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歪着頭看了下,很快發現滕竹正手握利刃,似乎在質問跪在地上的兩人。
不解的眨了眨眼後,白猿幾個縱躍間,就來到滕竹身邊,不停抓撓着毛茸茸的手臂。
滕竹看出它的疑惑,輕聲解釋道,“堯姐,他們認識我爺爺,很可能知道爺爺的下落!”
白猿原本茫然的眼睛瞬間發亮,搖着花手,圍着兩名五毒長老打轉。
被白猿圍着,兩名五毒長老的臉色徹底變成了死灰色。
他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蠱仙的真容,可二十年過去了,只要是蠱師,就沒有對蠱仙不崇敬的!
尤其是當年蠱仙全盛時,聽說他從不出手,都是身邊的白猿代勞。
若是激怒了這頭白猿,很可能會招來比秦天更毒辣可怕的災禍!
“快說,否則我就讓白猿撕吃了你們!就像喫那些蠱蟲一樣,骨頭渣都不會給你們留下!”
滕竹惡狠狠問道,對這些惡人,她從來不會假以辭色。
兩名五毒長老已經滿頭冷汗,徹底癱軟在地。
再加上雙腿血流不止,此刻的他們已經命懸一線,氣若游絲。
只有一個狀況稍微好些,生怕會被白猿撕吃了,用盡全力道,“饒命啊,我們真的不知道蠱仙的下落。”
“不過我們卻知道,二十年前,齊家正是全盛時期,卻突然遭到了龍隱帶着各大家族勢力的圍剿。”
“爲了能有勝算,家主曾專程去請過蠱師,卻無功而返。”
“從那以後,再沒有人見過蠱師,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秦天聽得皺眉,“你說的齊家家主,是不是現在的家主齊盛?”
“是的,那時候家主剛繼任,位置坐的還不太穩,再加上龍隱帶領各大家族的打壓,齊家徹底沒落。”
“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半句謊言!要是說謊,就天打五雷轟!”
往往最怕死的人,都是命懸一線,切切實實感受到死神威脅的人。
兩名五毒長老即便雙腿腿筋已經被切斷,卻仍想着能討個活命。
滕竹沒能問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又氣又惱,氣憤命令白猿,“他們都是壞人!不能讓他們好過!”
白猿重重點頭,伸出長長的手臂,分別抓住兩名五毒長老的胳膊。
這一幕,早被另外兩名五毒長老看在眼裏。
他們看向同伴,低聲道,“與其落到別人手裏被折磨,不如我們送你們上路!”
話音落下,他們揮手一揚。
同樣的黑色霧氣,自他們掌心飛出,朝着白猿他們襲來!
秦天因爲有宗師氣勁,自帶罡氣護體,並不怕這些細小的蠱蟲。
而滕竹有萬蠱不侵的本事,更沒把這些小把戲看在眼裏。
白猿則愣了下,迅速往後退了兩步。
它不怕那些尋常的蠱蟲,卻似乎不太喜歡這種細小的蠱蟲。
很快,黑霧就將兩名五毒長老包裹住。
翻涌不停的黑色霧氣,不斷傳出滲人的慘叫聲。
只是短短的三秒鐘後,原本還帶着傷跪在地上的五毒長老們,已經徹底變成了兩具白骨。
然後撲通倒在地上,徹徹底底詮釋了,什麼叫真正的死無全屍。
馬洪濤和崔明仍在對付周圍的蠱蟲,被慘叫聲吸引扭頭過來,正好看到這無比慘厲的一幕。
當同伴落難時,這些人不想着如何去拯救,反而將同伴當成累贅解決掉。
就這一點,齊家永遠也不可能做大!
不只是馬洪濤和崔明,就連秦天和滕竹,也向這兩名五毒長老,投來鄙夷的目光。
切切實實被鄙視,兩名五毒長老心頭怒火中燒。
他們大步朝着滕竹走來,“臭丫頭!我不管你是不是蠱仙的孫女,今天都要殺了你,祭奠我們另外兩名長老!”
“沒錯!還有你那隻白猿,也別想逃掉!”
面對凶神惡煞的兩人,滕竹輕蔑冷笑,“想殺了我和白猿?也得你們有那個本事纔行。”
“再說了,人是你們殺的,真要爲他們報仇,建議你們先把脖子洗乾淨,然後自刎在他們的屍骨前。”
“跑來跟我說這種無恥的話,果然是人年紀大了,就格外的不要臉吧!”
滕竹句句毒舌,毫不客氣,氣得兩名五毒長老幾乎要爆炸。
他們不再出聲,驅使着蝙蝠和怪蛙,朝着幾人襲來。
而齊威站在一旁,早就將一切盡收眼底。
他沒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是蠱仙的孫女。
而且聽五毒長老們的說法,似乎她的體內,還住着蠱皇!
要是能把她弄到手,蠱皇就是自己的了!
到時候別說嶺南,就是整個龍國,也得對他頂禮膜拜!
齊威貪婪地盯着滕竹,低聲吩咐齊飛,“它怎麼還沒出來,記得,等下把那個小妞留給我,要活的!”
想要得到別人的蠱皇,必須趁着蠱皇寄居的宿主活着時剜出來。
否則一旦人死,蠱皇也會跟着死去。
它的效用,只是能保證宿主能萬蠱不侵,生命力卻沒有那麼的強悍。
齊飛瞬間懂了齊威的想法,立即重重點頭,“放心吧少主,它已經來了!”
話音落下,幾排竹林以詭異的速度,重重倒在地上。
同時腥風陣陣,帶着毫不遮掩的殺氣!
秦天幾人立即看去,只見遠處一道紅光,正如閃電一般奔襲過來。
那東西速度極快,只是一愣聲的功夫,就已經到了眼前。
秦天的目力最好,立即拽着滕竹挪開,同時大聲示警,“快讓開!那是一條巨蟒!”
“嘩啦!”
驚天的巨響後,秦天幾人剛纔站立的地方,被巨蟒粗大的尾巴橫掃而過!
原本平整的地面,瞬間變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幸好崔明和馬洪濤身手不弱,在秦天提醒的同時,也早已跟着躲開。
不然要真是被巨蟒掃中,只怕不死,也得當場脫掉幾層皮!
“瑪德,這什麼玩意兒,從哪兒冒出來的!長這麼大!”
馬洪濤破口大罵,“誰能養得起這東西?恐怕每天都得吞下去幾頭大象吧!”
實在不是馬洪濤大驚小怪,而是眼前的巨蟒,實在是太大了!
這條蛇身體還沒有完全展開,大概有二十米長。
粗大的腰身比人還高,身上的鱗片此起彼伏,閃着寒光,就像推土機一樣,推動着身體有序往前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