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也這麼大個人了，又貴爲龍鞭之尊，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秦天無語。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怪我毛躁？擱誰也頂不住啊。不過他終於忍住沒有頂嘴，因爲越頂嘴，得知真相的時間就越王。
面前這老龍頭，看上去早已經超脫物外，和氣的很，其實也是個犟老頭。
萬一惹惱了他，閉嘴不說了，豈不是虧大了。
這一點，朱珠也深知。所以她悄悄拉了拉秦天，然後給老龍頭倒了一杯茶，笑吟吟的道：“不急。”
“爺爺，您老人家先喝口茶潤潤嗓子，等想好了再說。沒事，我們兩個，就當時聽爺爺講故事。”
老龍頭瞪了朱珠一樣：“小丫頭，又演爺爺是不是？”
“你這些伎倆，我老頭子早就看厭了！”
朱珠吐了吐舌頭，撒了個嬌。
老龍頭登時破防，咳嗽一聲，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說起凶神殿，其實還要從凶神傳說來說起。”
“現在我們很多人，只是從一些古籍上看到一些記載，並不知道那些凶神是否真的存在過。其實，那都是真的。”
“只能說獲取能量的方式不同，但是不管怎樣，凶神一脈，都是古老的傳承之一。”
“隨着時代變化，靈氣越來越稀薄，凶神一脈跟其他那些修煉者一樣，爲了保存傳承，漸漸脫離了世俗世界，隱居起來，祕密的修煉。”
“所以，他們也是如今的世家，也就是隱世家族之一。”
秦天驚訝的道：“這麼說，爲禍人間的凶神殿，其實背後是凶神世家在作祟？”
“他們不是隱世家族嗎？爲什麼要插手世俗的事情？”
“他們想幹什麼？”
老龍頭再次嘖了一聲，道：“別急嘛！”
“嚴格說來，凶神殿，還是世俗的產物。因爲他們裏面的人，很少有能真正掌握凶神祕法的。”
“據現在掌握的資料，他們不過是靠着一些藥物，或者最基礎的激活血脈的方法，來達到在段時間內提升實力的目的。”
“凶神世家爲什麼要在世俗間，扶植一個凶神殿，他們在世俗的代言人，也就是這個凶神殿的首腦是誰？”
“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些，目前還不得而知。所以，接下來，就辛苦你了。”
“秦龍鞭，你有信心，把這些查一個水落石出嗎？”
秦天一臉黑線。怎麼說着說着，忽然話鋒一轉，開始給我派任務了？
凶神殿他是一定要追的。但是，不對！
老龍頭看似說了很多，但是秦天總感覺，還有什麼關鍵的信息，被遺漏了。
“我爺爺呢？他跟凶神殿，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個不說清楚，恕我難以開展工作。”他再次單刀直入。
老龍頭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不過現在，好像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他攤了攤手，爲難的道：“我只知道，他跟世家搭上了線，而且目前看來，這個世家，很可能就是凶神世家。”
“只不過，他貌似並不完全屬於凶神殿的一員，而是身份非常特殊，這樣說，你能明白了嗎？”
老龍頭攤了攤手，閉上了嘴巴。一副你再問，老子也不會說的無賴樣子。
秦天無語。
經過這一番交談，他算是初步明白了一些問題。
這個世界上，世俗的社會背面，還有一些掌握着真正傳承的隱世家族，也就是世家。
凶神一脈，是世家之一。
凶神世家在世俗層面，扶植了一個凶神殿。
他的爺爺，跟凶神世家搭上了關係，但是並不完全隸屬於世俗層面的凶神殿組織。
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是看到老龍頭的樣子，秦天也知道，這些問題，只能等他自己慢慢去摸索清楚了。
解決了大的疑問，剩下的，就是一些具體的，小的問題了。
“上次在北方，我被人轟炸，是誰幹的？”
“戰營。”
“我是說，幕後主謀是誰？”
“抱歉，戰營的事情，龍隱無權過問。”
秦天翻了個白眼，他第一次發現，這個老頭其實很狡猾，甚至，很無賴。
“你知道大皇子嗎？告訴我，他是什麼樣的存在。”秦天只好改變了思路。
這樣一來，老龍頭倒是沒有爲難。
“你知道在京都，皇族之下，尚有四大王族吧？這四大王族，多多少少，跟皇族都有些親戚關係。其中最特殊的一個，便是帝家。”
“帝家？”秦天挑了挑眉毛，“皇姓？”
“是的。”老龍頭繼續道：“如今的皇爺，膝下有兒子，也就是大爺和二爺。”
“這個你知道吧？”
“不對，據我所知，你這個神王殿主，鬼門十三針的傳人，不是跟皇爺關係不錯嗎？皇家的這些事情，你應該很瞭解啊！”
“你就是不瞭解，直接去問皇爺，我相信也不是不可能的。爲啥來問我啊！”
秦天笑道：“我本布衣，偶然的機會結實皇爺，我們是不摻假任何利益關係的忘年之交。”
“老實說，爲了避免被人揹後說閒話，他們家的事情我避還來不及，更別說過問了。”
“所以，這麼些年，我對皇家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次要不是事出有因，我也是不會過問的。”
“好吧！”老龍頭嘆了口氣，繼續道：“皇家身爲世家在世俗層面的代言人，其實也是世俗層面唯一跟世家保持聯繫的官方途徑。”
“具體怎麼交流，這個就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了。據說，除了皇爺，只有被確立了繼承權的太子爺，有權知道。”
“說來也是奇怪，皇家大爺和二爺，具失蹤多年。他們失蹤之時，大皇爺沒有子嗣，不知道王族帝家是怎麼操作的，他們竟然把自己家裏的一個孩子，過繼給了大皇爺，帝亨，也就是如今的大皇孫。”
“這麼說，這個大皇孫並不是正統？而是從王族帝家過繼的？”秦天大出意外。
他更加想不通了，自己跟這個大皇孫，向來沒有瓜葛，他爲什麼在背後，指示戰營，用飛彈轟炸自己呢？
動用兩枚飛彈，這個動靜，不可謂不大啊！
“除了這個大皇孫呢？”他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