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每說話聲如洪鐘,震的人耳膜嗡嗡響,身邊坐着兩個滿頭辮子的膚色暗紅的少女,穿着很是奔放,很符合西月的特色,偶爾附和西月王笑的時候聲音也是清脆豪爽,並沒有西木和大堯女子的柔媚和綿軟。
此刻大帳裏坐着十來個粗豪的漢子,相貌都是十分的魁梧充滿了力量。
只見個一個相貌相對端正,一身灰白色衣服的男子舉起杯,聲音洪亮道:“大王,如今我西月兵強馬壯,若是此時攻打青木,又有內應,必然會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青木,到時我們也享受一下青木的生活,再睡上一睡青木的那些嬌柔的貴女,豈不是人間美事麼”
“是啊,大王,我們的雄鷹沉睡已經夠久了,過兩日大堯的使臣就要到了,還他孃的交流文化,扯淡,那些狗崽子們心眼忒多,準沒安好心”
“我說雅爾將軍,你也太把他們當回事了,那些軟蛋你也放在心上哈哈”
雅爾被勃朔嘲笑的有些惱怒,牛眼瞪起。
“勃朔,你要是有本事,單槍匹馬把大堯或者青木拿下,我爾雅跪地叫你爺爺。”
瞬間大帳裏鬨堂大笑,更有起鬨的叫屑起來,整個大帳裏叫罵聲,大笑聲都能把帳頂掀開。
西月王笑夠了,把手裏的羊腿一把扔在了桌上,立即收起笑一聲高喝。
“都吵吵個球,沒一句正經的。”
瞬間吵鬧的大帳安靜下來。
“大王爲何要答應大堯來我西月想必大王也知道,大堯來這定沒安好心,可是爲何還要允他”
西月王聽到勃朔的話,看其他的將領的伸長了脖子等着他的回答,才把給他擦嘴的一個少女撥開。
“哼,這些年他大堯,青木和東籬一直交好,讓我們只能龜縮在這狂風怒吼的草原裏,來了好啊,來了我們也好一一的瓦解他們的兄弟感情,沒準還能和我們一起提起長刀,去攻打青木,本王對青木的那個狐狸沒怎麼搭理他,也是擔心我們一動,他們聯手,我們也是討不到便宜的這事急不得,我們某的又不是一個人”
“大王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怕什麼我們有的是力氣”
石木烈虎目立即瞪起。
“放屁,老子哪是膽小太后還在那裏盯着呢,你要是能說服太后,老子立即出征,你當老子不想打麼老子的手早就癢了”
瞬間大帳裏響起齊聲的“大王英明”的齊喝聲。
這時,一名小兵跑了進來稟報。
“報,大王,太后來了。”
西月王本有些笑容的臉,瞬間陰的能擠出水來,其他的將領也是神色一整,各個正襟危坐,整個大帳的十來人和被掐死了一般。
“太后到”
隨着一聲“太后到”一行十多個粗壯的將軍打扮的大漢簇擁着一身華服的太后走了進來。
西月王領着人立即起身出來躬身施禮。
“見過母后”
“見過太后”
“都坐吧,還傻站着做什麼”
她雖然笑着,但那長期泡在權利旋渦裏的她早已不怒自威。
仁太后如今六十出頭,但保養的很好,像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依然還有年輕時的風姿。
她雖然身爲太后,但是大權還依然在手,主要她的孃家的勢力十分的龐大,不然西月王也不會允許仁太后插手自己的政事。
仁太后是先王后娶的西月之花,在先王去後,她憑藉着孃家的勢力,權利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這些年西月王因政事的原因,對仁太后的那點很不牢固的母子情早已經磨沒了,雖然他做了二十年的王,可是卻一直的被仁太后壓得死死的,讓他每次見到仁太后都有一種窒息感。
“遠遠的,就聽到你們這裏熱鬧的緊,說說,是什麼喜慶的事,讓大王如此高興”
仁太后的聲音不高,話語也沒毛病,但是卻讓那幾個將軍有些坐立難安,讓西月王額頭沁出了些汗來。
仁太后等了半晌都沒人說一句話,本來還微笑的面上,就沉了下來。
“怎麼很難說嗎還是不想讓我老婆子聽”
雅爾立即深施一禮。
“稟太后,是是是說攻打青木”
雅爾是西月王這些年培養出來的心腹。
“住嘴,都是蠢貨,你們找死麼”
雅爾話還沒說完太后就厲喝出聲,瞬間拿起桌上侍女剛給她放在那裏的酒碗就甩了出去,然而並沒有傳來什麼讓然爽快的碎
裂聲,而是悶悶的掉在氈地之上轉了兩圈停下了。
石木烈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嘣嘣直響,看看,自己這王做的有多窩囊,自己這些年如同她的傀儡一般,要喫個軟腳蝦一樣的小國還要得到她的允許。
“哀家和你們說到嘴脣都起皮了,叫你們不要整天只想着吞併他國,你在這裏吞併,哪裏又知,人家也想吞了我們剛過多少年的安生日子就我們自己內鬥纔剛消停些,就想着去外鬥你們以爲人家都是熊包軟蛋麼”
仁太后是真的怒了,她一直壓制着這個如同己出的兒子。就是因他這好大喜功的性子,定受不了屬下的挑唆蠱惑,看看,現在終於還是磨刀霍霍的想要衝進人家的地盤去掠奪了怎麼就不想想自己的斤兩
有句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此刻西月王石木烈終於爆發了。
他上前一腳踹翻自己的那個桌子,狠戾的眸子裏滿是猩紅。
仁太后嚇了一跳,西月女子性格豪爽暴躁,仁太后立即站起身眼裏杏眸立起怒視着石木烈。
“是,兒子是蠢,不蠢也不會讓你這麼多年在這裏指手畫腳卻沒辦法,母后是不是早就也如同兒子厭惡母后般厭惡兒子很久了吧好啊,你要麼今日廢了兒子,要麼就從此不要再管兒子,兒子不是再需要母后來扶着走路的小兒了,這麼多年,兒子已經被母后壓制的快瘋了。”
仁太后哪裏受得了這個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是一樣,她從小到大都是高高在上的明珠,即使兒孫滿堂也決不允許有忤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