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你還記得說了什麼嗎？”
冷辰君慌了，他以爲趙菲是因爲聽到他說錯話不高興。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可能說錯話……”
趙菲忙搖頭，說：“沒有，你沒說錯。冷辰君你再好好想想你愛的是誰！難道你要在這裏跟我過一輩子嗎？你曾經那麼討厭我……”
他掰正趙菲得肩膀，嚴肅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允許你這麼評價自己。菲菲，我這輩子愛的只有你一個人！”
她真的受夠了！
“冷辰君！”趙菲提高音量，“你醒醒！你愛的是唐小小，是唐小小那個女人！我恨她！但是……我也對不起她，對不起你……”
“你好好看看這個人，這個女人才是你的心上人！”她打開手機相冊，找出當時從警局出來，冷辰君一路護着大肚子的唐小小的視頻錄像。
他的目光被吸引，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問。
“就在一個月之前。”她說，“冷辰君，你愛的人是她，不是我。”
“菲菲，你在開玩笑是不是？你告訴我，你在開玩笑。”冷辰君說，“我壓根不記得還有這種事。”
趙菲盯着他困惑得模樣，大概猜到唐玉顏做了什麼。
因爲唐小小對這兩個男人的影響太大，唐玉顏已經不甘心只獲得屬於唐小小的那份感情。她讓唐小小從他們的記憶中徹底刪除。
現在她的活動受限，不能直接帶人去找唐小小求證。
“冷辰君，你要是想不起來就算了吧。”她說，“就當我沒說過。只不過你一天沒清醒過來，唐小小就有一天危險。唐玉顏遲早得除掉她。”
“唐小小？”他反覆念着這個名字。
“唐小小是誰？”他問。
零星畫面在他腦海中閃過，他抱住頭慢慢彎下腰。
“誰是唐小小，我好像認識她……”
越來越多的畫面從塵封的記憶中涌出，他倒在地上，修長的十指死死地揪住頭髮，全身止不住的抽搐起來。
“冷辰君！”趙菲這才察覺到情況不對勁，忙跪坐在他身邊想將人扶起來。
“唐小小……她還是一個人，我要去找她……”說要冷辰君昏了過去。
趙菲抹了把臉上的眼淚，裝做毫不在意的將人架了起來。
“快治好他！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跟你們沒完！”
“你們算什麼狗屁醫生，只會害人！”
趙菲聲嘶力竭的吼出聲還不算完，見到醫生從玻璃門後走出來，便放開護士撲了上去。
“怎麼樣，冷辰君怎麼樣？你說話啊！”
醫生並沒有理她，而是看向另一邊的唐玉顏。
“這種副作用對我們來說是難以預估的，如果再加大藥量使用，病人可能會突發更危急的狀況。”醫生說。
唐玉顏滿臉不滿，冷眼看向像瘋婆子一樣的趙菲。
“你對冷辰君做什麼了沒有？”
趙菲愣愣地看着她不說話。
“不用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唐玉顏道。
“呵，你在屋裏裝了監控，在我們身上裝了定位。我去了哪裏，做了什麼，難道還能逃過你的眼睛？如果你不怕弄死冷靳言，你就繼續試吧，等冷辰君死了，我跟他死一塊兒！”趙菲含着淚說。
唐玉顏認真打量她的表情，許久未能看出破綻。
“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