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爲什麼會知道她在這裏?
難道給自己裝了定位系統?
冷靳言那麼驕傲,應該不至於給自己安裝定位系統。
念頭閃過,下一瞬間,唐小小就否定了。
所以,應該是不小心看到,巧合而已。
冷靳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陰沉地看着帥氣俊朗的小霍總,說出口的話格外地傷人,“這就起你新看上的男人?一無是處!”
一句話,不僅侮辱了唐小小的人格,更是狠狠地侮辱了小霍總。
不悅地打量着冷靳言,小霍總終於想起了他是誰。
“我說冷靳言,你一個殘廢,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一無是處?”小霍總混不吝地看着他,字字句句殺人誅心。
這麼多年下來,這樣的話冷靳言明裏暗裏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早就已經習慣。
“回去。”冷靳言沒有理會小霍總,淡淡地說着。
完全被忽視的小霍總留在原地,看着他們離開,忽然笑了起來,“有趣,真是有趣。”
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豪門替嫁,當真有趣。
就是不知道唐小小究竟是通過什麼樣的手段把結婚證給弄到手的。
想了想,小霍總越發覺得自己看不穿那個女人。
車內,唐小小和冷靳言中間空了一個位置出來,並不是有其他人要上車,而是唐小小覺得這樣比較有安全感一些。
“解釋。”冷靳言的聲音在狹窄的車內響起。
唐小小心虛,可轉念一想,自己什麼都沒做,心虛做什麼?
想通後,她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和朋友喫飯而已。”她說着。
“而已?”他聲音冷厲,“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
抿着脣,唐小小不自在地挪動了身體,說:“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他,王夢就已經得逞,我請救命恩人喫飯,沒必要考慮他什麼身份。”
“或許是他做的局。”冷靳言說。
“不可能!”唐小小立刻否定這個說話,“冷少,麻煩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覺得我在嫉妒他?”冷靳言音調平穩,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我沒有這麼說。”唐小小矢口否認。
駕駛位上,許特助聽着兩人的對話,有些焦急。
可他也只能乾着急,沒辦法,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插嘴進去。
車內的空氣變得危險起來,唐小小不敢再說話,生怕惹惱了眼前這個男人。
回到冷家老宅之前,車內都變得極爲安靜。
許特助認真地開着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陪我喫飯。”到了老宅,唐小小正準備上樓,冷靳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停下腳步,唐小小回頭看着他,“我已經喫過了。”
“陪我喫飯!”冷靳言加重了語氣。
抿着脣,唐小小猶豫了幾秒,不敢反抗冷靳言的命令,返身回到了餐桌前。
“夫人,嚐嚐這個,冷少知道你喜歡喫,特意讓我燉的。”張姨樂呵呵地說着。
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燉乳鴿,唐小小動起了筷子。
就在她剛夾起一塊肉的時候,冷靳言用筷子壓了下來。
肉啪嗒一下落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