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坐上總指揮使的位置,和你這張嘴有着分不開的關係。”
“難道蕭先生就不怕到時候龍首真的下了殺心。”
“那又如何,人生總有一死不是嗎?”
劉戚年的目光中便帶着一絲惱怒,“可是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死在戰場上纔對。”
“你心思如此左右搖擺,龍首可知道?”
劉戚年的神情當中頓時便帶着一些尷尬。
在這之前,他確實想要按照龍首的意思置蕭天於死地。
但如今揣摩了龍首並不想要殺蕭天,便又在這裏想要討好蕭天,實在是讓人所不恥。
可是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一個卑鄙的人。
“蕭先生能夠有您這樣的談話,我十分榮幸,可我卻不能夠再繼續留在這裏的。”
見狀,蕭天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劉戚年站起身來對着蕭天行了一個軍禮,很快就離開了。
來到了門口,他看着兩個看守之人說道,“不必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這裏。”
看守的人立即點了點頭,神色當中帶着恭敬。
劉戚年畢竟在這京城當中經營多年,皇城之中有一部分人是他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蕭天並不驚訝劉戚年能夠進來。
他將那個泡了黃連的龍井全部扔了,拿着劉戚年所給他的雪頂寒翠喝了起來。
廣府。
廣飛宇一臉狼狽的回到了溫亭華的面前。
剛到眼前的情況,溫亭華頓時便抽起了眉頭說道,“怎麼樣?事情辦得如何?”
見此情形,廣飛宇頓時神情當中便帶着憤怒。
“溫兄你不知道很多人都接到了命令,讓他們按兵不動,不可聽從我的調遣。”
“能夠調遣的也不過是軍神一脈的護衛隊而已,不過五六萬的人馬。”
“看來龍首是做了準備的。”
“那些人都被龍首掣肘,所以我也就沒有爲難他們了。”
見此情形,頓時溫亭華便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樣做已經很好了。”
廣飛宇在外面調查了一番,除了京城當中十分的涌動之外,周圍的那些城市並不知道蕭天所發生的事情。
而且廣飛宇也確實不敢大張旗鼓的,來做這些事情。
這就造成了他們互相掣肘的模樣。
嘆息了一聲,溫亭華點了點頭說道,“畢竟現在皇城那裏還沒有任何的消息,而且大人所謂的那些罪狀也沒有公佈,咱們目前也只能夠是觀望。”
廣飛宇自然是明白這些事情,只是此事讓他心中糾結。
“你說大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和龍首之間註定是有這樣的一場戰爭。”
溫亭華的眼神當中帶着一些慼慼之色。
很多人都知道軍神的力量,正因爲如此,所以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
他們永遠都覺得軍神是十分強大的,強大到已經足以威脅龍首的位置了。
正因爲如此,所以龍首纔會如此的忌憚蕭天。
可是現在天下集團還掌握在蕭天的手中,若是蕭天真的死了的話,那麼天下集團以及邊境的將領恐怕真的會有反心。
思及此處,頓時溫亭華便嘆息了一聲說道,“如今現在我們能夠做的就是聽從大人的指派,先按兵不動。”
廣飛宇一臉的氣惱。
“早知如此,那麼就算是拼了我這條性命,我也不會讓大人進入皇城的。”
“幸虧只是皇城而並非是大牢,不然這情況便會更加惡劣。”
廣飛宇和溫亭華二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牽連甚廣,而且蕭天恐怕也是打算直面龍首。
“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夫人呢?”
溫亭華想了想便搖頭說道,“事情還沒有到最後那一步,若真的到了最後的結果,再告訴夫人也是不遲的。”
聽到了他所說的話以後,頓時廣飛宇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聽你的。”
“事情辦得如何了?”
薛太傅看着太子的神情說道,“太子急什麼?”
太子頓時便皺起了眉頭,眼神當中帶着些許的無可奈何說道,“薛太傅,我能不急嗎?”
現在龍首不想要殺蕭天的心已經昭然若揭。
他們若是不趕緊行動的話,恐怕所有的事情將不利於他們。
“薛太傅難道不想要爲兒子報仇嗎?”
薛太傅手中一緊,神情當中頓時便帶着惱怒。
“太子殿下慎言。”
太子冷冷地看着薛太傅說道,“薛太傅我們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若是在這個時候還猶豫來猶豫去,到時候恐怕蕭天就要安然出來了。”
看到薛太傅依然不緊不慢的神色,太子頓時便皺起眉頭說道,“那到時候薛太傅覺得蕭天不會和你算賬嗎?”?
“他必須死。”
薛太傅的樣子幾乎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他此時恨極了蕭天。
他恨不得將蕭天五馬分屍。
但是現在龍首對於蕭天確實沒有那麼大的殺心,又或者他想要一直困住蕭天。
畢竟,殺了他會讓邊境將領韓信會讓天下集團處於失控狀態。
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之下,他又怎麼會直接動手呢。
“放心吧,事情我都已經在安排了。”
“龍首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恐怕是不想要殺蕭天的,但是蕭天若是做了觸犯他逆鱗的事呢?”
見此情形,太子神情當中頓時便緊張了起來。
“薛太傅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我已經讓人朝着蕭天那裏遞消息了。”
“當然是要將龍首所做的這些事情告訴蕭天,而至於龍首那裏也會接到了廣飛與溫亭華二人,暗中聯合各部想要謀反的消息。”
“太好了,這樣情況自然是對咱們有利。”
緊接着,太子的神情中又帶着一些遲疑。
“可是這樣會不會讓龍首有所察覺?”
“放心吧,不會的。”
薛太傅嘆息一聲,“龍首一直心中疑惑的事情,就是蕭天會不會謀反。”
而如今這些鐵一般的事實擺在了龍首的面前,龍首就不得不信了。
聞言,太子立即開心了起來,點着頭說道:“不錯,若是如此的話,那情況可就真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