傷害吧。沒道理只讓阿黎受委屈。

    向嶼寒也不想再勸了,回了房間打了幾個電話,便打開電腦忙碌起來了。

    突然發現孫子幾個小時沒在眼前了,沈卿又打了電話催:“你是不是又去找她了?你心裏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奶奶……”

    不等她說完,向嶼寒便冷淡的回了句:“我在房間忙工作。”說完就掛了。

    沈卿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咋了?”向郬淮看着老伴鬧,鬧心的很。雖然他也不高興,可是,阿寒鐵了心要和小黎在一起,能怎麼辦?讓小黎言聽計從,別說他們,阿寒都沒那個本事,勸老伴?可他又勸不動。一天天這麼看着,相當鬧心!

    “阿寒說他在房間……他在房間怎麼不來請我出去喫飯?”沈卿坐起身來拉着老伴問。

    “累了估計,你別鬧了……”

    向郬淮的話讓沈卿很生氣:“我鬧什麼了?我不是爲了阿寒好?兩個孩子都跟了他們媽姓,阿寒那臭小子又去結紮了,誰還肯和他結婚?”

    “別說結紮了,就他那條件,絕育了也一堆姑娘要嫁。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向郬淮說完又不高興的嘀咕了聲:“你這鬧鬧鬧的,阿寒沒聽你的不說,小黎那邊也不送東西來了……”

    幾天沒喫到那邊的飯菜,還真是想的緊。

    不僅沒再有熟菜送來,連蔬菜瓜果都沒送了。

    最近家裏煮出來的飯菜總覺得沒之前的好吃了……

    想起這個,向郬淮便忍不住起身看了看自己的酒。

    之前小黎總會定時讓人送酒送菜來,他喝酒已經很久沒像這幾天這樣捨不得了。

    “唉……”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向郬淮直接上牀睡覺去了。

    還想讓老伴去看一眼孫子是不是真在他房間的沈卿一口氣差點沒憋死,生氣的拿起手機讓韓夢過去看看。

    得知孫子真在房間,沈卿放下心卻又感覺心裏很不得勁。

    第二天一早依舊沒看到孫子來請自己出去喫飯,忍不住生氣到:“是不是想餓死我!”

    秦姨端着早餐剛到門口,心裏忍不住嘆氣:唉……韓夢那攪屎棍……

    “不喫不喫……餓死我算了,省的礙人眼!拿出去!”沈卿看自己喊了也沒吸引來孫子,忍不住又鬧到。

    在餐廳喫飯的向嶼寒很快的喫完了早餐,走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走進來兩三步便停住了:“奶奶,我去上班了,晚上下班再過來看您,您好好休息。”

    說完也不在乎老太太給什麼迴應,轉身走了。

    沈卿被孫子冷淡的態度氣得夠嗆,忍不住坐牀上哭起來,秦姨嘆了口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沈卿也聽不到想聽的,想了想,便給女兒打電話。

    向書芸十分頭疼的慢慢“趕”過來了。

    “……阿寒小時候多乖巧,我喫不下飯總是哄着我,等我吃了才走。才幾天,他就不在乎我喫沒喫,自己喫飽了去上班了……”

    “媽……都大半個月了,您就……”消停消停吧……

    “阿錦他女朋友不答應幫忙打官司嗎?”沈卿不想聽,直接打斷了她。

    “……媽,就算是告,也爭不回孩子的撫養權。那本身就是他們協議裏寫好的,而且,阿黎她要錢有錢,要關係也不差咱們傢什麼,咱們能用什麼和她爭?”向書芸心裏恨死韓夢了,那攪家精,攪和得家無寧日了!

    “她還不是靠阿寒……”

    “還真不是!”向書芸立刻打斷了她:“她認識的那些老頭老太太哪一個是阿寒是咱家的人帶她認識的?沒有!就連唐老爺子和郭老爺子他們能和咱們家往來,也多是看她的面子上。咱們家除了找她要喫的喝的,給了什麼?一個糟心的前婆婆?還是一個自私刻薄見不得人好的前大嫂?”

    人家的關係網幾乎是靠她的菜她的酒自己一點點鋪出來的。

    “說難聽點,和阿黎鬧翻了,人家沒損失什麼,咱家可不一定。她那裏的還有她農場那邊的蔬果現在可是受歡迎的很。

    還有,阿寒在她那住,可是沒給過半分夥食費的。撇去他們的情侶關係不說,您孫子,您二位,還有我們家,喫的喝的幾乎是白拿的。”

    至於他們偶爾帶的回禮,和他們得到的對比,不提也罷。

    “我看媽您是糊塗了,纔會被那韓夢帶着搞事。腦子壞掉了!”

    “你走!”沈卿氣的把身後的枕頭都砸在地上了。

    向書芸張了張嘴,看到老爺子的打眼色,嘆了口氣,出了房間坐在沙發上。想了想又拿出了手機。

    等掛了電話,向書芸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事鬧的……

    之後幾天向嶼寒早上去上班,中午則回小莊園喫飯、休息,晚上纔會回老宅這邊。

    沈卿頭兩天還會在他臨出門前或者回家時鬧一鬧不喫飯的戲碼,發現孫子不再端着飯菜哄她喫飯,且在家裏,孫子幾乎不開口說話後,沈卿也就不鬧了。

    韓夢剛找到個律師可以幫他們起訴支曉黎的就收到消息,她兒媳婦身邊的幾個朋友和她的幾個朋友因爲在公衆場合說了支曉黎幾句,全被髮了律師函。

    韓蕊都快氣死了,那幾個人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跟着說了幾句,現在被告了,以後誰還和她在一起相處?

    韓夢同樣有這種氣憤:“支曉黎用得着這麼小題大作的嗎?說她兩句怎麼了?我作爲長輩還不能說了?”

    爲了讓韓夢清楚那些人爲什麼被告的,支曉黎在確定那些人收到律師函的第一時間,便讓人告知他們原因,還順帶告訴他們她要是想告韓夢或韓蕊,都是相當簡單的事,證據大把。

    還整理了一份合集,發給了陸成錦,讓陸成錦和那些自詡素質高,教育好的韓夢她們看一看她這個農村人是怎麼用知識的力量,法律的力量來保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