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秦天蘇酥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婚期
    王多魚的住處,距離侯爺府並不遠。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王多魚來到了侯爺府。

    果然,當她來到大廳的時候,金衣侯王冕,以及右肩王王鐗,似乎等候多時了。

    說實話,王多魚有一些忐忑。

    任憑她知道,王冕並不太支持,這一次的聯姻。

    可是,事已至此,任憑是金衣侯,怕也是回天乏術。

    “侯爺,事情就是這樣。”

    大致的說了一下,辮子王開門見山道:“不過,大小姐想聽一下你的意見。”

    “順便,商量一下,該如何籌備三天之後的婚事。”

    直接明瞭!

    很顯然,事到如今,辮子王也懶得與他們廢話了。

    不過,辮子王之所以如此有底氣。

    完全是因爲,當初王多魚親自,在婚書之上,蓋上了東海王島的金印。

    婚約既定,想要退,那可沒那麼簡單!

    拖?

    可以,沒問題。

    只不過,拖得了一時,能拖得了一時嗎?

    況且,那夏家,也不是好惹的存在,惹急了,東海也不好收場。

    只不過,不等王冕開口,王多魚當先說道:“侯爺,我覺得,三天時間,過於倉促了。”

    “婚姻大事,只給三天時間,我覺得,這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不尊重。”

    說到這,王多魚有意無意的看了眼辮子王,嘟囔道:“其他人,不在乎顏面,還樂於接受我不管。”

    “可是,我不想有任何人,踐踏東海,以及我個人的尊嚴!”

    確實,婚姻大事,其非兒戲?

    區區三天時間,多少有些不尊重了。

    並且,王多魚這句話,也有些指桑罵槐的意思。

    三天的時間,這麼明顯的不尊重,你辮子王察覺不到嗎?

    反倒是,屁顛屁顛的爲人家辦事?

    本來,辮子王還神色倨傲,此話一出,不禁臉色一變。

    張了張嘴,可是,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這話不能接,一旦接了,豈不是對好落座了?

    這丫頭,伶牙俐齒!

    然而,沒有用!

    縱然你再伶牙俐齒,還不是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

    一念及此,辮子王臉色如常,並沒有開口,只是看向了王冕。

    察覺到辮子王的臉色變化,王冕似乎很平靜,開口道:“老王,大小姐說的不錯。”

    “三天的時間,非但過於倉促,也確實是有些不尊重了。”

    旋即,不等辮子王開口,一旁的王鐗,附議道:“婚姻大事,雙方商定,豈能他夏家單獨做主?”

    “依我看,這件事不可操之過急,需要從長計議。”

    “勞煩老王轉告夏明,待我們商定之後,再行通知他”

    好傢伙,相比於王冕的含蓄,左肩王王鐗,更加的直接。

    從長計議?

    商定之後,再行通知?

    這麼說,就差直接悔婚了。

    “你!”

    眉頭一皺,辮子王不滿道:“王鐗,你這叫什麼話?”

    “婚約已定,還需要什麼從長計議?按照你這麼說,跟悔婚有什麼區別?”

    “你不要忘記了,當初那婚書,可是大小姐親自蓋的鋼印。”

    “這種事傳出去,東海還要不要在江湖上立足?”

    “哼!”

    對於此,王鐗冷哼一聲道:“這麼說,辮子王認爲,夏家給三天時間,就很有面子了嗎?”

    “如今他夏家這麼做,將我東海的顏面,置於何地?”

    “如果我們就這麼答應了,豈不也是貽笑大方?”

    本來,對於辮子王,聯姻夏家一事,王鐗已是多有不滿。

    現如今,竟然直接擅自做主,定下了婚期?

    這豈不是胡鬧?

    任憑大家都知道,辮子王心裏的算盤。

    可是,如今這麼做,終究是不能讓人接受。

    婚約既定,聯姻已經是必然,又何必如此的着急?

    況且,大家都知道,對於這一門婚事,王多魚本就不是心甘情願的接受。

    其他的不說,顏面什麼都無所謂,最起碼,給王多魚一些緩衝的時間吧?

    “就是啊!”

    不過,一看王鐗這麼說,王多魚急忙點頭道:“才三天的時間,顯然是看不起人嘛。”

    “這就是在給我下馬威呢,還沒過門呢,就這樣對我,”

    “等我過門了,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我呢。”

    言語間,王多魚擺出了一副委屈巴巴,小女子的模樣。

    一看這架勢,衆人一陣愕然。

    我的大小姐,您可收了神通吧。

    憑您這翻江倒海的能耐,別人能欺負您?

    您不把夏家鬧得雞飛狗跳,那就是燒高香了。

    “呵!”

    輕笑一聲,辮子王也懶得廢話,看向了王冕,詢問道:“侯爺,你來決定吧。”

    “如果你也覺得不合適,那麼,這婚事幹脆推了算了。”

    “咱東海,也不怕他夏家,既然要顧全顏面,乾脆不要聯姻了。”

    “直接開戰吧,左肩王既然如此硬氣,不如親率大軍,去挑了黑龍城?”

    冷笑着,辮子王靠在沙發上,一臉的不以爲然。

    啪!

    猛地拍案而起,王鐗怒聲道:“老王,你不要太過分!”

    “這裏畢竟是東海,不是他夏家!”

    “你如此助長他人氣焰,吃裏扒外,東海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脾氣火爆的王鐗,自然看不得辮子王這一副小人嘴臉。

    一而再再而三,助長夏家氣焰,王鐗難免怒火中燒。

    吃裏扒外?

    “放肆!”

    然而,此話一出,辮子王隨之大怒,冷聲道:“王鐗,你一個小娃娃,有什麼資格,在老夫面前指手畫腳?”

    “老夫當年爲東海征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尿尿和泥巴呢!”

    “老夫這麼做,不也是爲東海的未來考慮嗎?”

    “現如今,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老夫爲東海,嘔心瀝血數十年,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指責老夫?”

    許久的忍耐,一朝爆發。

    情緒激動之下,辮子王險些將心底的想法說出來。

    處心積慮,要將王多魚送出島。

    說白了,正是因爲辮子王心中的不服氣,以及,日益蓬勃的野心!

    正如辮子王之言,他乃是東海的元勳級人物。

    爲東海征戰四方的時候,不論是王冕,還是王鐗,都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可是,現如今,二人後來居上。

    一個與其平起平坐,一個坐上了金衣侯,辮子王的心中,自當是十分不服氣。

    在辮子王看來,金衣侯的位置,乃至是這東海島主的位置,都該是他的!

    只不過,這一種大逆不道的話,老奸巨猾的辮子王,當然不會說出來。

    可是,大致的意思,其實也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