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遠處,恢弘大氣的拱門,這一處雜草叢生的入口,顯然是破敗不堪。
一時間,秦天二人的臉色,也都有些古怪了起來。
看帝兆天的樣子,這裏肯定是他的住處,絕對錯不了。
那麼想一下,帝兆天是什麼人?
這可是不敗皇族的小王爺,哪怕離家三十年,他的住處也不該荒廢成這個樣子吧?
退一萬步來說,哪怕他死了,這裏大概都不會荒廢成這樣。
可是,現在爲什麼會這樣?
對於此,帝兆天也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眉宇間,閃過一抹唏噓與滄桑。
噗!
而之後,帝兆天大手一揮,一股氣浪席捲而過。
剎那之間,縱橫的雜草,當即化爲了齏粉,
“走吧!”
旋即,帝兆天縱身一躍,跳上了臺階,而之後,又衝秦天二人揮了揮手。
踏上臺階一看,深處的雜草,似乎沒有那麼誇張了。
透過雜草,隱約可以看的出來,這裏在之前,也是一條寬闊的大路。
不遠處,還停着幾輛豪車,不過,看樣子,也都是很多年之前的款式了。
不敗皇族的島嶼,他們自稱爲皇島,而皇島,說是一座島,其實,也可以說是一座城。
而且,遠比一般的城池,還要大了許多,也因此,外面城市裏可以看到的東西,這裏幾乎是應有盡有。
一馬當先的帝兆天,始終沉默不語,偶爾大手一揮,清理一下週圍的破百。
穿過大馬路之後,視野也就立刻開闊了起來,馬路、高樓、廣場。
偶爾有車子,在馬路上疾馳而過,熱鬧的大街上,也有穿梭的人羣。
好傢伙。
看着這一幕,秦天和藍凱皆是大喫一驚,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不敗皇族,竟然是這麼一副場景。
這是一個家族,還是一個城市?
“呼……”
深吸了一口氣,帝兆天開口道:“穿過這條馬路,跨過一座橋之後,纔是不敗皇族的核心地帶。”
“這裏的居民,也不全是帝姓的人,不過,他們皆是以不敗皇族爲尊。”
“不敗皇族,可以看作是一個家族,也可以看作是一個帝國。”
“在這裏,我們可以自給自足,武力也好經濟也罷,從某個角度來說,可以超過很多的小國。”
踏上馬路之後,帝兆天一邊走,一邊向秦天二人嘟囔了起來。
而這些,此時的秦天二人,似乎也都意識到了。
也不禁感嘆,不敗皇族的強大!
之前他們一直想的是不敗皇族的戰鬥力,可是,卻忽略了其它的事情。
而如今看起來,不敗皇族,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這樣的一個存在,也許在國際上,都有一定的地位吧。
因爲,靠近街道之後,秦天二人就看到,街道之中,有不少金髮碧眼,或者是渾身黢黑的國際友人。
穿過了街道之後,周圍的建築,逐漸的低矮,人羣也越來越少。
而最終,帝兆天帶着他們,來到了一處莊園的門外。
按響了門鈴之後,一個精神萎靡的老頭,慢慢的從院子裏走了出來,略顯不耐煩的問道:“誰啊?”
上前一步靠近圍欄之後,帝兆天開口道:“阿福叔,是我。”
“嘶!”
剎那間,秦天清晰的看到,院子裏的老頭,渾身一顫,本來微睜着的雙眼,陡然瞪大。
“小皇子?”
“哦不,小王爺?!”
下一秒,老頭紅了眼眶,難以置信的驚呼道:“小王爺,真的是你回來了?!”
對於此,帝兆天笑了笑,開口道:“阿福叔,是我,開門吧。”
縱然他十分努力的剋制着,可是,秦天還是可以察覺到,他的聲音有一些顫抖。
“小王爺!”
“您終於回來了!”
與此同時,本來還顫顫巍巍的阿福,陡然飛掠而來,掀起了一陣狂風。
這一看,秦天不禁眼皮一震,好傢伙,這不敗皇族的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啊!
這個阿福看起來,最起碼也有七十歲開外了,這還是外貌年紀。
可是,按理說,習武之人的年紀,要比看起來大得多。
那麼也就是說,阿福的真實年紀,恐怕要在八十歲以上,可能還不止。
然而這腿腳,這身手,絕對是非比尋常!
一念及此,秦天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當初亞聖陳喬夫的影子,
而之後,帝兆天向秦天二人介紹,阿福名叫陳福,是這裏的管家,僅此而已,並沒有多說。
對於此,秦天二人當然也不會多問,打了個招呼之後,三人方纔走進院子。
一路上,陳福嘮叨了一些事,說如今王府之中,也只剩他一個人了,其他人都走了。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王府的產業,也都劃分了出去。
一番話之下,秦天也略有猜測,那就是,當初不敗皇族的掌權人,是帝兆天的父親,名叫帝霆峯。
帝霆峯有四子,帝兆天排行老四,當年是小皇子,而如今是小王爺。
而按照陳福的說法,如今不敗皇族的掌舵人,名爲帝兆君,是帝霆峯的長子,也是帝兆天的大哥。
交談着,三人來到了大殿,裝修的古色古香,也算是金碧輝煌吧。
衆人落座之後,陳福張羅着倒茶。
一路走來,王府內收拾的乾淨整潔,比之外面的破敗來說,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論是秦天,還是帝兆天,也都知道,這些是陳福一個人的功勞。
給三人沏了茶之後,陳福很自覺的搭着手,站到了一邊。
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帝兆天愣了下,衝陳福揮手道:“阿福叔,沒外人,你也坐吧。”
“是,小王爺。”
恭敬的點點頭,陳福才走過來,坐在了最邊緣的椅子上。
對於此,帝兆天無奈一笑,不過也沒說太多,而是神色一轉,開口道:“阿福叔,我、父親他,最近怎麼樣?”
“不太好……”
這一問,陳福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三十年前那一戰,家主身受重傷,始終沒能痊癒。”
“也因此,家主在十年前,將家主之位傳於大皇子,之後便一直在潛心休養。”
“可是,效果不佳,近幾年,身體狀況也一日不如一日。”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福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小王爺,請恕老奴多嘴。”
“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不管怎麼說,你們終究是父子,有些事,也該放下了吧?”
對於此,帝兆天神色一滯,而之後,才說道:“這一次回來,我就是爲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