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變得溫柔,愛若珍寶的溫柔,漸漸地變成了輕啄。
他停下來,看了看那個滿眼懵懂迷離的人兒。
他的眼神黑若幽潭。
他聲音有些帶有情慾沙啞的道:“乖,閉上眼睛。”
他的話好似帶有魔力般。
她聽話的乖乖的閉上了水潤的眸子。
他再一次輕柔的珍愛的附上她那柔軟的脣。
兩個人忘我的想得到更多的在百花之中共舞。
一陣風襲來,百花如同伴舞般搖曳不止。
“啊”
太子府後花園這本來唯美旖旎的空氣裏突然地一聲尖利而又急促的驚叫聲驚醒了激情四射忘我的二人。
墨子徹那本來帶有情慾的眸光裏,瞬間讓危險取代,看向不遠處的驚怒的竇聖衣。
竇聖衣的眼裏雖然是流着淚,但是卻有着毀滅性的瘋狂和恨意。
“徹哥哥,你,你”
她立即又看向那個本來她沒放在心上的女子,此刻再看的時候才發現,有種連她都嫉妒的清麗之美,兩頰嫣紅,眸光水潤,脣色被徹哥哥吻過後的紅豔突出的腫。
她恨意更甚的看了她一眼。
她又看了一眼,她愛了多年的這個男子。
她任不甘的恨意綿綿的淚在跑動的風裏橫飛。
墨子徹看着竇聖衣消失在花園裏的背影。
“來人。”
“屬下在。”
瞬間出現一個一身黑衣蒙面男子。
李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個憑空多出來的人。
“悄悄護送竇聖衣回府。”
那個黑衣男子應了聲“是”立即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她看着那個已經沒人的地方,又看看墨子徹。
她羞憤欲死。
“墨子徹”
“噓,我在。”
“唔”
沒等李姝發飆。
墨子徹用了最有效的方法封住了那個人兒的口。
直到兩個人都有些缺氧快要窒息都才停止這場納入了心肺的長吻。
李姝依然有些發傻的樣子,她緩緩的撫上還有些發麻的脣。
在看到那個俊美無儔的笑臉的一瞬間,隨即她那波光粼粼的眸子一清。
她清喝聲:“墨子徹,你你你混蛋。”
她罵完,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扭頭就跑。
墨子徹卻笑的眉頭舒展,一直目送着伊人直到再也看不見。
他眸子陰沉起來。
“知書,吳剛。”
他的聲音沉冷如冰和剛剛的溫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知書和吳剛本來還疑惑怎麼竇家小姐怎麼一陣風似得跑了
因竇聖衣常常來太子府。
太子也從未阻攔過,而這一次她來,他們也和往常一樣。
竇聖衣沒有找到太子殿下,問他們,他們就告訴了太子殿下的蹤跡。
此刻他們聽到太子殿下的傳喚自己時的聲音,讓兩個人的心頓時就是一稟。
“屬下在。”
墨子徹一笑。
“什麼時候開始,我這太子府是任人隨意進出的菜市場了”
吳剛和知書立即身體一顫立即跪地叩首。
“屬下知罪,請太子責罰。”
“去暗房自去領罰吧。”
兩個人瞬間的,冷汗就下來了。
兩人同時齊聲道:“屬下領罰。”
雖然害怕,但聲音卻是有力。
暗房,是太子府懲罰做錯事之人的一間刑房,裏面管刑具就是二十多種,進去的人幾乎是扒層皮才能出來。
就連吳剛那個大塊頭一聽暗房都能冒冷汗之地,可想而知那裏到底震懾住了多少人了。
李姝強忍着發軟的腿跑回了屋裏 ,臉頰火燒般,讓她不敢看路過的那些奴僕們,她感覺好像做了賊般讓她只想躲進自己的屋裏不想見人。
然而最讓她介懷的事卻是她們到底給多少人做了現場直播
竇聖衣回到家後,連每次出門回來必去母親那裏請安都沒有去,而是直接回到了閨房。
無論貼身丫鬟小蝶和雲墜如何在外面拍門都不理。
屋裏瓷器落地碎了的聲音,還有其他乒乒乓乓被摔的聲音不斷從緊閉的門內傳了出來。
聽的一衆奴僕戰戰兢兢
小蝶和雲墜從小就在她身邊伺候,自然是瞭解主子的脾氣,知道這會再叫下去也是無用,惹急了主子沒準她們就是出氣筒了。
兩個人呢立即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退出了院子。
一個向着夫人院子的方向跑去。
另一個向着老爺書房的方向跑去。
很快,竇夫人帶着一羣丫鬟婆子的進了院子,看見那些侍奉的人都畏畏縮縮的在角落裏膽怯的聽着屋裏摔東西的聲音。
心裏冷笑一聲,若不是聽老爺的,豈容你這小娼婦在這裏囂張
隨後立即的狠狠的瞪了那些和死人一樣的奴僕們一眼。尖聲喝道:
“要你們有什麼用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就眼看着你們小姐難受。等明個都發賣了你們。”
一羣人立即跪伏在地上哀嚎起來。
“夫人奴婢們知錯了,繞了奴婢們吧。”
一片起伏不斷的快叫不一的哭嚎聲立即充斥着整個院子,讓這個本來單一的摔砸聲立即變得亂糟糟的。
竇炎一進來就皺起了眉頭。
“都給我住口看看都是什麼樣子,哭喪呢”
被竇炎的一聲厲喝,本來亂哄哄的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就是此刻連根針落地都能聽見的安靜。
竇聖衣也安靜了下來,只是沒有開門。
竇炎看看原配夫人楊氏,厲眸陰沉起來。
楊氏看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讓她有些害怕,乾笑了一下。
楊氏如今也近四十了,保養的還很得宜,看上去像是三十左右歲的樣子,模樣還有着年輕時候的風韻。
只是這些年的刻薄在面貌上顯了出來,把那幾分還殘留的風韻給壓了下去。
而此時,若是不笑還看不出臉上已經出現了皺紋。
他挪開了目光,陰沉的道:“你先回去吧。我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