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佬的武力值又爆表了 >第190章 明裘青絲雙斷
    無論過往裏的歷史如何,他們如今該不該提起那些舊事…?

    白茫茫的霧色忽而散開去了,那遮掩了一切的有復而出現,明裘眼裏睜大的有幾分好奇和疑惑,抱着懷裏的娃娃不撒手。

    “那些人是死了嗎?今天怎麼這麼快?不過顧郎你的靈魂爲什麼還沒有回來…?”明裘真切的疑惑讓男童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年歲雖說是得幾百歲,細算下來比這妖女還要大上一百多歲,他是月老,從很早就被上任月老當做繼承人來培養,但是她每一次都很護着他,以至於真切的擔任了月老一職責,他還沒法明白這紅線纏繞中“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的道理。

    未沾染情愛二字的月老纔不算是個好月老,真正的月老哪怕就是不沾情愛,也會對每一個人的姻緣負責,誰能知曉其中細細的過往,也只有牽了紅線的月老和其中主人公才知道。

    但一個不懂情愛的月老,註定容易把感情,愛戀忽略,甚至造成如今這般地步。

    月需要共情的感知,但是不需要全身心的投入,月老可以同情這一對愛人,也可以自私的拆散他們,但後果你都要足夠承擔的起來,而不是茫然無措。

    自己動手的事情就要想到你之後應當如何,應當怎般處理纔對。

    “……沒有。”男童的聲音自詡冷漠,他用着自己以爲最冷漠的聲音,他其實是有些怪罪明裘的,就是因爲明裘這事情才鬧得如此地步,奶奶她從來沒有對我這般兇過——都是因爲你!

    自以爲的冷漠配上孩童的聲音,明裘嗤笑出聲,只覺得很是好笑:“哈哈哈,你是誰家光屁股的小孩跑到姑娘我這找孃親去了?真是好笑極了——”

    忽而變了聲音,嬌軟裏透着狠厲,這個時候再後知後覺也發覺了現在這詭異的情況必定是有不對勁的,“哪家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來我這裏鬧騰,就不怕連命都丟了?”

    月老說的好聽一點是神仙,但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凡人,至多比凡人多了些騰雲駕霧牽紅線的本領,別的武力值莫說,絕對是最墊底的。

    這個時候的一切也不過是強硬撐着罷了。

    “本座乃是月老,當日犯了一個迷糊,牽了死結,這現在自是要解開你二位的姻緣……畢竟人魂殊途。”男童跟在上任月老身後許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談話方式。

    明裘忽的就噎住了,不知道怎麼說話,腦海向來轉的迅速,現在倒是一片混沌,看不真切。

    頓了許久,她纔開口,聲音微啞:“你說什麼?連騙人都騙到姑娘我這兒了?你也不打聽打聽姑娘我的身份,我可是妖女——你說姑娘我信你個小屁孩?”

    “可笑至極!”

    越發放大了聲音,有些猶豫不定。身爲修道者,或者是在這麼一個修道的世界裏她也是多多少少都聽聞過別的消息,例如修道界之上另有大道三千,其上又有天界,是爲修道飛昇後纔會去的地方,那裏有無數神仙,我們抵不過他們揮手彈指之間。

    這就是明晃晃的實力蔑視。

    “那你心虛什麼!你要是不信,爲什麼我從你的心跳聲上聽到了心虛和慌亂?”男童眨眼看着自己掌心的一對死結紅線,再看了看那一身黑色薄紗的女子,以及她懷中的娃娃,還有深不可見的遙遠地方。

    明裘小指上有一根紅線,延伸出一會之後卻分叉開來,一個是懷中的娃娃,一個是還不明確方向位置的地方深處。

    他歪着頭,依舊沒有顯現出自己的身形,奶奶告訴過他,在敵我不明的形式上,若不能明處無謂,那就在暗處觀察。

    “你在招魂。”男童一言定論,他肯定的語氣說出了明裘的打算。

    明裘抱緊手中的娃娃,紅線的顏色幾乎要滴血,隱約泛着黑氣,這是姻緣結帶來的血債。

    “你身負一身血債,即便是修復了他失落的魂魄,即便是你與他再相見,也只有這一世,亦或者是半世都不到……輪迴裏再無你和他,這樣你也甘願嗎?”男童翻着手裏的姻緣薄,忽而合上它,不知道這件事直接剪斷還有沒有辦法挽救。

    明裘似乎是難得如此清明,她感覺自己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眉眼清晰,腦海裏有思緒有作爲。

    “你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姑娘我只想知道你來這裏幹什麼?”明裘搖頭揮去那些胡思亂想的想法,與其自己一個人亂想,不如直接問出答案來。

    “是爲……”男童剛開口兩個字就忽然出現在明裘身邊,手持青絲剪,“咔嚓”剪斷,明裘疑惑看那位自詡神仙人物的小孩子,笑了笑。

    “哈哈哈——”笑的連娃娃都有些抱不穩了,“你這神仙怕不是個眼睛不好的……衝着空氣裏剪些什麼東西?真是笑死姑娘我了。”明裘忽而是不覺得的,她不知道自己剛剛那麼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她心心念念,全心愛着的顧郎……和她是再沒有緣分二字可言了。

    青絲剪一共只能使用三次,男童他是不知道這青絲剪只能用三次的,直到後來將剪子遞給那位萬年單身狗時,才從界主口中聽到那件事情。

    因爲那件事太過久遠,且是第一次使用青絲剪。

    “咔嚓”又是一聲,明裘面上的笑才停頓住,面上茫然一片,想不明白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容,疑惑道:“我爲什麼哭了…?還是這是下雨了嗎?”

    男童脣角突然彎了起來,好像就在等她問這麼一句,面上掛上了他最討厭奶奶的那副神情——悲天憫人。

    對的,他終究是因這一句而明白了何爲悲天憫人,笑了笑:“你哭了……不,只是你該入輪迴了。”

    “閻王判官的職責我也不便多管,這是你欠下的。”

    “你來世應當爲何都是你的選擇。”握緊掌心的那一抹紅,再從她手中拿來那溫柔可愛的娃娃,男童就此消失不見。

    次日天空已經是滿日大晴,不見風雪,這長安城的熱鬧一如往日,誰也不覺得昨夜是發生了什麼,只是有一些鬱悶感。

    “啊啊啊——”尖叫聲響起,隨即便是一人跌跌撞撞跑來,面容驚恐駭人,像是見到了極爲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