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蘇玉坤被馬洪濤撞倒,嚇得頭也不敢擡,直接跪地求饒,“扎巴兄弟,你已經如願殺了秦天,就放過我們父子吧!”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只求你網開一面。求你……”
“爸,”蘇文成一把拽起蘇玉坤,“你睜開眼睛看清楚,天哥還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死的是那個扎巴!”
“什麼死的是扎巴,不可能!”蘇玉坤搖頭否認,壯膽擡頭,正對上秦天黑沉的表情。
蘇玉坤楞在當場,不對啊,剛纔扎巴召集來那麼多的毒蜂。
怎麼秦天還活的好好吧?反而是扎巴死了呢?
這未免太不符合情理了!
“二叔,我還好端端活着,是不是沒有合你的心意?”秦天嘲諷出聲。
“是啊,你怎麼可能還活着,那個扎巴才應該是最後的贏家纔對啊!”
蘇玉坤剛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
秦天可是他跑到龍園請回來的,老爺子還等着他去治病救命呢!
若是自己口無遮攔,得罪了秦天,誰來救得了怪病的蘇北山?!
“不是,秦天,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蘇玉坤人老猴精,連忙改口,“我就說嘛,邪惡是永遠戰勝不了正義的!”
“那個扎巴作惡多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而你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就連老天都不捨得看你出事。”
想來想去,他認爲秦天能活到最後,完全是因爲走了狗屎運。
“天哥,這人太無恥了,咱們走,不給他家裏人治病,跟我上山見我爺爺去!”
白靈向來快人快語,很是不屑蘇玉坤見風轉舵的無恥嘴臉。
“你這小姑娘,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蘇玉坤見白靈是個女孩,厚着臉皮端起了架子,“我可是秦天的親二叔,怎麼會不幫他說話呢?”
“剛纔那麼說,是爲了麻痹扎巴,好讓他疏於防範,再做出奮力一擊!”
“你看,在我的幫助下,秦天不就大獲全勝了麼!”
白靈衝他豎起大拇指,“屬不要臉,你必須稱第一!”
“剛纔不知道是誰在扎巴面前,跟我們天哥撇清關係,生怕被連累到。”
“這會兒扎巴死透了,你又來攀關係,臉皮咋就這麼厚呢?”
“去去去,小丫頭片子懂什麼,”蘇玉坤揮手阻止白靈繼續謾罵,湊到秦天跟前,“剛纔真是好險,幸好是虛驚一場。”
“既然大家都平安無事,我看咱們還是早點上路吧。”
秦天冷哼,“上路?去哪兒?”
蘇玉坤臉上頓時堆滿了討好的笑,“當然是給你爺爺蘇北山看病啊,秦天,咱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
“你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答應了,總不會突然改變主意吧?”
“我好像記得,就在不久前,我們已經徹底斷絕了所有關係。”
秦天冷笑着提醒蘇玉坤,“既然你已經不是我二叔,我又何必冒着風險,去救蘇北山?”
“不是,秦天,話不是這麼說的啊!”
蘇玉坤急了,“你答應回嶺南看病在前,大丈夫行事,一諾千金,怎麼能因爲一些小事,就隨便改變主意呢?”
“是,我承認,剛纔迫於扎巴的脅迫,我確實說了一些慫話,辦了一些慫事。”
“我有眼無珠,背信棄義,那是因爲我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可是你不同啊,你一向把信義看得最重,是吧,就不能伸手打自己的臉。”
蘇玉坤一番強詞奪理,根本沒把自己的小人行徑認爲是恥辱,反而頗有些洋洋得意。
蘇文成站在一邊,氣得臉都黑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要和蘇玉坤斷絕父子關係,免得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爸,求人辦事不是你這樣的態度。而且剛纔,你那麼說,確實傷了天哥的心。”
蘇文成正準備狠狠訓蘇玉坤一番,好讓秦天消氣。
畢竟他們的主要目的,是請秦天回去救治爺爺。
若是得罪了秦天,爺爺的詭異病症,只怕再沒人能救。
畢竟跟蘇玉坤的丟臉相比,爺爺蘇北山能有活下來的希望,這纔是最重要的。
秦天卻不喫這套,他又不是三歲孩子,隨便幾句好聽話就能打發過去。
既然對方千方百計想要引他去橫嶺,他便進入虎穴,來一個將計就計!
“橫嶺我自然會去的,不過,有句話我先說在前頭,這是我最後一次爲蘇家做事。”
“等爲蘇北山看診後,以後你們再有任何難題,都不許再找到我的府上。”
“不管蘇酥還是我,都跟你們蘇家,再無任何關係。”
秦天的一番話,訓的蘇玉坤懊惱不已。
他要是早知道秦天這麼厲害,打死也不會在扎巴面前伏低做小!
話已說出,再難收回。
只要秦天肯跟他回橫嶺,以後的事,等以後再說。
蘇酥到底是他們蘇家的女兒,秦天想一撇乾淨?
哼哼,沒那麼容易!
蘇玉坤心裏打好了如意算盤,臉上卻笑得謙和,“哈哈,之前都是誤會一場,咱們都是自家人,一切都好商量。”
“此處離橫嶺已經不遠,事不宜遲,我看咱們也別再休息了,繼續趕路吧。”
秦天無聲點頭,同意了蘇玉坤的話。
他已經看穿,此番前去橫嶺,必然兇險非常。
絕對沒有一開始,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蘇北山根本不是得了怪症,而是中了險惡的蠱毒!
背後的黑手,就是嶺南齊家!
既然對方想要請君入甕,他索性就走一趟橫嶺!
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然後在對方探出毒爪時,給予一擊致命,速戰速決!
嶺南驟起風浪,齊家,也該滅了!
“天哥,這裏的石屋,怎麼處置?”馬洪濤輕聲請示道,“萬一那些蜂蟲留下幼卵,很可能會死灰復燃。”
秦天淡然揮手,“那就放一把火,都燒個乾淨!”
“齊家費盡心機,無非是想將我引來嶺南。”
“讓他們知道,我秦天來了。不怕死的,等着我一個個,收割他們的項上頭顱!”
“是!”
馬洪濤和金棠的動作很快,將廚房裏的食用油全部推出來,將整個石屋淋了個透徹。
然後一把火起,升騰起來的火焰,掀起滔天熱浪,蒸騰駭人。
幸好這裏是偏僻的山腳下,周圍沒有別的可燃物。
等火勢弱下去,秦天幾人纔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