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步步爲凰:權掌天下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的女人
    李姝半晌後纔回過神來,淡笑了一下,對東英道:“無事,做了個夢而已,嚇了我一跳,還好是夢。”她說到最後,聲音漸低了下去。

    東英舒了口氣道:“那就好,本想着,讓你好好睡睡,等喫晚飯的時候,會叫您起來,既然醒來了,那就醒醒神,等下準備喫晚膳了。”

    李姝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好又細細想起剛剛的夢境來,夢中,她頭戴花環站在櫻花樹下,心如擂鼓的等待着墨子徹的求婚。

    先還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一臉笑意的好似要上前求婚的,然而在下一刻,他卻一臉漠然的轉身就走,一句話都沒說,她大驚失色的向前幾步,叫着徹,然而那人卻突然轉身,冷漠的道:“不許這樣叫我。”

    她不明所以,大聲道:“徹,你怎麼了,我是阿姝啊,我是阿姝你不要走徹”

    這個時候,她卻被自己的聲音喊醒,後背有些涼意,她竟然被這夢裏的情景給急出了汗。

    她失笑的搖了下頭,嘟囔了一句:“這點出息”

    有些事總是會那麼陰差陽錯的讓人扼腕不已,老太爺派了賀義來邊境,本意是直接殺了李姝了事,可是他卻少說了一句,不許讓賀衍知道這句話。

    賀義快馬加鞭,不休不眠的趕到了邊境,卻想着很久沒見賀衍那小子了,心裏很是想念,說起來,他還是賀衍和白辰的師傅,想着,既然來了,就見他一面也是好的,這一到邊關就直接先去了賀衍處。

    賀衍對他爺爺都是強勢的,對師傅卻也沒有對師傅的樣子,尊師重道這種束縛他的事,他是從來不做的。

    不過相比起來,他倒是把賀義當成了自己的朋友,雖然賀義性子木那,但心地純良,從不會說謊,對他也是相當真誠的。

    心思深沉的賀衍當然一見面就猜出了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邊境,自然陪他喝酒喫肉,這才狀似無意的問:“師傅怎麼來邊關了這裏可是和京都沒發比的。”

    賀義直腸子的性子很自然的就道:“來殺人。”

    賀衍心裏一陣怪異,表面上還是很隨意的喝了一口酒才道:“殺誰啊,非要你來殺,直接飛鴿傳書給我就成啊,我直接派人殺了也是一樣的,祖父也是,越老越是折騰人了,讓你跑這麼遠幹什麼”

    賀義一口喝乾杯中的酒,話語依然簡略的道:“去對面,殺李姝。”

    這六個字,對賀衍來說就和打了他一悶棍一樣,他腦袋嗡的一響,手中的酒杯瞬間握緊,城府深沉如他,露出這些破綻,已是難得。

    若是白辰定然會發現他的變化,而賀義把所有的愛都給他的那把烏金劍,哪裏還浪費感情的看賀衍來看他,就已經很難得了。

    賀義依舊深情的目光看着他的那把發着幽光的劍身,好像那是他心愛的姑娘光滑如玉的身體般,又好像是他心愛的情人的笑臉般,看的專注而深情似海。

    賀衍很難得的給他斟了杯酒,又給自己斟酒頭都沒擡的道:“我記得你從不殺女人,怎麼你還會來呢難道你不知道李姝是女子麼”

    賀衍只能是這樣理解,否則他找不出別的理由來,賀義竟然答應老太爺的要求。

    “殺她,自由。”賀義還是能少說就少說的簡潔。

    和他相處甚久的賀衍卻是把他那四個字的意思翻譯了個明白了, 原來祖父用他的自由換他違背自己的原則,爲的是自己的自由,可是難道他不知道,他完全可以隨時的自己走麼

    那皇宮裏能攔住他的人也沒有幾個吧他要走的話,武功在他之上的人幾乎沒有幾個了,還不是隨時都可以離開再說,祖父也不可能長期的派人盯着他,防止他逃跑。

    但這也是這個人的死心眼和他那不懂變通的性子了。

    賀衍低垂着眉眼道:“師傅,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能殺她。”

    賀義終於把眼睛捨得從那把劍身上挪了開去,很是難得的看向賀衍,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賀衍也不等他說話,而是神情鄭重的又一次重複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請師傅手下留情,莫要傷她,你不必再回大堯,你此刻已經海闊天空。”

    賀義嘴脣蠕動了幾下後,才道:“抓來,給你,我走。”

    賀衍的心咚的一聲,他僵了下,喉頭滑動間他道:“好。”

    “報,皇上,青木,西月,東籬同時向我們這裏而來,還有三裏地就到達城下了。”

