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眼睛裏冒出的怒火讓她感覺到能把她燒成灰。
云溪立即疑惑。
“皇叔,你們這是”
“云溪,你去一邊玩吧,這裏沒有你的事情。”
“沒錯,云溪你不用管,和你沒關係。”
“李姝你欺人太甚。你好大的膽子,也太無視我們這些皇家之人了,竟然讓那些世家凌駕於我皇族之上,你是何居心”
墨桀專屬的公鴨嗓的話語一出。瞬間衆人七嘴八舌的吵吵起來,好像李姝做了什麼一樣的聲討她。
云溪是聽的明白,只是還沒等她說話,就被一個少年給拉走了。
此時只有李姝一人站在離皇后的殿宇外面不遠處的路口那裏, 被這些皇族之人圍在中間。
若李姝是一個膽小懦弱之人真的不嚇尿了,也得嚇哭。
可是此時的她只是冷笑一聲,連臉色都沒有變化,眸子更是毫無波瀾。
李姝誰都不看,只看着她來那天,攔路的那個安王,墨子徹的皇叔墨桀。
“李姝見過各位王爺、公主、世子、郡主。”
她的聲音冷靜沉着。
安王墨桀暗自讚賞她的鎮定自若。隨即冷笑。
“李姝,誰給你的膽子,如此輕視我皇家”
李姝神情由清冷轉換成幽冷。
“李姝只是奉皇命辦事,還望各位殿下息怒,皇后娘娘今日千秋節,還在等候着諸位殿下的賀壽,讓皇后娘娘等的太久終歸是不好。”
李姝依然面不改色溫文爾雅的說着讓他們氣息滯了下的話語。只是最後那句咬字重了幾分而已。
墨桀眸子陰鷙起來,其餘等人立即怒火更熾。
“你是在拿萬歲和皇后娘娘壓我們”
“李姝不敢,李姝只是奉命辦事而已。”
“哼,本王看你敢的很。”
他眸子裏陰狠一閃而過。
“我們走。”
李姝看着安王大袖一甩背在後面向着皇后的殿宇而去。
直到進了那道大門她才輕晃了一下,她的面癱臉真是大成了。
她怕麼是怕的。即使怕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她就對不起慶帝給她的這次機會了。
想要活的像個人,在這權力至上的是代裏,那麼就要爭,這是她在受刑的時候領悟到的。
除非想像狗一樣的活着。
可是人生就這麼幾十年爲什麼要像狗一樣的活着呢
這也是賀衍用行動告訴她的。
慶帝聽完一名宮侍的彙報後,他摸着一縷美須,對着對面的青年道:“朕覺得,大堯新帝的這一舉措甚好啊,看看,這有的女子甚至比男子的魄力要大的多,朕這次還真是撿到寶了。”
青年男子立即起身,深深一禮道:“是皇上您英明睿智、慧眼識珠。”
“哈哈,這話雖然朕常聽,早就聽膩了,但是今日朕第一次覺得這麼動聽哈哈。”
青年沒有坐下,而是疑惑的問道:“難道陛下打算效仿衍帝麼”
慶帝笑的灑脫之極。
“有何不可也該讓那些個人有點危機感了,不然以爲沒了他們朕無人可用了呢。”
“朕可得說句,愛卿,同喜啊,無疑你也多了一個同盟,今日就算是你想必也討不了好的,她一個女子能在朕的這些難纏的兄弟間談笑自如的全身而退,試問有幾個能做到如此”
青年也笑了,清雋的臉上笑的溫暖而舒心。
“是,臣也爲此多一個有力的同盟而高興。”
“嗯,朕看的出來,你現在去吧,先熟悉一下,聯絡下感情,將來也好共事,朕也去皇后那裏坐坐。”
青年應諾一聲,又給皇帝磕了個頭,才退着出了御書房。
慶帝這幾天一直在留意着李姝的種種表現,本來是以觀未來太子妃的,可是隨着一道道大堯的消息傳來,他改變了主意,太子若是有李姝這樣的女子作伴,將來必是如虎添翼。
李姝有些乏累了,在御花園裏找了個涼亭坐在那歇腳,此時沒什麼事可做,只等晚上的宴會開啓,還有兩個時辰,所以現在人們要麼休息的,要麼在殿裏坐着的,沒有人會熱哼哼的在御花園裏受罪。
李姝喜歡,因爲清淨。
知畫在她被圍攻聲討的那個時候就被人給帶走了,所以此時也只有她一個人,她不需要擔心知畫,他們沒必要爲難一個奴婢,所以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宋清玉在有心人的幫助下,遠遠的看見涼亭裏的那抹清麗的身影,他清雋的臉上溢出一絲笑意,邁着悠然的步子向她走去。
李姝聽見腳步聲擡眸看向來人,她一愣,是那個大理寺卿,看着那人越來越近,她緩緩的起身。
“在下宋清玉,不知是否打擾了姑娘”
“沒有。”
宋清玉一笑,“若是宋某沒認錯的話,姑娘可是爲皇后娘娘操辦壽宴的李姝”
“宋大人慧眼,我是李姝。”
“聽姑娘的話,似乎是認得在下”
“呃,有過曾經在街上見過大人一面,所以就記住了大人的風姿。”
“呵,那宋某可是榮幸之至了。”
“嘖嘖,
我說宋清玉,讓你覺得榮幸的人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了。”
二人同時回頭,看向一路走進亭子裏的人。
李姝只想走人。
李姝和宋清玉同時向墨子玉行禮。
“宋清玉見過二殿下。”
“李姝見過二殿下。”
墨子玉虛扶一把李姝:“姝姑娘太見外了,不必多禮。”
宋清玉也不介意墨子玉的冷落,一笑起了身。
“你們在聊什麼說說,也讓本殿高興一下”
李姝和宋清玉對看一眼,同時道:“沒聊什麼”
瞬間二人又同時看了一眼,都微微一笑別開了目光。
墨子玉眯起狹長的眸子,也是一笑。
“二位好有默契,之前就認識麼”
“認識。”
“不識。”
兩人又對看了一眼,別開了目光。
說認識的,是宋清玉,說不識的是李姝。
墨子玉玩味的看了一眼二人。
“來來來,大家坐下,都站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