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兩人同時開口，在聽到對方說話時又同時閉上了嘴巴。
呼出一口氣，唐小小偷偷地瞄了一眼冷辰君，低聲說道：“剛纔，謝謝你。”
冷辰君說：“我說過的，我們之間不用謝謝。”
一時間，兩人周遭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你畫廊現在怎麼樣了？”小插曲過後，兩人尷尬地走在路上，想了想，唐小小隨意提了一個話題。
“還行。”冷辰君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也就順着她說了下去。
聊着聊着，兩人的話題就轉移到了冷靳言的身上。
“小小，靳言最近做事越來越……”冷辰君遲疑了一下，想了想，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詞彙，“激進。”
激進？
冷靳言做事情向來都是隨心所欲，不受別人拘束，要說激進的話，確實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做事一向如此。”唐小小苦笑了一聲。
冷辰君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唐小小，猶豫了幾秒，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想到未來的打算，唐小小沉默了。
在以前，她的未來一直都有母親的存在。可現在，段柔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救治的可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她的未來，永遠不會出現在自己的未來之中。
眨了眨眼睛，唐小小吸了口氣，移開視線，低聲說道：“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吧，我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以爲自己躲閃的動作比較自然，卻沒有想到冷辰君早就已經看出了她的情緒不對勁，更加看到了她那紅紅的眼眶。
他明白，唐小小是一個非常倔強的人，可她越是如此，自己就越是心疼她。
面對冷辰君的深情，唐小小有些不知所措。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她慌亂地說了一句，而後轉身離開。
段柔正在看書，見到唐小小之後，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媽，你怎麼了？”唐小小敏銳地覺察到了，立刻出聲關心地詢問。
“你，和剛纔的那人是什麼關係？”段柔問道。
唐小小有些奇怪她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直接回答了，“我們是朋友。”
“朋友？”段柔明顯不太相信她的說法，“一個眼中只看得到你的朋友？”
唐小小一愣，隨即皺眉，“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深吸了一口氣，段柔嚴肅地看着唐小小，語氣帶着一絲嚴厲，“小小，媽媽從小就教導你要感情專一，從一而終。你告訴我，你做到了嗎？”
在見到冷辰君的第一眼，她就明白這個看起來比小小大幾歲的男人心裏面有她。
而小小在和他的交談之中，也露出了依賴和信任的神色。
段柔的心有些不安起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的性格，所以纔在她剛回來就詢問。
聽了段柔的話，唐小小仔細一想，明白了她的意思。
“媽，我和辰君只是朋友，您想多了。”唐小小試圖解釋。
段柔將信將疑，“可我看他對你的眼神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