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飛宇沒接,看來他是要把這件事辦到底了。”
陸翁急的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哀求道。
“雲祕書,你可要救救我陸家啊,要不,要不把這件事告訴太子吧。”
“不行,科舉事關重大,太子絕對不能分心,況且,誰知道這是不是廣飛宇針對太子的陰謀!”
“什麼?”陸翁神色大驚,但他很快聯想到了很多,驚道。
“你的意思是說,廣飛宇在給太子設套?”
雲開“嗯”了一聲,叮囑道。
“這件事暫時還不能鬧大,否則壞了太子的名聲就不好了,僅限於天州,絕對不能外傳!”
陸翁畢竟是太子的老師,結果爲了一幅畫打壓戰將家屬,這事說出去,對太子也會有所影響。
陸翁急道:“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現在整個天州的人差不多都該知道了,早晚會傳出去啊,雲祕書,你快想想辦法。”
雲開心裏直罵娘,沉思片刻道。
“廣飛宇要是隻把你陸家給辦了也就罷了,但他竟然連府主都敢抓,這就是他的錯誤!太子暫時不可驚動,但這件事我會稟告龍首,陸老,你安心等待一晚,明天我再給你答覆,放心,一晚時間,廣飛宇還不敢拿你家人怎麼樣。”
陸翁也只好點頭。
第二天一早,一個傳言如狂風一般,席捲了整個天州。
昨晚陸家全家上下,除了陸翁被抓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但今天這個傳言卻如炸彈一樣,在天州炸開了!
“聽說了沒,廣飛宇之所以把陸家人抓走,其實就是爲了對付州主!”
“州主?這事跟州主有什麼關係?這不就是陸家自己作死嗎,仗着有太子令撐腰,把黃家打壓的都快滅門了,這事誰都知道啊。”
“這只是一方面,你想啊,廣飛宇之前爲什麼不動手?偏偏在陸翁七十五大壽的時候動手?我告訴你,這是廣飛宇在宣佈一件事!”
“什麼事?”
“他要藉着黃家爲跳板,陸家爲橋樑,造反!”
“什麼?我草,真的假的?”
“你還不知道吧,昨晚州主被都廣飛宇給抓走了!”
類似這樣的言論在一上午的時間傳遍了天州上層。
並且說的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一樣。
這下,天州徹底炸了!
人人自危!
而這,都是雲開的傑作,也是龍首默認的計劃。
作爲這件事的主角,廣飛宇自然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消息。
此時,天州總督府。
蕭天一行正在喫着午飯,廣飛宇等黃進父子下去休息後才說道。
“大人,看情況太子應該動手了。”
蕭天擦了擦嘴角,淡淡道。
“你確定是太子動手?”
廣飛宇神色一怔,旋即似乎想起了什麼,皺眉道。
“我倒是忘了科舉這樣的大事,這麼說來的話,這是雲開的傑作?”
其實廣飛宇想到了一個人,但是他不敢說。
蕭天輕聲笑道。
“雲開是刀,執刀人是龍首。”
溫亭華神色大驚,忙問。
“大人,龍首他,他怎麼會散出這樣的謠言?龍國誰都可能不信我們,但龍首沒道理不信啊,我們如果有反心的話,這天地早就換了顏色了。”
蕭天撇了溫亭華一眼,後者急忙住嘴。
“我們要拿捏太子,龍首何嘗不想趁機拿捏我們,他知道我們不會反,但不介意讓飛宇挪挪位子。”
龍首什麼意思,蕭天最明白不過了。
無非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態度罷了。
這是試探,也是削權的第一步。
龍首要開始削弱各方勢力,給太子掃清障礙了。
而最大的勢力自然是自己。
蕭天心裏想着,旋即淡淡一笑。
正如溫亭華說的那樣,自己要反早就反了,何必還要等到現在?
沉默半晌,蕭天說道。
“先讓謠言飛一會,看看這件事能進展到哪一步,但通知包鷹四人,隨時準備應對變故。”
廣飛宇應了一聲,起身打電話去了。
蕭天則是優哉遊哉的說道。
“亭華,你今晚以一位神祕人的身份去組個局,我準你可以議論政事,看看天州的上流人,有沒有膽子把事情鬧大。”
溫亭華微微躬身,起身離開。
他沒有詢問蕭天的意思,只需要去做就夠了。
而蕭天的意思也很簡單,議論終究是議論,想法終究是想法,真敢動手的人,怕是沒有。
蕭天就要起一個帶頭人的作用,帶着天州人打自己,只有這樣,才能玩的開心嘛。
畢竟蕭天自問還是很講理的,別人不打他,他纔不會找別人麻煩。
但如果他的這番心裏話讓諸國知道,恐怕都會破口大罵。
因爲邊疆戰事,蕭天是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
甚至還拿一些國家練兵,弄的邊疆諸國是苦不堪言。
......
天州的下午,傳言幾乎被石錘了,與此同時,一位神祕人給各大家族發了一個邀請函。
邀請各大家族晚九點,天州登天樓一聚。
本來沒人在意,可邀請函內的話,讓他們改變了主意。
“欲要攀龍,就在今朝!”
這句話讓人浮想聯翩。
神祕人還說了,他還邀請了陸翁,陸翁也明確表示一定到場。
那這句攀龍是什麼意思,指的是誰?
太子?
肯定是太子!
龍國內,太子不是龍誰是龍?
那攀龍豈不就是攀上太子的意思?
如果沒有陸翁到場,衆人可能還不信,可陸翁明確表示會去,那發送邀請函的神祕人,會不會就是太子派來的人?
再結合今日的傳言,會不會是太子要對廣飛宇動手了?
這是一個站隊的機會?
能在天州立足的家族,肯定有兩把刷子,立刻就聯想到了這些!
所以各大家族紛紛改變了主意,晚上九點,一輛輛豪車駛向了登天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