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脫啊!”
“如果你身上沒有這個圖案,心虛什麼?”
“快脫!”
聽了呂良的話,衆人憤怒的圍攻神風。責令他立刻脫下上衣驗證。
神風目中露出無比的驚恐之色,就好像是一隻剛剛偷了東西的小老鼠,被一羣老貓給包圍了。
衆怒之下,他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到了衣服上,做出要脫衣服的動作。
衆人瞪大了眼睛,也都等着要看。
“公子,對不起!”
忽然,神風咬牙說了一句。以迅雷不見掩耳之勢,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猛地摔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瞬間煙霧四起。
刺鼻的味道,讓衆人驚呼後退,慌忙的用手捂住眼睛和鼻子。
“煙霧彈!”
“有毒!”
“小心!”
現場一片大亂。
就連包圍神風的七星神君,都猝不及防。
而坐在臺上的秦天,分明看到,神風在放了煙霧彈之後,像一隻飛鳥一樣,快速朝外逃遁。
相隔幾百米的距離,他如果想追,並不是追不上。
但是,他卻坐着沒動。眼中,浮現一抹冷笑。
就像是看着一條漏網之魚,從一個網中逃脫,奔向了下一張網。
等七星神君反應過來想去追的時候,神風的身影,已經到了谷口。晃了晃,消失不見。
衆人大怒!
“神風是幕後黑手!”
“他跟這個死的傢伙是一夥的!”
“是他在殺人栽贓!”
反應過來的衆人,驚呼大叫。
最感到震驚的,就是陳騰和蔣紹了。
蔣紹還好一點,強忍着沒有說出來。陳騰直接忍不住了。
他看着呂良,震怒的道:“呂公子,神風是你的人。他假借秦天的名義,殺害了我們的武供奉。”
“爲什麼?”
“他爲什麼這樣,背後又是誰指使的?”
現場安靜下來,衆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呂良。
神風是他的手下,按照常理來說,他就是幕後的主使。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楊家的白煞,是陳騰和蔣家爲了競爭,聯合殺掉的。
而陳家和蔣家的高手,是神風指使人殺掉的。這一系列事情,跟秦天沒有關係。
現在就看,跟呂良有沒有關係了。
面的衆人的質疑,呂良陰沉着臉不說話。身軀顫動,似乎在做一個重要的決斷。
“這麼說來,夜闖林家的殺手,也是這個神風以及他的手下了。”林棟冷聲開口。
嚴修猶豫了一下,也道:“闖入嚴家的那幾個殺手,全都蒙着臉。”
“我們也只是聽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秦天指使,並沒有別的證據。”
“現在看來,事情非常可疑啊。”
林瓏也開口了。
“闖入我們沖霄樓的那批人,我可以確定,不是秦天指示。”
“北江和秦天之間,雖然有些恩怨。但是秦天的爲人,我還是知道的。”
“他想要殺人,根本就不必遮遮掩掩。”
秦天沒想到林瓏一介女流,竟然這麼懂自己。
他含笑道:“多謝林阿姨。”
劉青瑤怒道:“誰是你阿姨?別亂攀關係!”
“紀星呢?他的死,總跟你有關係了吧?”
“這件事情你怎麼說?”
秦天苦笑不語。
王嶽沉聲道:“諸位,這件事情,其實只要冷靜下來想一想,就能發現其中的疑點。”
“他既然不介意留下名號,那又爲什麼要蒙着臉?”
“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現在看來,就是有人,在假借他的名義,來把南七省這潭水攪渾,趁機謀利,達到自己的目的。”
聽了這話,冷靜下來的衆人,頻頻點頭。是啊,他們之所以認定秦天是兇手,都不過是聽別人說的。
誰也沒有一點直接的證據。
這裏面的漏洞,真的是太明顯了。
趙九日站了起來,他將目光放到了呂良的身上。
“呂公子,神風是你的人。現在看來,秦天受難,你趁機籠絡同道上位,乃是最大的受益人。”
“這件事情,你是不是向大家解釋一下?”
“你是否就是幕後主謀!”
這已經是當面逼宮了。
紀家的日輪發話,聲勢不凡。
“弟,真的是你做的嗎?”
“你爲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你快說句話啊!”呂純驚慌的說道。
事情到了現在,她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竟然有這麼多內幕。
至於喜,她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在歡喜什麼。或許是因爲,秦天開始洗白自己了?
但事情牽扯到呂良,又讓她非常不安。
呂良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大聲道:“銅人,脫衣服!”
“是!”
自從老八被抓,神風被圍堵,銅人的臉色,就黑沉如鐵。
他身上那股凝聚的像一杆長槍一般的殺氣,始終都沒有消散過。
只要呂良一聲令下,他就要去戰鬥!
在他看來,既然計劃已經敗露,那麼就用武力去解決一切!
聽了呂良的話,他嗤啦一聲,撕開了上身的衣服。
轉過身來,只見黝黑如鐵的後背,肌肉遒勁,宛如一整塊的花崗岩。
卻沒有什麼圖案。
衆人唏噓。看來,銅人不是一夥的。
然後,不等衆人說,呂良站了起來。直接伸手,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公子不可!”
“公子,您是什麼身份,怎麼能當衆袒胸露背!”
看到呂良的舉動,銅人單膝下跪,請求呂良停止動作。
他眼中甚至蘊出了淚花。那是忠心的手下,不忍看主子受辱纔有的情緒。
呂良坦然一笑,道:“銅人,咱們被人利用了,卻還不知道。”
“這個罪過,真的是太大了!”
“事已至此,再不自證清白,以後還怎麼在這南七省立足?”
說着,他脫下了襯衣。
只見,明媚的陽光之下,細皮細肉,一看就是保養良好的富家公子哥。
轉過身來,後背之上,也沒有任何的圖案。
衆人爲之唏噓。
秦天忍不住皺眉。根據他的經驗,這種身板,不可能是修武者。
難道,呂良真的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不過,他忽然發現,呂良細皮細肉的後背之上,有幾道細不可察的痕跡。
彷彿是被人用手指甲抓出來的,已經結了疤。再過幾天,疤痕脫落,就會無跡可尋。
“秦先生,還需要我證明什麼嗎?”呂良看着秦天笑道。
秦天挑了挑眉毛:“呂公子能自證清白,很好。”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呂公子可以把衣服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