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顏明若司皓宸 >第471章 甩都甩不掉
    司皓宸輕輕撥了一下轉盤,指針最終落到了龍上。明若掩嘴偷笑,這比她還偏得遠呢。

    司皓宸又轉了兩次,每次都落在龍上。

    畫糖畫的老頭都快驚到了,龍是十二生肖裏最大的,比較費糖。正因爲如此,他做轉盤時,龍的位置打得最輕,很容易就會滑過去。這位公子到底是什麼命啊,他擺一天攤子都畫不了兩個龍,這一會兒功夫都畫三個了。

    老頭看了眼那塊碎銀子,還夠轉個幾十次呢,他得問問要不要再多熬些糖:“公子,您還轉幾次啊?”

    司皓宸覺得這轉盤確實不怎麼好控制,最後想出瞭解決辦法:“銀子不用找了,畫個老虎來。”

    “好嘞。”這一下多得了幾百文呢,老頭馬上道,“您還想要什麼,老朽都給您畫啊。”

    司皓宸偏頭看向明若:“還想要什麼?”

    明若笑着搖搖頭:“喫糖多了不好。”

    轉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明若把仨糖龍一糖虎收進空間。優哉遊哉地咬着最初轉到的小兔子,嘎嘣脆,特別甜。

    明若把糖舉到司皓宸面前:“要不要嚐嚐?”

    司皓宸咬了一點,英挺的眉毛微蹙,這糖對於司皓宸來說太甜了些。

    江南一帶本就富庶,今日停靠的又是府城,更是熱鬧非凡。兩人一邊逛一邊品嚐各種小喫,看到新鮮的小玩意、喫食都要買一些。嚐到比較驚豔的糕點,就多買一份,放進空間當儲備糧。

    兩人提着大包小包找了家酒樓用午膳,出來時,只拎着給五哥和師兄打包的點心,回到船上。

    禮部和鴻臚寺幾人知道明天一早纔會離開,都帶着隨從上岸遊逛去了。

    君澈和顏昭白倒是沒有外出,正在茶室下棋。窗子打開,冬日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看起來溫暖又美好。

    “我帶了蟹殼黃回來呦。”明若將兩包點心分別放到兩人面前,“黏白芝麻的是豆沙餡的,黏黑芝麻的是蔥油餡的。”

    “多謝師妹。”君澈微笑頷首。

    “小九兒自己出去玩,都不帶爲兄。”顏昭白幽怨地看着自家妹子。

    “你可以自己出去玩,看到有人拋繡球,就趕緊跑。否則會被捉走,給人當上門女婿。”明若一臉認真地說。

    “噗。”顏昭白被逗得不行。

    “這可是寶貴經驗呢,不信算了。”明若起身往臥房走去。

    “主子,您回來啦。”阿鳶剛洗完衣裳,端着木盆要出去。

    “嗯,給你帶了荷花酥,一會兒來拿。”明若回到臥房。

    “謝主子。”阿鳶高高興興地去曬衣裳去了。

    明若回到臥房,打算小憩一回兒。

    剛脫了外裳,阿鳶就端了熱水來:“主子,您梳洗一下吧。”

    “好。”明若洗了臉,拿了一包點心給阿鳶,“我睡一會兒,你要是想下船去玩,就叫了十五一起去。”

    “奴婢不去。”阿鳶搖搖頭。

    “那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明若爬,扯過被子蓋好。

    司皓宸跟顏昭白說了幾句話,回到房間,發現小丫頭已經睡着了,氣息清淺綿長。他放輕腳步,坐到書桌前,取出一疊初二剛送來的密信,一封一封地看,需要回復的,就研墨回信。

    明若正睡得香甜,忽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瞬間被驚得坐了起來。

    司皓宸瞬間來到明若身邊,一把將人攬進懷裏,一邊拍着小丫頭的背,一邊對窗外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初四領命而去。

    不會兒,初四就回來了:“一艘烏篷船撞到咱們船上了,那船太輕,直接翻了。”

    “停在碼頭也能撞上?”明若怎麼都覺得是被碰瓷了。

    “主子。”初一來到門外。

    “何事?”

    初一馬上回話:“烏篷船上的人被撈上來了,是西康元王和他的侍衛。”

    “死的活的?”司皓宸覺得風慕沅就是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元王還沒死,侍衛一死一傷。”

    “就三個人?是不是沒撈乾淨?”明若有些喫驚,在皇都城郊遇到時,他可是帶了三十多侍衛,還有好些西康的官員和兵士。

    “還沒撈乾淨……你當是撈餛飩呢。”司皓宸戳了戳明若的額頭,“你睡吧,我去看看。”

    “我也去。”明若被驚了一跳,現在倒是一點都不困了。

    “好吧。”司皓宸將明若鬆開,給她拿了披風來,“剛睡醒多穿些。”

    “嗯嗯。”明若穿好衣裳,跟司皓宸來到一層的甲板上。

    船工剛給風慕沅做了腹部按壓,他吐出幾口水,人是醒過來了。他的侍衛這麼看着就傷了好幾處,衣裳上都是血跡,還昏迷不醒。

    “雲……親王……”風慕沅也說不清是個什麼心情,之前看到雲親王,心中是少年人的不服與倨傲。現在,只覺得這男人是自己保命的唯一希望。

    西康皇子死在東桓着實麻煩,司皓宸沉聲道:“到醫館請個大夫來。”

    “是。”十五跑得賊快,他早就想去岸上看看了。可惜主子今天帶王妃逛街,不許他跟着。

    “先把人弄到房間裏去,收拾一下,方便大夫看診。”明若雖然不想救治這‘攪屎棍’,還是覺得應該把人弄屋裏去,總不能讓人家大夫在甲板上看診吧。

    “是。”旬邑和初一把風慕沅和他的侍衛擡到了船尾的空房間裏。

    這裏是個兩人間,房間也不小。但是由於挨着厠房,有些味道,大夥寧願住到甲板下層的船艙裏,也不願住這間。

    初一又喊了兩個小兵過來,給風慕沅和那侍衛換了衣裳。

    醫館請來的大夫到時,剛好收拾妥當。大夫先給風慕沅診了脈,又看了他身上的幾處刀劍傷。留下兩瓶金瘡藥還開了湯藥的方子,說這位公子不但受了外傷,內傷也不輕,至少要喫半個月藥才能見起色。

    再看那侍衛時,眉頭直接皺出個‘川’字來:“這位外傷太多,又泡了水,外感毒邪會化膿高熱,很不好醫治。”

    “該怎麼治您就開方子吧,也不能因爲不好醫治就不治吧。”初一本着‘盡人事,聽天命’的原則,讓大夫開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