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佬的武力值又爆表了 >第195章 是非/譭譽
    看守他一一經歷刑罰的是悠閒的鬼差老大謝必安,他吐着長舌,聲音拖長了不清不楚的。

    “他——他女兒用靈魂交換的,用永世不得超生,永無輪迴來作爲交換,換她父親一條活路。”謝必安的話說着說着就清晰起來,看着今個兒天氣不錯,他接着說,“看在今日地府天氣的份上,我且給你說個故事,聽完了刑罰該受還是要受着。”

    “……村長姑娘低咳嗽兩聲,虛弱的站了起來,耳邊聽到“知啦知啦”的木板搖曳壓重的聲音,還有時不時壓低的魅惑叫聲她很疑惑,這家裏沒什麼人,雖然挺大的,但是隻請了兩個僕役,怎麼會有這種骯髒事情發生?”謝必安說的沒有一絲半點的代入感,但看小公子那副模樣,興許是想到了。

    “她放低腳步,慢慢走去,並不打算驚擾兩人,直到她聽見了聲音,那嬌媚妖嬈的聲音好生耳熟,好似就是她夫君撿回來的那個小子——生在村裏,她見識不算多,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不該存在。”

    “細細搖晃的簾子下,她隱約看到了上下晃動的兩個人影……”說到這裏,謝必安也不好意思咳嗽兩聲,這小黃書怎麼可以由我一個官家差說出口?

    真是,太難爲鬼差了。

    那上面的人影很眼熟,但是村長姑娘並不相信,直到聲音說的明確。

    驚呼聲從耳邊響起,咿咿呀呀的聲音聽的讓人面紅耳赤,唯獨這村長姑娘是面色煞白。

    後來的也簡單多了,聽的她從頭到尾都知道了。

    原來村長姑娘救起來的這個男子是一個只有面貌是好的痞子,那日和小情人相好的時候被另外一人驅逐,他一時憤怒打死了那個男子,換了他的衣裳和小情人偷偷摸摸跑掉,只是路途裏失足落水被村長姑娘救起來,故作失憶,也好騙得錢財房屋,慢慢的才把小情人找個油頭帶進府裏。

    他們兩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對村長姑娘的食物裏下了毒,最多還有幾月就會死的乾淨,不讓人覺得蹊蹺。

    “村長姑娘聽完後是整個人都氣的不要不要的,她強按捺住怒火,小步退開去。回到屋子裏寫了這兩人的骯髒事情,想要找父親和村裏人一起動手……卻早一步死了。”

    就覺得昨晚聽見的細微動靜不是虛假,這才提前動手了。”

    “村長見女婿哭的悲傷不能自己,也沒多想其它的,直到兩日後收到來自已故女兒的信,本來這信早該幾日前就到了,但實在是因爲太多信了,這一封就不小心落到角落裏去了,這剛找到就早早送來,信一打開,村長的面容變得可怖,他青筋暴起,咬牙咔咔作響。”

    “當即就招了整個村子的年輕人去圍住那不要臉的女婿,和他那個小妖精。正好那兩人正大光明的曖昧調笑,來不及躲避開,被一棍子打在骨頭上,當場出血斷裂,這一手着實兇殘。”

    “但因爲這村子偏遠落後,這些事情他們自己就簡單粗暴的解決,沒有那種報官的想法,目無王法也目不識法。”

    “故而這事情也成了定局,村長將兩人打個半死後扔進後山深處,血腥味很快引來了大型野獸,後果不必想象也是明白的。”

    “從那以後,村長最是厭惡憎恨兩個不清不楚的人在一起,因爲一到那時候他就想起了自己無辜的女兒。”

    “不過也確實因爲這事,你還有那個燒成灰的倒黴了些。”謝必安扯了扯他身上的拘魂鎖,沒有再多說別的了。

    小公子想過很多事情,但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悲劇的一個前因,但是——無論如何,端陽他……

    淚珠從眼角滾落,魂體變得虛幻,幾乎要輕飄飄的飄走了。

    “哐啦——”鎖鏈一緊一扯就拉回來了,謝必安穩了穩腦袋上的高帽子,帶着魂不守舍的小公子進了枉死地獄。

    淒厲尖叫聲引起那些準備投胎的新鬼們的慶幸,慶幸自己能夠投胎,不然天天聽這十八層地獄的各個尖叫聲就足夠讓魂害怕的了。

    許久,小公子從枉死地獄出來,孟婆湯還沒有輪到那個村長,他求着謝必安走過去,擋在迷迷糊糊的村長眼前。

    “村長……你還記得我嗎?”小公子好似經歷了這地府刑罰後,滿身的血氣逐漸消退,面容也恢復正常,沒有那副泡腫了的模樣,很是清秀。

    鬼是沒有老花眼可言的,他不想搭理這個鬼,記性不好,他天天見那麼多人,還能記得誰是誰嗎?

    這也真是爲難鬼。

    謝必安湊過來,順手捏住自己過長的舌頭,好生說話:“你別問了,他雖是死罪可逃,但活罪畢竟是難免的,他也從第六層地獄走過一遭,記性受到損傷,別說你了,他連自己還有個女兒都不記得了。”

    小公子始終還是不甘心,他的端陽,那麼好的端陽,他們憑什麼動手的卻無事?

    謝必安扯着不情願的小公子,慢慢離開輪迴的這一對。

    小公子一怔愣,耳畔裏似有似無的傳過去一陣道歉。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靈魂終是釋然。

    數久之後,兩道年輕的身影排着隊,小指上是斷裂的紅線,那紅線斷開,但好像並沒有影響到他們。

    青絲剪,剪斷紅線,剪斷姻緣,剪斷緣分,但是這世間有一種愛情是不需要用紅線相牽連的,那是他刻入骨血曾經愛過的人,這能用紅線束縛嗎?

    若真是忘記了,那也是我們應當的。

    別說什麼聖父聖母,他不是不恨不怨,只是他原諒的是一個父親。

    是非如何,在我身。

    譭譽如何,聽人言。

    不是局中之人,莫要沾染那些事情,他們足夠能學會自己去解決。

    “阿辭,我愛你。”閩如行不知道怎麼回事,變得煽情…而且穩重很多了。

    就像是這二十六年他長大了…?席千歲腦袋疼不合時宜的冒出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