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嶼寒會顧慮他哥,支曉黎的那個狼崽子可不會。所以她現在連口頭蹦躂都不敢了。她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孤寡一人了,不想連這名存實亡的婚姻也失去了。

    支曉黎不知道兒子他們做的事,只知道她這一次昏迷醒來孩子們和愛人都比之前要更熱衷於善事。這是好事,支曉黎很支持。

    等向嶼寒退休後,兩人除了做善事外便時常外出遊玩,今天找找這個朋友喝茶,明天約一約那個朋友打球,偶爾興致來了,支曉黎也會下下廚嘗試她不擅長的炒菜。

    每次向嶼寒都會把支曉黎的勞動成果喫完,十分幸福的樣子,讓支曉黎有一種“我可以”的錯覺。等到孩子們喫的時候,那彷彿吞了毒藥的表情,然後又求着她不要辛苦炒菜,才又讓她認清了“我不可以”的事實。

    支曉黎把幾個臭小子揍了頓,跟女兒打了個電話“訴苦”了一下,再也沒炒菜禍害向嶼寒了。

    向嶼寒很黏支曉黎,那黏糊勁看得身旁的人都受不了,要知道以前的支曉黎是很討厭這樣黏糊的。可現在的支曉黎卻很縱容,縱容向嶼寒黏她。

    有時候支曉黎忙着,他就拿着本書坐在看得見她的地方,一會看看書一會看看人。支曉黎不忙的時候,他們兩人能坐着一起發呆一個下午。

    時間在向來爭分奪秒的向嶼寒那裏似乎變得不重要了,所以他可以一整天什麼都不坐,只那麼看着支曉黎。又似乎很重要,所以他一點都不願意浪費可以和支曉黎相處的時間。

    支曉黎也不願意浪費。那次昏迷,那場夢似乎是爲了告訴她,前世除了弟弟妹妹,還有一個人牽掛着她。幸運的是今生他們相遇又相愛了。

    之前的幾十年她雖愛他,但並沒辦法做到毫不保留的去愛。甚至立了不少規矩,他願意遵守願意寵着她,現在的她也願意縱着他。他想做什麼都可以,她會一直陪伴他。

    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支曉黎把空間暴露給了他。並不是刻意的去告知,而是沒有防備的拿出空間的東西。

    看到他驚訝了一瞬卻又不意外的樣子,支曉黎便知道他也許早就發現了自己有祕密吧。只不過他一直都沒讓她知道,也不曾窺探過。

    向嶼寒不知道什麼空間,但是看支曉黎幾十年都不曾把那條手鍊上的那個掛飾換下,就猜想到那或許是祕密所在,現在再看到她碰了碰那邊,憑空變出了東西,他便猜想那是個媒介。很神奇,但是他半點沒有想要據爲己有或者探究的想法。

    他的坦然和不以爲然讓支曉黎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聲和他解釋了下空間的功能,畢竟他們被大雨困在這個偏僻的山村,這裏條件差,她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委屈他,所以她總要從空間拿出東西來的。

    支曉黎解釋完,向嶼寒第一時間擔心的是空間會不會給支曉黎帶來什麼傷害。

    “應該沒有。”支曉黎仔細回想了下自己得到空間後的種種。

    知道空間無害,向嶼寒纔有興趣問起空間裏藏了什麼東西。支曉黎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完了順便問了他什麼時候發現她有祕密的。

    向嶼寒仔細的說了幾次發現,雖然支曉黎平時注意又小心,可是他們是最親密的愛人,哪裏能完全瞞過他?

    兩人說了大半夜的話,支曉黎興奮的想試試能不能帶他進空間,向嶼寒拒絕了。那是她獨有的世界,他一直記得她曾經的不安全感源於什麼。所以哪怕他好奇也不想去窺視。

    因爲這個祕密,兩人此後的旅遊更加熱衷於收集東西了。

    又一個十年期要到了,向嶼寒不安的情緒都快實質化了。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支曉黎也不知道該如何寬慰他,畢竟十年前她突然昏迷那樣的狀態不是她保證自己沒事就能沒事的。

    好在這次支曉黎並沒有出現什麼不適,讓向嶼寒那提着的心能落下來。不用擔心支曉黎身體出問題,向嶼寒也更在注重自己的身體保養了,他大她五歲,他想一直陪伴她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不想讓她有孤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