    賀義擦拭的劍只在眨眼間已經穩穩的待在了劍鞘裏,

    好似從未拿出過來一般,他已經站起了身。

    賀衍卻是笑的傾城醉月,立即對賀義道:“師傅不是要幫衍去捉人麼那麼此刻前去正是時候,她現在有傷在身,師傅定要小心,莫要上了她哦。”

    賀義連問都沒問,更是沒看他那賤兮兮的嘴臉,大步就出了房門閃神間消失在了夜色裏。

    李姝,他並不認識,但他有有自己的方法,能準確的找到人,至於爲什麼違背了老太爺的命令,那是因爲,他再是聽話,也得先看看是哪個是更親的,賀衍,無疑那是他比較親的人,因爲那是他的徒弟,師徒如父子,而且他也不算違背老太爺的命令,因爲他的確來了邊關。

    白辰匆匆的從外面進來,沒容稟報,進來就道:“我們現在去城樓上看看去吧,萬一再出變故可怎麼是好”

    賀衍喝了一口酒才道:“怕什麼青木會後悔的,不需要去看,來,坐下喝幾杯。”

    白辰無語,只能忍下心裏的焦急,耐着性子的坐了下來,江山是他的,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呸,什麼形容這是

    “陛下就這麼確定他們不會半路反悔,真的一起都來攻打我大堯”

    賀衍挑了下眉,“那你得對我多沒有信心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白辰白了他一眼道:“那至少你也應該去督戰吧,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你這樣太兒戲了。”

    賀衍輕笑一聲道:“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白辰學着他的樣子,端起酒來仰脖倒入嘴中,緩緩的嚥下去,那股沖鼻的辛辣感讓他後悔不已,只是看他喝來如同喝水,他以爲有多麼的好喝,來了邊境這裏,他一直都是喝帶來的酒,邊境這裏的酒他從未喝過,因爲他已經確定不會好喝,不會折磨自己的味覺了。

    他立即被辣的哈了聲,才唾棄的道:“真是想不明白你,邊關這邊的酒這麼的辛辣,你竟然喝的面不改色。”

    賀衍也不接他的話,他還沒有回答自己,他還沒進入自己的圈套裏,他又怎麼能甘心

    白辰看他依舊淡然的看着自己,立即無趣的道:“好吧,我就和賭,賭注是什麼”

    賀衍深邃的眸子得逞的笑意一閃而過,“若是我贏了,你以後不得干涉我和李姝的事,而且還要幫我應對祖父,若是你贏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白辰那滿是慈悲的眸子就是一亮,“無論什麼條件”

    “對,無論什麼條件。”賀衍說的斬釘截鐵。

    白辰立即笑了起來,“好,我賭了。”

    兩個人各有算計的笑出了聲來。白辰倒是希望他贏,畢竟那代表着這場戰爭的勝利。

    “報,已經看見大隊人馬了。”

    賀衍起身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和褶皺道:“走吧,我們前去督戰。”

    雖然已經隱隱能看見對方手舉火把的影子,但大堯仍舊沒見怎麼慌亂,依舊有條不紊的備戰着,傳送着箭羽,桐油,滾石等。

    主將等人看見賀衍到了,單膝跪下高呼吾皇萬歲,那吾皇萬歲的聲音一時響徹天地。

    好似賀衍並非是來督戰的,而是來檢閱,來視察的。

    賀衍眼帶笑意說了聲平身,身體就看向了那遠處越來越模糊跳躍的火把的影子。

    “傳令擊鼓。”

    在賀衍的一聲令下之後,那戰鼓聲鏗鏘有力,震耳欲聾的響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已準備就緒,火光也越來越近。

    賀衍深邃的眸子裏是冷虐的森然之氣,這就怪不得他了吧你青木既然如此的急不可耐,那怎麼好讓你們失望

    李姝從未坐過過山車,此刻算是有幸坐了一回,就是有些不舒服罷了,這個人的武功奇高,她的那些屬下只是一個疏忽沒在她身邊,竟然就讓人鑽了空子,待確定她的名字後,二話不說的就被他打包拎來了這敵營的城頭之上,她若不是傷勢未愈,還能拖延一陣子。

    傷勢未愈之下,自己如同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一般就被人給打了包了,她能說什麼技不如人,再說這人就不是人,是怪物

    李姝的嘴被堵着,一路騰雲駕霧般的就被扔在了賀衍和他的那些將領面前。

    李姝也不看別人驚訝的目光,只是用着幽寒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賀衍,她就知道他是卑鄙的小人,還真是打着她的話來了, 看看,也只有他能做出這偷雞摸狗的事來。呸呸,是偷人的事來。呸呸,是擄人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