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盯着鳳城茂,目光變得冰冷。
“一切,等今日事了再說,如果陳天驕你還活着,那你想知道什麼都不是問題!”
鳳城茂又說道。
陳帆握緊了手裏的劍,卻終於還是轉過了目光,看向葉雲琛。
“陳兄,我只是要報仇,你知道的。”
葉雲琛攤攤手,笑道:“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約定。”
陳帆冷笑一聲。
“哈哈!”
左離舟大笑,說道:“陳天驕,你以爲你的局面比我好到哪去嗎?”
“我這邊,至少還有一些兄弟屬下,而你,則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陳帆不理,朝武釗道:“七大門閥裏,多少人是你們兄弟會的人?”
“那就多了。”
武釗說道:“不過,大多是一些邊緣人物,最核心的,也不過是元家三少元澈而已。他在元家也並不如何受重視!”
“七大門閥這樣的家族,並不會輕易在這種事上表態。”
陳帆淡淡道:“天官不是你,那是誰?”
“是我!”
一人自武釗的身後走出一步,看着陳天驕,神色間帶着仇恨,又透着一絲欣賞,說:“我是陸家陸弼誠!”
這個名字,陳帆並不算陌生。
京城陸家,也是豪門魁首,在衆豪門中處於頂流,和以前的杜家相差彷彿。
只不過,杜家一躍而起,有晉級爲頂級門閥之勢,而陸家相對要低調一些。
陸家,一直在陳帆的視線之外,現在纔算是完全顯露出來。
陳帆點點頭,道:“沒什麼可問的了,武釗,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陳天驕,我很欣賞你。”
武釗說道:“現在,我還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加入我們,改變這個世界!”
“改變這個世界?”
陳帆失笑。
“對,用我的方式!”
武釗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改變世界哪有這麼容易?”
“你的爲人雖然暴烈,但在這件事上,更傾向於溫和的做法,你我只是具體方式上有所不同,根本目的上並無區別!”
陳帆搖搖頭,說道:“道不同不相爲謀,這種話就不必說了。”
武釗嘆了口氣,說:“那麼,只有請你去死了。”
“我對你的忌憚,遠大於對左盟主的忌憚,你不死,我終無法心安。”
“我是問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陳帆說道:“以你的智慧,應該知道,不存在什麼真正的社會大同,只要還有一個人類存在,人心慾望就會一直存在下去。”
“而你本人,在我看來,並不熱衷權勢與富貴,你做這一切的真正原因是爲什麼?”
“哈哈!”
武釗大笑,“陳天驕,看來上次的話果然無法讓你信服。”
“既然你問起,那我不妨告訴你。”
“我真正想要的,其實很簡單,我要整個世俗都遵從我的意志,集合世俗的力量,然後去打開一扇門!”
“什麼門?”陳帆問道。
“這就不足爲道了。”武釗說道:“如果你願意和我並肩,你會知道。”
“敬謝不敏。”
陳帆說道,“你是不是準備動手了?”
武釗說道:“可惜了,陳天驕,這世上唯有你的想法是我和最接近的。”
“我本以爲,你我是同道。”
陳帆冷冷道:“你不配!”
“哈哈!”
武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大笑,說道:“陳天驕,這種情況下,你還是這麼狂傲與不屑。”
“我想要看到你絕望的模樣!”
“天官,你來告訴一下他,我這邊有哪些力量。”
陸弼誠笑了笑,說道:“其實沒什麼好說的,除了左盟主和陳天驕之外,其他人絕大多數都是我們這邊的。”
“辛宗師,鳳家主,鳳城陌宗師,還有鳳家來了三位化勁巔峯的長老。”/
“這邊是葉少幫主和他兩位來自南洋的武道宗師,對了,如果沒猜錯的話,葉幫主這邊還有一位具有特殊能力的存在,是不是?”
葉雲琛聞言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他自以爲藏得很好,結果人家已看得明明白白。
“兄弟會果然無孔不入,我的這點底牌被看的清清楚楚,可笑我還一無所知。”
“葉幫主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實力在這艘貨輪上已算是不俗了。”
“我們兄弟會這邊,還請來了幾位幫手。”
陸弼誠又說道:“宋無極宗師,陳戰神自是不陌生的,除此之外,還有雁絲語前輩,以及陰鴉子前輩。”
“當然,還有櫻花國的柳生宗師,應該是不惜一死也要奪回陳天驕你手中的天叢雲劍的。”
聽着陸弼誠的介紹,陳帆一一看過去,神色卻平淡。
“至於左盟主這邊,王宗師,你意如何?”
陸弼誠也是勝券在握,看向王無終。
持着大槍的王無終苦笑,後退幾步,說道:“王某隻想離開此地。”
“如此也是無妨,王宗師不妨去船艙內休息一二,待此間事了,這艘貨輪將會開往寧南港。”
王無終帶着愧疚,看一眼左離舟,攙起田子虛離開。
“陳戰神,現在局面可是清楚了,不知你,還有什麼翻盤手段呢?”
“你持天叢雲劍,不會真以爲可以面對我們這麼多人吧?”
陸弼誠說道。
陳帆忽然笑了笑,擡起手道:“這麼大的差距,我看起來確實沒什麼翻盤手段了。”
“只不過,我這人向來喜歡絕地求生。”
“或者說,經歷的死亡太多,也就無懼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