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笑了起來,卻並沒有讓人覺得溫和,反倒是更加地令人心驚膽顫,害怕惶恐。
“怎麼,你想親自嘗試一下我是不是男人?”冷靳言壓低了聲音,聲線低沉曖昧,“還是說,你在懷疑我的能力?”
唐小小臉色潮紅,下意識地後退,讓自己更加地貼緊沙發,“不,不用了……”
剛纔和冷靳言說話的時候所有的勇氣就像是氣球一樣,被男人冰冷透着譏諷的話語戳破。
想到方纔那灼熱的事物,唐小小的臉頰更加紅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熟透了的蝦子一樣。
看着唐小小,冷靳言的喉結微微動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深邃。
半晌,他移開了視線,“是嗎?那很好,乖乖做個聽話的冷夫人,最好不要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現在,給我按摩腿部。”
唐小小聽了,猶豫了幾秒,到底還是從沙發上起來。
掛着還沒有乾耗的淚痕走到距離冷靳言不到三步的距離。
“話,也不想再重複一遍。”冰冷的嗓音響起。
唐小小沉默了一會兒,思考了一下惹怒冷靳言的後果,邁動了步伐。
掀開蓋在男人腿上的薄毯,唐小小蹲下身子,把手放在了冷靳言的腿上。
冷靳言低頭看着女人那雪白的脖頸,眼神變得極爲複雜起來,手微微用力,握緊了輪椅。
唐小小的按摩技術逐漸提升,在她的按摩之下,冷靳言逐漸感覺到了舒適的感覺。
唐小小沒有說話,沉默地按摩着。
漸漸地,房間裏面變得極爲安靜,安靜到僅僅聽到細微的呼吸聲。
她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擡頭看了過去,就見男人正目光陰沉地盯着她。
一股冷汗瞬間從唐小小的後背冒了出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繼續。”冷漠中帶着命令的嗓音從頭頂響起。
唐小小抿着脣,眼底閃過委屈,繼續手中分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小小的手逐漸變得痠軟了起來,她的動作變得緩慢。
“沒喫飯?”冷靳言在按摩的途中閉上了眼睛,此刻覺察到唐小小的力度輕了下來,睜開眼眸,脣角勾勒出一絲冷笑,聲音冷冽,“是冷家虧待了你,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唐小小聽到冷靳言毫不留情地譏諷,咬了咬脣,忍住沒有說話,手上的力道卻是加重了不少,像是在發泄着自己的情緒一樣。
“說話!”冷靳言沒有聽到回答,提高了聲音。
唐小小的身子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委屈地擡起頭,小聲地說:“你試一試按摩這麼久,手會不會酸。”
她的聲音很小,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冷靳言沒有聽清楚,“你在說什麼?”
他的聲音透着幾分冷冽和煩躁。
唐小小深吸了一口氣,提高了音調,露出標準式的假笑,“我說冷家對我很好,一點都沒有虧待我。”
這話說的其實並不違心,會虧待他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
不,不應該說是虧待,應該說是折磨,或者說是爲難。
這個人,就是她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