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大家不是一致同意,要選呂良嗎?怎麼這三個省份,卻臨終變卦了?
他們雖然沒有明說拒絕選舉呂良。但是,提出的條件,無疑與在噁心呂良。
而且,他們口口聲聲,讓呂良把秦天叫過來,當面質問,只有秦天承認,他們才認定秦天是兇手。
秦天是兇手這件事情,難道不是早就板上釘釘了嗎?
怎麼聽上去,有些想要翻案的節奏呢?
沒等別人說話,劉青瑤先忍不了了。
“趙叔,王叔,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別的不說,難道紀星被秦天親手打死,這還能有假嗎?”
“你們……該不會怕了秦天吧?”
面對劉青瑤激動的樣子,趙九日和王嶽,神情都有些複雜。
他們似乎於心不忍,有一肚子話,但是又不方便說出來。
趙九日向來不善言辭,乾脆扭過頭,把這個鍋甩給了王嶽。
王嶽尷尬笑道:“少夫人,少爺的仇,我們是一定會報的。”
“但是,來的時候老爺子吩咐了。我們跟秦天之間,是私仇。”
“跟屠戮南七省同道的那個惡魔,乃是公仇。”
“紀家以仁義立世,必須做到公私分明。”
“您放心,不管是公仇還是私仇,到最後,我們都是要報的。只不過,要分清楚。”
“我不認爲這有什麼區別!”劉青瑤冷冷的哼一聲,生氣的扭過了頭。
雖然不滿,但是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她的身份,還是有些尷尬。這件事情,她還是要聽紀家人的。
蔣紹忍不住了,怒道:“你們這是故意搗亂!”
“現在,呂良公子已經得到了六票,加上他自己的那一票,已經是七票。”
“按照規則,他已經是盟主了。我問你們的意見,不過是給你們個面子。”
“就是沒有你們的票,也完全無所謂!”
他說的對,臺上臺下,那些支持呂良的人,紛紛點頭。
楊元慶冷笑道:“幾位家主,我勸你們,識時務者爲俊傑。”
“呂良公子做盟主,對南七省來說,是大好事。”
“你們就是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你們省份的那些老闆想一想啊。”
這話,就有些威脅的意味了。很明顯,如果他們這幾個領頭羊不配合,那麼他們省份的那些老闆,將會受到打擊。
臺下,屬於四海省、南江省和北江省的那些老闆,也都露出了質疑之色。
不過,因爲平時,這幾個領導家族,對他們都不錯,在各自的省份,都很有威望,所以他們忍着沒有說話。
陳騰也開始施壓。
面對種種壓力,王嶽代表三個省份,毫不屈服。
他沉着臉道:“我知道,成立商盟是好事。也是大事。”
“正是因爲事關重大,所以才應該更加謹慎。”
“不讓兇手當面伏誅,如何服衆!”
“先選盟主還是先除魔,這個次序,我想大家都應該分清楚!”
“再說了,你們可以不在乎我們這幾票。”
“但是那樣一來,南七省商盟,還是一個完整的團體嗎?”
意思就是說,你們可以不在乎我們,但是我們一樣可以不承認你們的選舉結果,不接受你們的領導。
這話就是針鋒相對了。
不過他知道,王嶽雖然看上去修身養性,但絕對是個高手。他如果上去,只是自取其辱。
馬卓羣猶豫了一下,尷尬的笑道:“我倒是覺得,王嶽兄弟的話,也有道理啊。”
“呂公子,蔣家主,不如,我們再等等?”
“跟秦天約的是正午,也快了。我們乾脆等他來了,當面對質清楚。”
“如果那些慘案真的是他做的,就請呂公子率領衆人,當面誅之!”
“那樣以來,就沒人再說閒話了。”
楊元慶沒好氣的道:“老馬,你瘋了嗎?”
“你怎麼也開始說這種話?”
馬卓羣尷尬的閉上了嘴。現在,最難受的就是他了。
他即沒有勇氣,像紀家、林瓏和安國那樣,當面跟呂良對抗。又實在不忍心,看着秦天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有了王嶽的解釋,以及馬卓羣的支持,臺下有些人,也覺得,這纔是正常的順序。
先除魔,證明自己的實力,然後,名正言順的登上盟主之位。
這樣也更能服衆。
蔣紹臉色難堪,徵詢的看向了呂良。
以他的意思,不管這些人了,直接宣佈,呂良當選盟主。
這幾個傢伙,如果不服氣,那麼就鎮壓!
呂良身邊,銅人和神風,也全都眼露殺機。
呂良沉吟不語,他爲什麼要先當選盟主,再誅殺秦天?就是知道,這個局,其實漏洞百出。
一旦當面對質,秦天不承認,那麼他拿不出任何證據。
他能走到這一步,就是靠挑動大家的情緒。
等他做了盟主,這些就不重要了。他根本不會給秦天任何辯駁的機會。
但是現在,紀家挑頭,要讓秦天來對質。事情就有些不好辦。
秦天明明殺了紀家的小少爺,紀家爲什麼還要維護他呢?
還有林瓏。跟秦天有殺夫之仇。
南江的安國,雖然之前跟秦天關係不錯,但是,秦天斬了追風一條胳膊!
追風是安國身邊的愛將。
按理來說,他們都應該恨死了秦天啊!
還有那個遲遲沒有現身的趙天鵬,他又在做什麼?
原本是穩操勝券的一局棋,現在,呂良忽然開始感到有一絲不安。
就好像一個蓄滿水的大水庫,他感覺到,看似堅固的堤壩,好像出現了一個蟻穴。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懂。
如果這幾個家族,早一點提出這個建議,他一定會想辦法處理。不惜動用血腥手段。
但是,他們偏偏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當着南七省同道的面,讓呂良難以反抗。
“弟,我覺得,這幾位老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要不,就把秦天叫過來,當面對質一下吧。”
“我要他親口告訴我!”忽然,坐在呂良身後的呂純,竟然開口了。
她雖然是一介女流,平時也鮮爲人知。但是她的身份太特殊了。
甚至,絲毫不比呂良低。
呂家的大小姐啊。
拋開重男輕女的觀念,按理來說,她纔是呂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呂大小姐親自開口,要秦天來對峙,現場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