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烏騰。負責您在這裏的一切事務。”
“有什麼需要,您不要客氣。”
秦天點了點頭:“你是龍國人,怎麼會在這裏,而且做了龍隱的線人?”
烏騰坦然道:“我祖籍浙東。世代經營茶葉。祖上爲了茶道,來到這裏定居。”
“我出生在這裏,算是龍裔東瀛人。”
“至於怎麼做了龍隱的線人,說起來比較複雜。咱們回頭慢慢再聊吧。”
“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說着,發動了車子。
秦天沒再說什麼。他覺得,這個烏騰,還算是一個可靠的人。
既然是龍隱安排的線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再說了,即使烏騰真的有問題,他也不懼。因爲,他的牌,又不是僅此一張。
從內心來說,他就沒指望,能靠龍隱的幫助來解決問題。必要的時候,還是動用自己的力量。
路上,烏騰像是一個合格的嚮導,給秦天介紹着風土民情。
秦天望着窗外,心情有些複雜。
對這個國度,這個民族,相信所有龍國的有識之士,都會心存一股怨怒之氣吧。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民族,也確實有他們優秀的地方。
街道很乾淨,路邊的每一個人,看上去都彬彬有禮。
得益於人口少,以及官方的大力保護,環境也很好。
但是,再多的好,秦天還是喜歡不起來。
這也是爲什麼,明明冷雲的蛇組就在這裏,他卻一次也沒有來過的原因。
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
他忽然有種奇怪的想法。這一樁陳年舊案,會不會跟凶神殿有關呢?
一直以來,他讓鼠王在全世界的範圍內,追查毒師的下落。但是怎麼能想到,毒師竟然跟龍國的凶神殿有關係。
真是燈下黑啊!
他神王殿的主力,一直都是在海外。想要回國內調查,不太現實。
所以,只能選擇跟龍隱合作。
很快,來到一處山下。
一條幽靜小路的盡頭,山林環抱之中,坐落着一座古樸靈飛的木質建築。
旁邊的牌子上寫着四個字:烏氏茶社。
烏騰笑着介紹:“這裏是我們的產業之一。”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家裏的老人了,非常可靠。”
“秦先生住在這裏,儘可放心。”
秦天點頭,讚許的道:“看來你們烏氏在這裏發展的不錯啊。”
烏騰謙遜的笑道:“託祖上蔭庇,還算馬馬虎虎。”
秦天想起什麼,道:“這裏距離櫻花道近嗎?”
“櫻花道,有一家叫做冷舍的手工化妝品店鋪,你知不知道?”
烏騰楞了一下:“就在山的那邊。步行不超過半個小時路程。”
“秦先生問這個做什麼?”
秦天笑道:“沒什麼。”
“我老婆不知道聽誰說,她們家裏的東西很不錯。得知我來這裏出差,叮囑我帶點回去。”
烏騰笑道:“原來如此。”
“冷舍那幾個姑娘做的東西確實不錯。在這裏也很受歡迎。”
“秦先生有需要的話,回頭我可以帶你過去。就是聽說她們家的東西需要提前預定,不知道能不能買得到。”
秦天笑道:“不急。”
“反正也不是什麼正事。”
說話之間,車子在院門外停下。
烏騰帶着秦天來到一處靜室,親自泡上一壺茶,這才含笑道:“秦先生,您一定有很多問題吧。”
“朱姑娘叮囑我,對您,可以知無不言。”
秦天喝了口茶,漫不經心的道:“我受朱姑娘所託,來調查二十年前西尊金虎慘死一案。”
“以及,找到西尊令,帶回去。”
“你說什麼?”烏騰楞了一下,滿臉的不可思議。
秦天皺眉:“有問題嗎?”
烏騰苦笑道:“沒問題。只是我想不到,你竟然是來調查這件事情的。”
“尋找西尊令可以理解。實不相瞞,這麼些年,我也一直在找。”
“只不過,金虎之死,還有必要調查嗎?”
秦天也楞了:“怎麼?”
“難道不需要調查?”
烏騰:“朱姑娘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
秦天心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心說這妞坑死老子了。
原本以爲,讓自己來,這邊都已經交代清楚了。誰知道,線人連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這特麼算怎麼回事。
他忍着怒氣,耐着性子,道:“你只須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其他的不用管。”
“好吧。”烏騰苦笑道:“西尊之死,雖然有些蹊蹺,但是早已經定案了。”
“說起來,那還是二十年前——”
“西尊跟隨國內一個武道團,以武道交流的名義來到這裏。原本一切都很順利。”
“沒想到,就在武道交流結束之後。西尊喝多了酒,闖進一個民宅。”
“看到那家人的女兒有幾分姿色,動了歪心。那女孩的家人反抗,被他失手殺死。”
“女孩在遭受暴行之後,也上吊自殺。”
秦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怎麼也難以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烏騰苦笑道:“事發之後,驚動了本地的幾個武者。他們前去找西尊問罪,沒想到,也死在西尊的刀下。”
“最終,驚動了官方江湖,——一個跟咱們龍隱同樣的組織,在這裏,叫做神隱。”
“神隱出手,將西尊誅殺。當時我記得,好像還發函給國內龍隱問罪。”
“這種醜聞,龍隱只能選擇息事寧人。這麼多年過去,我想不到,朱姑娘竟然會叫你來翻案。”
“秦先生,恕我直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翻案?出手的是神隱,而且事情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秦先生,朱姑娘派你來,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啊?”
“你不相信我,所以不肯直說?”
秦天一臉懵逼。
怪不得堂堂西尊在國外被殺,這麼大的事情,龍國江湖上鮮有人知。
以至於很多人還以爲,龍隱西部的尊者,仍舊是金虎。
這麼丟人的事情,龍隱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啊!
不過,事情真的是這麼簡單嗎?秦天皺眉苦思。
忽然,他想到什麼,激動的道:“你是說,金虎是在二十年前,跟一個武道團,以武道交流的名義來的?”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武道團,還有什麼人?”
烏騰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批人,早就風流雲散,不知道哪兒去了。”
“當時我還不是朱姑娘的線人,所以不可能知道。”
“你再想想,有沒有別的線索!”秦天不甘心。
烏騰忽然心中一動,道:“我想起來一個人!”
“他也是那個武道團的,跟隨金虎一起過來。他叫做冷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