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向東心裏暗恨,這賀家妖孽不坑自己會死啊他是不是和他有仇啊他明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庶出,哪裏有那麼多的銀兩
他乾笑了兩聲,“墨言你還不知道吧,要輪銀兩我哪裏有賀衍財大氣粗他可是大堯都知道的最高最貴的公子,他只要隨便一句話,滿大堯的人都會把銀錢送到墨言你的面前的。”
賀衍並不介意尹家的公子把自己的底子漏出來,可以說這也是他的真正的目的,因爲他不說用不了多久墨言也會知道,可以說,尹向東間接的幫了自己一把。
尹向東不敢得罪賀衍,他知道有些時候無傷大雅的話賀衍不會在意,賀家這位公子的胸襟還是讓他欽佩的。
李姝發現了一個問題,看來二人是認識的,而且還很熟悉,可是此刻兩個人在打擂臺,她左右看了看涼薄一笑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賀衍眼皮一跳,眸子裏是那種洞悉的笑意。
尹向東不明所以,所以有些孤疑的看着他。
“看來二位都有意贊助無主荒城些銀兩,那墨言在這裏謝過二位仁兄了。”
賀衍心裏輕哼一聲,果然,就知道這個墨言不是好相與的。
尹向東覺得嘴裏發苦,他沒多少的銀兩,當然也不是窮的掉渣,但是這銀子是送一兩少一兩不是 此刻是騎驢難下,多少都是要表示一下了,這個墨言還真是心黑手狠,下手極準。
尹向東又幹笑了兩聲,“呵呵,伯安量力而爲了,因伯安就這點本事。”
他的意思是,他出多少都是正常的,那麼賀衍就不一樣了。
李姝並不在意他們出多還是少,對她來說這就是意外之財,她不嫌的,幾個人在這,一
會侃侃而談,一會脣槍舌劍的一直鬧騰到劉允珠進來才告一段落。
李姝最近可以說是捉襟見肘,身上真的沒什麼可以換錢的了,包裏帶着的那點現代的東西都賣了差不離了,上萬人,那不是說養就能養的了的。
她從賀衍和尹向東那裏拉來的贊助明顯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也可以看出,賀衍並沒有大方到向她這樣無私的地步。他是有保留的,李姝想他一定是在等着什麼。
她又開始琢磨着是不是去山裏的那個山洞再拿點東西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對在現代來說那些都是日常用品,但在這古代那就是物以稀爲貴了。
她記得大包裏還有幾盒桶裝方面,還有望遠鏡、放大鏡、相機、還有一瓶防狼噴霧、還有衛生巾、雨衣等些雜亂的東西。甚至連蚊香都帶着了,這也是她準備了很長時間的好處。高光手電一直的在身上揹着呢,這個可以說是寶貝,因爲是太陽能的,在這古代來說那還真就是寶貝了。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李姝回神一看是尹向東,她淡然的道:“沒什麼,伯安怎麼來我這了”
“怎麼,墨言不歡迎”
“不是,我是在想,你很少過來的,也許是有事吧”
“呵呵,墨言還是那麼直白,我準備要走了,出來也有些日子,家中母親會惦念的。”
“嗯,這樣啊,不知伯安什麼時候走”
“墨言”
“嗯”李姝看尹向東一副鄭重的樣子很是疑惑。
“呵,我是貧窮人家出生的孩子,怎麼就成了雞棲鳳食了呢”
“我在此提前祝伯安一路順風了。”
“墨言,你考慮一下,你要是跟我去了,我把你舉薦給我父親,我相信憑着墨言你的才智一定會受到父親的重用”
“多謝伯安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人各有志,伯安不必勸我了。”
李姝看着尹向東落寞的背影,呼出了一口氣,她回了座位上,又把以前的習慣拿了出來,自己和自己下起了棋,她喜歡這樣來思索,天漸漸的冷了,得準備過冬的東西了,她做不到不管不問。明年就好了她是這樣告訴自己。
“墨言自己在和自己下棋麼爲何不叫上衍呢”
李姝滿頭黑線,今個是怎麼了莫非他也是要走的也是,都兩個多月了,是該走了。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這些她卻有些茫然,好似心裏沒了底一樣。
“衍公子請坐。”
“怎麼了墨言好像不是很開懷”
李姝提起些精神道:“我們今天不下圍棋了,我教你一種新的玩法。”
“莫非是墨言家鄉的玩法”
李姝纔不會這樣說呢,那樣顯得家鄉人太簡單了:“不,是小孩子們玩的,也很有意思。”
“那我可是拭目以待了。”
“嗯,這種棋叫五子棋。”
“嗯五子棋”
經過李姝簡略的一說,賀衍秒懂,因爲並不是複雜的東西,五歲小兒都會的他那麼明明的人能不會麼兩個人玩了一會看李姝心事重重的樣子,賀衍也沒了興致,扔了棋子。
“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想必墨言也應有了
決斷。”
李姝不得不面對現實,她知道賀衍過來這次想必也是有了要走的打算,她沉默了很久,久到賀衍以爲她不會再說話。
“我想請問衍公子,爲什麼要我跟你走呢”
“呵,我說我看中的是你的無私,不知道你可是信”
李姝心裏苦笑不已,她不是無私,可是她卻爲這些人做到了如此地步,可能很多人都不會理解,她真的只是不想看着這些人就那麼下去。
“我一個人,在哪裏都無所謂,不過這些流民”
“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手這裏,這本來就是朝廷的事。”
李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她對什麼榮華富貴沒興趣,但這些流民的安置問題都建立在金錢和權利上面的,如今可以說明年秋季就能是個好年景了,但是她沒那麼雄厚的財力來養着這些人,總之都是要交給朝廷的,她帶來這裏也不過是想讓朝廷重視起來,不管怎麼樣,結果還是好的。
“我拒絕,不知衍公子是否還會管這些流民”
“他們還是大堯的子民。”賀衍的眸色深了起來,他定定的看着李姝。
“唔,我想我應該好好遊覽一番大堯的風光,纔不枉來大堯一次啊,等我游完了再回家好了。”李姝被他看的頭皮發麻,這好像是一場很隱晦的交易一般了,只是大家都沒有說明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