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心裏正在盤算着,怎麼讓蘇慶州,同意長老會現身。
長老會如果不現身,秦天還真不太樂意拿出手中的證據,哪怕他知道,長老會不現身,之後也會知道這裏的事情。
可是,親眼看到和事後知道,完全是兩碼事。
再說了,他手裏的資料,涉及的人可是蘇慶州,代理家主,而且,還是馬上要成爲家主的人!
因此,他必須要謹慎一些,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他想要看到的是,證據拿出來之後,蘇慶州立刻伏法!
不管怎麼說,蘇慶州也做了二十年的家主了,神武世家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他的心腹,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秦天還是明白的。
可是,對於秦天而言,神武世家之中,沒有任何的幫手,唯一的蘇奉軒,今天還不在這裏。
如此一來,秦天就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長老會的身上了,因爲他可以確定,長老會一定是看不慣蘇慶州,所以纔將蘇酥接回來。
那麼,只要秦天拿出證據,其他人不說,長老會一定第一個,將蘇慶州給拿下!
正當秦天考慮着的時候,藍凱突然開口道:“小心點,有殺氣……”
“嗯?”
目光一凜,秦天看向了祭臺上,與此同時,蘇永欒的身邊,出現了一箇中年人。
而且,那個中年人在退下祭臺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一眼之下,秦天的臉色,也就凝重了起來,因爲,他能從中年人的目光之中,察覺到那一絲隱晦的殺意。
不過,事已至此,秦天不會臨陣退縮,反而擡起頭。
看向了蘇慶州,振聲道:“蘇家主錯了,秦某這麼做,並非要對神武世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家族之中,出現了叛徒,而神武世家不自知,秦某這麼做,只是爲了幫助你們而已,怎麼是指手畫腳呢?”
旋即,不等蘇慶州開口,秦天立刻說道:“難道,蘇家主就不想知道,家族之中,是誰在吃裏扒外,勾結境外勢力嗎?”
“還是說,蘇家主其實早就知道是誰,如今這麼做,只是想包庇對方?”
如此一番話,秦天說的是煞有其事,咄咄逼人。
“你!”
“一派胡言!”
果然,一看秦天這麼說,蘇慶州當場大怒,厲聲道:“小子,老夫看你是來鬧事的吧?”
“你一個市井之人,螻蟻一般的存在,有什麼資格在此大放厥詞?”
“來人,將這個大膽狂徒拿下!”
一聲令下,人羣中,立刻衝出了幾個近衛隊的成員,作勢就要將秦天拿下。
“哈哈哈……”
然而,秦天卻仰頭大笑了起來,傲然道:“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蘇家主,好一頂高帽子啊!”
“秦某什麼事都沒做,你憑什麼將秦某拿下?”
“哪怕你說秦某大放厥詞,你也要先看過秦某的證據再說吧?”
“如果秦某沒有證據,你說秦某是來鬧事,也還說的過去,可是,現如今,你卻急於這麼做,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少廢話!”
“給老子躺下!”
只不過,秦天正說個,幾個近衛隊也衝了過來,擡手之間,就要將秦天拿下。
他們是神武世家的人,而蘇慶州如今也還是神武世家的家主,對於家主的命令,近衛隊的成員,自然無條件執行!
什麼狗屁吃裏扒外,什麼勾結境外勢力?
這種事,不論有沒有證據,對於神武世家來說,都是一種有辱顏面的事情。
“住手!”
然而,不等這些人碰到秦天,祠堂內,傳來了一聲威嚴的大喝。
緊接着,蘇廣淵邁步而出,緊隨其後的則是諸位長老,一個個老態龍鍾,卻又氣勢不俗。
“譁!”
這一看,場中的衆人,皆是頭皮發麻,一個個轉身拱手,態度恭敬的不得了。
其他人尚且如此,蘇家人亦是不敢怠慢,衆星捧月般的迎了上去。
“二爺,您爲何要攔我?”
衆人聚集而來,蘇慶州開口道:“此人囂張跋扈,滿口胡言。”
“今日祭祖儀式,何其的嚴肅,豈容他一個凡夫俗子,在此妖言惑衆?”
對於此,蘇廣淵揮了揮手,開口道:“具體是妖言惑衆,還是確有其事,讓他說完也無妨。”
“神武世家,立身堂堂,從不怕閒言碎語!”
“如果他真有證據,儘管讓他拿出來便是,怕什麼?”
這一說,蘇廣淵一陣愕然,只能點頭道:“是,二爺。”
其實,蘇慶州真的想立刻將秦天拿下!
只要將他拿下,那麼,不論他手裏有沒有證據,都將煙消雲散。
而且,他還急於調查泰元的事情,以秦天的實力,斷然不可能是泰元的對手。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藍凱,一定也參與其中!
只不過,相比於秦天,藍凱的身份,無疑是不太一樣。
哪怕他是凶神世家的人,想要動他的話,也需要一個相對合理的理由。
不過,這個相對合理的理由,不是給藍凱,而是給神武世家,給在場的衆人。
最起碼,不能讓人覺得,神武世家恃強凌弱,蠻不講理。
可惜,二太爺的話,蘇慶州可不敢反駁,別說是他了,哪怕是蘇元泰,也不敢當面反駁什麼。
也因此,蘇廣淵也沒過多理會他。
擡手分開衆人,幾步上前,擡起頭看向了秦天,開口道:“秦先生,事已至此,有什麼證據的話,不妨拿出來吧?”
“秦天,見過二太爺……”
恭敬的拱了拱手,秦天點頭道:“有二太爺主持公道,秦某就放心多了,諸位,還請移步大熒幕。”
言語間,當先轉過身,衝着大熒幕而去。
一看這架勢,不少人都是臉色一僵,旋即,也沒耽誤時間,待蘇家人跟上之後,也立刻跟了上去。
人羣中,呂詩音一臉的擔憂,猶豫了一下之後,衝藍凱問道:“藍公子,他手裏的證據,是真是假?”
“呵!”
對於此,藍凱笑了笑,開口道:“大小姐無需緊張,是真是假,即將見分曉。”
“你……”
一看他這麼說,呂詩音一陣無語,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反而是一旁的單雲,考慮了一下說道:“詩音姐,小弟也覺得,你無需擔心什麼。”
“雖說接觸不多,可是,小弟總覺得,秦先生不是魯莽之人,既然他如此信誓旦旦,想必,手中當真是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