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深吸了口氣,邪魅的眼睛重新與他對視。
“有些事,你心裏很清楚。”她目光平靜,表情淡淡。
她承認自己對他心動了,心開始徹底慌了。
聰明如她,怎麼會感覺不到,她對這個男人的態度在變化,怕的就是這樣,怕的就是如此。
可是她也無法不對這個男人心動。
只要他在的地方,她也會想着靠近。
男人喉結滾了下,“你說!”
對上她清冷的眼睛,那麼讓人琢磨不透。
明明剛剛喬以沫還能跟他開玩笑來着,可爲什麼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如此陌生。
“聽說,你在m國,那時候才二十歲,就嚐遍世界上最劇烈的十種毒.品了,對不對?”喬以沫淡淡開口。
她腦海突然想起來在冷家喂狼的時候,她突然問起墨君這血紅的手鐲有什麼含義。
爲什麼冷家的人見她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樣。
只見墨君臉上卻沒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淡淡開口道:“其實我也沒想到他會把這種東西交給你!還記得他開始對你有興趣那時候,我以爲他只是嚐嚐自己能不能戒掉愛情的劇毒。”
那時候她還不明白墨君話裏的意思,但是墨君以爲冷倦跟她說過自己的經歷。
所以墨君把冷倦在m國的經歷全部講給了她聽。
他說,這男人爲了不讓別人抓到把柄,已經將世界上最劇烈的毒.品嚐試了一遍,最後都成功戒掉了。
可是,唯有愛情,他從來沒有嘗試過。
聽着墨君漫不經心的語氣,她承認她慌了。
她是不是也是冷倦能戒掉的東西。
關於後面墨君說的那些她也沒心情再聽下去了。
男人聽到她的問題,臉色突然驟降,看着她平靜的面容,語氣微冷,“你怎麼知道?墨君告訴你的?”
打亂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
她盯着冷倦的眼睛,語氣微冷又強硬,“從我們相遇開始,你就對我產生了興趣。一步步接近我,讓你對我上癮!但凡讓你上癮的東西,你都會戒掉!”
“那我呢?”
她不是冷倦,她不確保自己真的能戒掉愛情。
自己把握不了的東西,爲什麼要擁有?
聞言,男人眸子一震,眼裏戴着幾分痛苦和委屈,他伸手撫上她的臉,一字一頓道:“你太小看我了。”
她太小看他對她的感情了。
如果他真的能戒掉,爲什麼還要繼續糾纏她,爲什麼還要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他大可以在這個時候抽身而出,從此兩人再無瓜葛。
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打算戒掉。
喬以沫眼眸猛然一眯,嘴角緊緊地抿起,黯然失色。
那麼深邃強烈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又沉淪了,連反駁他的話都做不到。
像是一個怎麼掙扎都註定的結局。
冷倦看着她痛苦又猶豫的眼神,心裏猛地一抽。
認識近一年,從來沒見過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男人那雙桃花眼,閃着陰沉的危險直直地盯着喬以沫,大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肩膀,“要是還不能讓你相信,你就毀了我。”
說話間,他從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把mm-14的手槍放在喬以沫手上。
比起失去生命,比失去她還要痛苦。
“要是不相信,你就開槍。”男人薄脣勾了勾,明明是那樣痛苦的話,可在他嘴裏說出來卻是如此寵溺。
喬以沫手裏握着槍,看着男人的胸膛,她知道,要是她食指摁下,她也沒有軟肋了。