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現在就在這裏,給三位大人算一下賬。連日來,孤所行的那些被三位大人所不齒的商賈之事,一共爲青靈兩州的百姓,籌集到了三百萬兩賑災款。一舉解決了國庫緊缺,無銀賑災的困局。”
說道這裏,楚墨已經激動得有些失控,只好努力平復了心中的怒氣,以手撫胸緩了幾口氣,然後才又說道:“現在三位大人說孤當街買賣,丟了皇家顏面。是,孤承認,孤此舉是丟了皇家顏面。”
“孤也知道,皇家的顏面十分重要。但是跟青靈兩州,那些飢腸轆轆的百萬計災民相比,孤覺得自己的顏面,完全不值一提。”
楚墨言之鑿鑿,說完後,又順勢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柳舒同三人:“三位大人覺得,是皇家的顏面重要?還是楚國的百姓重要?”
三個人頓時爲難了起來,一個個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若是換作平常,那他們自然是要答楚國百姓重要,畢竟百姓乃是立國之本。可是現在,他們乃是藉着太子經商,有損皇家顏面的名頭來彈劾楚墨的。
可他們若是認同了,楚國百姓大過皇家顏面,那麼他們今日的彈劾,自然也就站不住腳了,這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柳舒同三個人臉色難看,低頭竊語了半晌,柳舒同才又站出來回道:“太子所言,微臣等不敢苟同。在微臣的心中,楚國百姓固然重要,但楚國皇室的顏面,也同樣重要。二者都不可以隨意拋之!”
柳舒同等人神色一怔,想了一會兒,卻遲遲想不出一個兩全之策。
楚墨對着他輕蔑的笑了一下,說道:“想不出來嗎?你們想不出來,孤倒是想到了。這個既能籌集到賑災糧款,又能保住皇家顏面的辦法就是,你們去籌集到這一筆三百多萬兩的賑災款。”
“你們這些當臣子的,若是能夠替陛下分憂,早早就籌集到了賑災糧款,孤何必還要舔着個臉去街上行那商賈之事來籌集賑災款?這本該是你們這些臣子做的事,你們無能無用,辦事不利,孤不忍看着青靈兩州的百姓繼續活活餓死,這纔去經商籌錢。”
楚墨指着柳舒同他們三個人,憤怒的指責道:“現在孤替你們把屁股擦乾淨了,賑災糧款也籌集到了,你們這些閒着沒事幹的人,反倒是倒打一耙,跑到父皇這裏告孤的狀?”
柳舒同一驚,連忙解釋道:“太子殿下,我等都是文淵閣的大學士,想來只管文學著書,這籌集賑災款向來都是戶部的事啊!”
“百姓之事,既是陛下之事,你們作爲臣子的不能替陛下分憂,就是你們的無能。真不知道,朝廷拿出那麼多的俸祿供養你們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用?”楚墨冷哼一聲,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