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知道安寧心急,但是該說清楚的事情,她必須都先交待清楚。
她從一旁包裏拿出了一隻粉色的盒子,遞到了安寧面前,朝她道:“打開看看,裏面是什麼。”
安寧朝她看了眼,乖乖打開了盒子,看到裏面有一條細細的黃金項鍊,看上去和喬唯一脖子上的項鍊長得一樣,不過她的黃金牌比喬唯一的小一點兒,大概只有她半根大拇指那麼大。
她有些好奇地拿起來,朝喬唯一脖子看了眼。
“這是你送給我的嗎?”她微微揚起眉頭,好奇地問:“這個項鍊有什麼含義嗎?”
因爲她見喬唯一戴了好幾天了,沒摘下過。
喬唯一沒作聲,伸手繞過安寧的脖子,替她扣上了。
安寧的這根鏈子短一些,然而戴在脖子上晃晃蕩蕩還是有些大。
安桐許久沒見過安寧,自然不知道孩子適合多長的項鍊。
安寧低頭又看了眼,把玩起了小巧的金牌。
“喜歡嗎?”喬唯一輕聲問她。
“喜歡。”安寧隨即朝她抿着小嘴笑了笑:“你給我買的,我都喜歡。”
“不是我買的,是那個人送的。”喬唯一看着她,低聲回道。
安寧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喬唯一說的那個人是誰。是安桐。
“她見過你?”她抓着黃金牌,隨即緊皺起漂亮的眉眼,頓了下,又問:“那她爲什麼不見我?”
喬唯一擡手,輕輕摸了下安寧的小腦袋,回道:“因爲她還有沒完成的事情,還要好久才能回來。”
“可是......”安甯越發不解。
喬唯一從來沒有在安寧面前說過安桐背叛厲家的事情,但是隨着安寧一天天長大,這件事遲早都會有人說起,傳到安寧耳朵裏。
與其通過別人的嘴告訴安寧,不如喬唯一自己告訴她。
“她說,要等到我們大家都不再討厭她的時候,她就會回來了,她這兩年一直在努力彌補。”
“這兩根項鍊,是她用自己的雙手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買的,因爲我要結婚了,所以她親自把禮物送了過來。”
喬唯一說話間,輕輕摸了下黃金牌的背面:“你看,她還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出生的,證明其實她也很在乎你很愛你。”
安寧聽她一句句說着,抿着小嘴,沒作聲了。
喬唯一覺得她應該聽懂了,她總是和安寧說,任何人做錯事情都要付出代價,這就是安桐做錯事情的代價。
半晌,安寧擡眸望向門外臥室,看着厲夜廷的背影,輕聲道:“所以,是因爲安桐害了爸爸和哥哥,哥哥之前纔會對你不好,是不是?”
“是啊。”喬唯一又朝她溫柔笑了笑。
這是喬唯一第一次聽到安寧叫厲夜廷哥哥,所以,她聽懂了她的話。
安寧終於明白了大人們之間的這些事情,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安桐一直不敢出來露面。
“你要明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安桐終會有一天回到我們身邊的。”喬唯一輕輕摩挲着安寧那塊金牌背後的刻字,認真朝安寧道。
“這是你出生以來,她唯一送你的東西,要保管好。”
安寧幽幽嘆了口氣,點頭小聲回道:“好,我知道了。”
難過終究是有一點點的,但是還好,她還有喬唯一,還有師父。
門外,歲歲走了過來,眼巴巴地瞅住了安寧。
姑姑要走了,他又會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哎。
姑姑看起來喜歡墨寒聲比喜歡他更多,這麼着急要走呢,他有點兒喫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