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楚烈站在路當中,星目泛着森然冷意,看着快速駛來的凱迪拉克。
鄭婉蓉和鄭念山母子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老丈人,這就是你以德報怨的結果!”
“有些人感化不了,還是火化了吧!”
楚烈的臉上浮起一抹嘲弄,心中殺意瀰漫。
這個時候,車裏的鄭婉蓉聽見兒子提醒,看見前面路中間的身影,頓時嚇了一跳。
腳下,急點剎車!
然而就在此時,鄭念山卻是看出了前面的人是誰。
一時間,整個人渾身一顫,臉上滿是驚駭和恐懼。
“別減速,撞過去!是楚烈!是楚烈啊!”
他連聲喊道,甚至因爲恐懼,聲音都變了調兒。
鄭婉蓉聞言臉色大變,連忙停止剎車,將油門踩到了底,加速朝着站在那裏的楚烈撞了過去。
楚烈臉上那嘲弄森然的笑意放大,看着衝過來的凱迪拉克,他如同一隻野獸般悍然衝了上去。
轟!
下一秒,一聲巨響之後,凱迪拉克生生被楚烈一腳踹停。
甚至因爲巨大的慣性,車屁股都翹到了半空,然後再次轟然砸了下去。
車頭,更是觸目驚心地凹陷下去一塊。
噗!
坐在後面的鄭念山,因爲這巨大的震盪,而牽動體內不輕的傷勢,頓時一口血噴了出來。
而前面氣囊都被彈開了,鄭婉蓉也被震得口鼻溢血。
亢!
這個時候,楚烈走上前來,直接把凱迪拉克的車門暴力拽開,將鄭婉蓉母子拖了下來。
“你幹什麼?”
鄭婉蓉甩了甩腦袋,從震盪中清醒過來之後尖聲叫道。
一張臉上,滿是濃濃的恐懼和驚怒之色。
鄭念山的一張臉再次蒼白了起來,一雙如同毒蛇般的眼睛也盯住了楚烈。
“送你們上路!”
楚烈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地說道,星目當中滿是令人心悸的寒意。
聽見這話,鄭氏母子大驚失色。
“你說什麼?蕭萬山說過,要放過我們的!”
鄭念山咬牙切齒道,一張臉因爲恐懼和悲憤,而扭曲猙獰着。
“我岳父說過,可我沒說!”
楚烈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邪笑,緊接着星目一凌,朝着鄭念山一腿掃了出去。
“該死!”
鄭念山悲憤地嘶吼了一聲,架起胳膊格擋。
蓬!咔嚓!
只聽一聲悶響,本來就身受重傷的鄭念山,在楚烈面前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臂骨直接被折斷踢開之後,楚烈的一腿仍舊橫掃在他的頸側。
鄭念山直接飛了出去,落地之後,脖子角度誇張地扭曲在一邊!
一雙眼睛帶着濃濃的怨毒、不甘和恨意,盯着楚烈,而後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楚烈冷哼了一聲,過去朝着他的胸口又是一腳踏了下去,確保這傢伙死的不能再死了。
下一秒,彎腰在他的腰後摸了摸,手裏赫然多了一個還沒有指甲蓋大的竊聽器。
這玩意,是楚烈之前臨走時,趁着把鄭念山拎起警告的時候,放在他身上的。
其實楚烈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他們母子,他從鄭念山的眼神當中,自始至終都看到了刻骨的不甘和怨毒。
哪怕蕭萬山最後以德報怨,不但沒有追究他們,還給了他們一比財富的時候,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眼神裏的那抹不善都沒有減弱。
楚烈當時,就下定了決心:他們母子,絕對不能留!
他要把一切不確定的危機,扼殺在搖籃當中!
而此時通過竊聽器追蹤過來......殺起來,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有些人,永遠不要妄圖感化,把他們火化了纔是正道!
這個時候,鄭婉蓉見到自己的兒子慘死,整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濃濃的驚駭和悲憤之色。
“兒子!”
她破了嗓子般嘶喊道,紅着眼看向楚烈:“爲什麼?蕭萬山都放過我們了,爲什麼你還要殺我們?”
楚烈冷笑了一聲,把那枚竊聽器捏在手中晃了晃:“你們剛纔說的什麼,我都聽見了!”
話音落下,鄭婉蓉看着那枚竊聽器,整個人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